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记者毫不愧疚,认为自己在做好事,顺势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说她一个理科毕业生搞文科需要补课,必须从基础补起,请表叔帮她向大二生借一套大一文科课本。
李晓蔓诧异,茜姐不是双学士吗?呃,大概那个文学学士有水分,是买的文凭。但茜姐出过书,有几个本科毕业的中文系学生出过书?
陈越也觉得古怪,不过他脸上丁点没露出来,反倒力陈补课的必要性。他估计乔若茜别有所图,“借书”这种事,有借有还,不就能和外界联系了?md被困在这鬼地方施不开手脚,如果他在洋舟有亲戚,一样玩鬼。
乔若茜确实别有所图,却并非想指着“借书”理通外联,人家大有耐心——卫小四的演唱会结束时学校还没放假,中学管得严,应该没有学生搞传销,大学生肯定有人参与,到时以请教为名混进校园。嘿嘿,传销令学子无心读书自毁前程,家长肯定愤怒。
校园采访重要,外头的采访更重要,传销只搞出家庭矛盾不算什么,最好有破家的。
刑警大队的训练宿舍没有电视,想看电视只能去娱乐室看。晚上总会有单身筒子聚在娱乐室玩,乔记者顺利搭上abc,她不打听正敏感的“记者闹洋舟”,只说些“不搭界”的闲话,小警察们很乐意搭腔。
一来二去,对她的习性了解不少的李晓蔓看出端倪,也学着挖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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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晨陈越没来吃早饭,据某表叔说他被央视带走了。
乔若茜暗暗恼火,越发决心办妥辞职手续,如果她的工作关系没挂在省报,凭洋舟闹成这样,广南商报绝对会派律师过来施压——她身上牵着的线那么多,耗一天损一天钱。
上班时间乔父驾到,因昨天的事有那么点小愧疚,吞吞吐吐向小女儿道歉。
乖女儿对老爸表示充分的理解,高赞爸爸做的都是对的,又关心自己闹出事,亲友们是否说了许多闲话。顺带提到卫家,说要趁难得的“休息”补补文科,想请卫大姐那位在洋舟大学中文系读书的继女余佳给些指点。
呃,余三妞在洋大读书是某表叔说的,乔若茜向他打听那家子的情况,小表叔知道的也有限,亲戚关系太远,他只听人夸卫大姐会教孩子,余家两个孩子考上大学。换句话,除了余佳考上大学,小表叔所知比她还少,小乔筒子只能饶着弯向老爸打听。
却说乔父听小女儿打这主意,连连摇头:“余佳哪有这心思,余家出事了,余佳的大哥大嫂被拘,爷爷奶奶病倒住院。”
乔若茜精神一振,忙问究竟。
乔会长也不大清楚,只知那对搞传销的夫妻是前两天被逮捕的,乔家自己的事都顾不过来,他没打听。但另一件事他不得不知:在小女儿回来的前一天,余老太打了许多电话向亲友们借钱,说她二孙子的老丈人病危。乔家也接到电话,出了几千块表心意。昨晚卫大姐亲自登门还钱,说她亲家已经借够钱,不用了。
老余夫妻住院的事,是卫大姐还钱时顺口讲的,她说二老只是心情不好躺倒,老爷子又有公费医疗【注】,用不了多少钱,不用亲戚们支助。
乔若茜连连叹息卫大姐不容易,并提及卫、余两家的旧事。她那会年纪小,所知只是些浮面上的事。
乔会长对旧事所知甚详,当年卫大姐的老爸被二女婿二女儿祸害成植物人,而他的爱妻娇女在现场差点被殃及,他自然会关注前情后事。
老乔筒子说余家老爷子退休前是小有名气的玉雕师,卫父则是洋舟玉器厂工人,跟在余老爷子后头打下手,两家能结亲与这层关系分不开。
老余夫妻只有一个独子,也是玉器厂的玉雕师。那年头没实行独生政策,独苗苗,可想而知多宝贝。余技师除了玉雕什么都不会,前妻过世时,两儿一女都没成年,最小的女儿刚上小学,做不了什么家务。当时余老太六十多,家里老小五个都要她照应,实在吃不消,便想替儿子续娶。
按说余家的家境不错,可以雇保姆解决问题,但余老太不信任保姆,又觉得儿子还年轻,不能就这样鳏着。
而找媳妇不大容易,拖儿带女的寡妇,余老太怕她偏心、亏待自家孙子孙女;找姑娘,1981年计划生育已经严格实行,哪怕是乡下姑娘,不能生下自己的孩子,人家也不会乐意。赶巧卫家出了事,余老太认识卫大姐,知道她是一个贤慧勤快的姑娘,亲自跑去说亲,亲事很快便成了。
在乔若茜上大学的时候,余家出了一件让亲友们议论纷纷的事——分家产。
早在余技师再娶时,他的长子已经读初三,嫌死小继母,兼恨他老爸和奶奶,认为明明雇个保姆就行,却非要再娶,是背叛他母亲。为了眼不见心不烦,他愣是没上高中,考了玉石中专雕刻专业,毕业后进了祖父、父亲工作的洋舟玉雕厂。
余老爷子对儿子再娶也有看法,余长孙便只和爷爷有话说。其实余老爷子是觉得卫父和他儿子差不多年纪,他一直将卫父当晚辈,儿子娶卫家姑娘错了辈份。
不管怎么说,祖孙俩关系好,余老太对长孙又心怀愧疚,长孙结婚时,余老爷子做主将一半家产给了长孙,理由充分:长孙,又从事祖业。再则二孙已经考上大学不愁饭碗,孙女将来找个能干的丈夫就行。
老人家自认做的很合理,三个孙却全有意见——
老大认为余家长年贴补卫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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