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次,阿次……”杨羽桦尖叫起来,看着不远处追来的人,他浑身剧烈的颤抖着,终于放开了阿次,跌跌撞撞向前跑去。“二先生!二先生!”阿四焦急的唤着阿次,不行,人已经没了意识,彻底昏了过去,看样子伤势不轻。他不甘的望着远处杨羽桦的身影,挥手让身旁的弟兄帮忙一起小心的把阿次抱起,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把二先生送到老板那去。
“胸骨断裂、左腿骨折、四肢大面积擦伤,内脏有不同程度震伤,脑部创伤,有淤血可能。”夏跃春小心地替阿次进行检查,不由皱紧了眉头,现在不是追究原因的时候,他沉声对阿初说道:“他需要马上手术,你做好抽血准备。”
阿初茫然地点了点头,此刻他心乱如麻,在看到伤痕累累的阿次的时候,他的满腔愤怒转为了惊痛与担忧,小心从阿四手上抱过阿次,便一刻不敢耽误赶去了春和医院。路上他已经给阿次做了简单检查,伤势不容乐观,杨羽桦竟然就这样抛下阿次独自跑了。好个父子情深、视儿子为心头至宝的爸爸!阿次你看到了吗,你用命去护着的这个人,二十五年前杀了我们的父母,二十五年后杀了我们的姐姐,现在又将重伤的你撇下独自逃命,他是你的敌人,你的杀父仇人!你怎么那么傻,那么傻!荣初抑制不住眼眶的酸涩,泪水直直掉落下来,滴在阿次的脸上,可是阿次却不睁开眼睛,忍心让他伤心欲绝,痛哭流涕。
相对荣初的神思恍惚,夏跃春一刻不停地指挥着护士对阿次就行救治,针头刺进了阿初的血管,通过血袋又滴进了阿次的血管,血液相连的两兄弟此刻一个生命垂危,一个失魂落魄。
伤势暂时稳定了,手术修补了一部分的损伤,但内脏的恢复和脑部的淤血却需要长时间的治疗和休养。荣初坐在病床边,看着昏睡中脸色苍白的弟弟,总觉得那人此刻毫无生气,轻轻一捏就会碎了。“老板。”阿四轻轻走了进来,荣初点点头,走向窗边,阿四在他耳边轻声道:“发现了杨羽桦踪迹,现在要不要……”阿四做了个抹脖的动作。荣初低声道:“先关起来,我迟点再去处理,还有”他转头望了望病床上的弟弟:“这件事,不能让二先生知道。”“是,您放心。”阿四得了命令,低头退了出去。荣初轻轻叹了口气,坐在床边轻抚着弟弟的额发,对不起阿次,我们和杨羽桦之间的血海深仇绝不能就这样抹去,大哥亲手杀了他,为我们的父母和姐姐报仇。你,你不要怪大哥。
第三章
病房里异常安静,除了各项仪器偶尔发出的“滴滴”声响,荣初守了一天,阿次的各项体征已逐步稳定,看样子明天该醒了。夜长梦多,杨羽桦的事不能再拖了,不说别的,光是眼前这小混蛋要是知道了,还指不定再闹出什么动静来,他决不能再让阿次受伤害了。父母和姐姐的仇要报,他必须手刃仇人,昨天让阿四把人暂时关押在郊外一间平房,就是考虑到在警察局不方便动手杀人。医院四周也有日本人的眼线,把阿次一个人留在这里实在不放心,吩咐阿四留下好好照顾阿次,荣初轻轻为弟弟掖好被角,亲亲了他昏睡中紧闭的双眸,快步走了出去,该给韩副局长打个电话了。
阿次只觉这一觉似乎睡得昏天暗地,他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二先生,您醒了。”阿四快步走过去,轻轻按下想坐起来的阿次:“您伤到了胸骨和内脏,老板吩咐这段时间只能让您平躺。”大哥……阿次头脑瞬间清醒过来,当时自己晕了,爸爸不知道怎么样了,大哥一定很生气,对了,大哥怎么不在?难道……“我大哥呢?”阿次急切道,声音透着病人特有的虚弱与无力。“老板有急事出去了,二先生您有事?”
阿次脑中警铃大作,大哥既然不在病房,那爸爸一定是在大哥手里。费力动了动双腿,左腿被打了石膏,动弹不得。“阿四,我饿了,有没有吃的?”“二先生,您稍等一下,阿四马上下去买。”看着阿四快步出了病房,阿次勉力撑着坐起来,胸口一阵闷痛,他咬了咬牙,伸手去扯腿上的绷带和石膏。
不到一刻钟阿四就揣着热粥回到了病房,鉴于这位二先生不安分的前科,他实在是不敢离开太久,好在他回来时看到阿次好好的躺在病床上,才略略松了口气:“二先生,您躺着别动,阿四喂您喝吧。”“阿四,我有一件很紧急的事要跟大哥说,你能不能帮我把他找来?”
阿次注视着阿四,表情凝重。“这,老板说处理完事情就会马上回来,您还是等等吧。”阿四为难道:“要不……您告诉我,我找人替您转告老板?”“不,事关机密,而且非常重要,我必须马上见到大哥。”“这,可是老板吩咐我留在这里好好照顾您。”“这里有护士,还有跃春的保护,不会有事的,事急从权,不能再等,你快去找我大哥。”阿次的表情不容拒绝。阿四想了想,这二先生现在伤成这样也动不了,兴许真有什么急事:“那我快去快回。”阿次点点头:“你快去吧,我在这里等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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