君宸自然不会同意锦棠一人前往赫巫山。于是利落地将朝政要事处理好后交付于心腹大臣后,就带着锦棠及几个心腹带着傅奚前往赫巫山。而傅成则被命令继续搜寻陵骁的下落。
被留下的傅成站在城楼上目送君宸一行人远去。内心苦笑:君宸殿下果然是陛下的子嗣。看似无害,确是城府极深。
将傅奚带在身边,美名其曰与锦棠解闷,实是以傅奚为质来要挟他,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却到底是想多了。若他想造反又何须等到如今……
赫巫山地处两国交界处,君宸一行人快马加鞭抓紧赶路却还是花了半月才到。
山势陡峭,马车上不了山,只能停在山脚,一行人转而步行上山。
锦棠本是坚持要自己拄杖,不愿麻烦他人。君宸却是不赞同,他只好以会拖慢前行的速度为由强行将锦棠背在背上。其实他的本意是要抱在怀里的,可是怕他薄脸皮的弟弟会因为周围人多而同他闹脾气,于是只好背在背上,掂了掂,感受到脖颈被一双手紧紧环住,耳根传来若有似无的气息,心里颇有些回到小时候的感慨。
锦棠眼不能视物被吓了一大跳,连忙抱紧君宸的脖颈。现下抱都抱了,也不好意思提出放下的要求了,于是只好破罐子破摔地趴在君宸的背上。小声地凑到君宸耳边私语:“哥哥要是累了就把我放下来吧。”
“背棠儿怎么会累?哥哥可是要背一辈子的。”
“那我也要陪哥哥一辈子。”锦棠的双手环的更紧了,在一片黑暗中,他紧紧抱着的这个人就是他从小到大的依靠,是兄亦是夫。
两人身后的傅奚看着前面的两颗脑袋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心中纳闷,奇怪地嘟囔:“这是兄友弟恭吧,是的吧,应该是……陛下后宫女眷那么多……哈哈哈,我真是想多了。这就是兄友弟恭!”
一旁的白舟看着一个人喃喃自语满脸不可置信的少年,内心嗤笑道:‘这不是。’
傅成只说巫医深居与赫连山,却没找到具体方位。赫连山过大,于是君宸决定分开寻找,兵分四路。
君宸带着锦棠和一个白使,分开前低声吩咐白舟看紧傅奚。白舟本就是君宸的贴身守卫,如今却被派去看着别人,自觉掉了档次。但在君宸面前不显,离开后满脸都是冷色。同行的傅奚撇嘴,搞得本公子愿意和你一队似得。
天色渐暗,月光透过树枝缝隙照着前行的路,婆娑树影倒映在地上,恍若鬼魅。远远的,君宸似乎看见了一点火光,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极为温暖。君宸精神大振,背着锦棠快步朝那光亮走去。
走进了才发现在重重树木的包围下这里竟然有一处小院,刚刚那亮光就是门前的灯笼所发出的。
同行的白使自觉地向前敲门。过了好半响里面才传出些声响,紧接着门被打开了,一个身材矮小、满头苍发却精神矍铄的老人打开了门。
老人审视了几下突然来访的陌生人,神色戒备。
君宸看着眼前的老人,传闻中兰夏的有位著名的巫医,医毒使得皆出神入化。但因身高不足五尺,所以经常遭人轻见,倍受排挤,这才养成了古怪性格,与世人格格不入,并在十几年前销声匿迹、遁入山野,谁也不见。
君宸将锦棠放在地上,走向前拉开了白使,朝着老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冒昧叨扰先生,很是抱歉。其实我们是来求医的,恳请先生替内子解毒。”
邬邑看着眼前仪态不凡的男子恭敬地向自己鞠躬,态度诚恳,倒是讨了些他的欢心。不过他面上不显,冷哼一声。
“只要先生能够治愈内子,酬金不在话下。”
“老夫可不是那种迂腐的人!!哼,滚滚滚,送客送客!”邬邑突然生气甩脸,作势就要关门。
却被君宸撑住了门板。
“先生何必如此着急。”君宸笑得一脸无害,手上的劲却越发加大。软的不行,那只能来硬的了。
“你还想干嘛?!”邬邑瞪着双眼,手上准备去掏随身携带的药粉。
“哥哥算了吧。”在后面安静的锦棠突然出声,倒是惊到了邬邑。他刚刚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敲门人和这个仪态不凡的男子身上,倒是忘记了还有一人。原以为这笑面虎一样的男人说的内子是个女子,原来是个男人啊,有趣有趣。
嗯?男的?!邬邑神色一正,再仔细认真一看,却一下子呆愣了。他松开了抵着门的手,魂不附体地走到了锦棠面前,绕着他打量,脸上满是讶异。
君宸一脸冷色地快步走过去将锦棠护在怀中,满脸写着不虞。
“你!你!你!”邬邑跳开一步,指着君宸怀中的锦棠慌乱地叫着。
“哎呀呀!哎呀呀!哎呀呀!是债来了,是债来了!”邬邑手舞足蹈,像极了个疯老头。
忽然他又跑到锦棠跟前,脸凑得极近,盯着男子无神的双眸。
“中了!中了!是你,是你!哈哈哈,来了,来了!”邬邑手舞足蹈又跳了起来。
“这老头莫不是疯了?”一旁白使嘀咕道。
“你才疯了,你这口无遮拦的少年郎!”邬邑走到白使面前,“你三日内必有血光之灾!嘻嘻嘻……”
“你!”白使被气的正准备拔出剑,却被君宸呵退了。
“先生如此举动,是因为内子?”
“哼。”邬邑理了理衣袖,走到锦棠面前,“你是兰夏公主幽兰的子嗣吧。”
“先生怎知?”锦棠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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