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六七月那会的老家之行,令乔若茜自惭是家里学历最低的,和博士二哥通了个越洋电话。乔二哥劝她赴米国留学,说自己可以为小妹做担保。乔记者热爱祖国拒绝投奔米帝怀抱,打听到港市某商学院有哈浮班,便托关系报名——外设班招生标准比本部低许多,招生又和一般的研究生招生不同,主要招有三年以上工作经验的,乔若茜想上不成问题,她选的还是交钱就能上的函授班。至于几时拿到学位,用她的话来说“慢慢学吧”。
而且,乔若茜只报了名,函授班还没开班,她连课本都没拿到手!
李晓蔓所知浮于表面,乔若茜早在决定去商报混几个月时的书,认为没什么用,书上全是海外企案,不合国情。她这会滔滔的高见来自祖三角的企业高管们,成天和这些人来往,把人家的高见罗列一下就变成她的见解,镇住学渣型暴发户绰绰有余。
她会起念读,就因目前国内这方面几近空白。那么,她做出商业案例分析报告,便等同填补空白,拿下硕士学位算什么,假以时日妥妥的专家。
侃的火热不觉时间过,一时殷媛归来,又一时服务生送上菜肴。
乔若茜让服务员立即上一碗白饭,朝众人解释:“李记者要采访,吃饱去干活。”
乔大记者已是“神人”,她手下的小记者也没人敢轻看,一个个交口奉承。
殷媛趁机透露李记者采访的是殷家企业,至于采访的具体内容避而不谈,猛捧乔记者“发起”的环保系列活动。
李晓蔓本着沉默是金的精神埋头扒饭,吃罢告辞,殷媛殷勤陪同。
这头众人酒杯一碰感情来,冯先生将乔若茜所求道出。
众老板大抱大揽,说不用某神人辛苦,明早派员工去酒店取了表格、送往他们各自的母校,包发包收,收好送回,一天搞定。
李晓蔓那边,有殷媛陪着,两个老色鬼自然不敢放肆。但殷媛还要回白金汉宫,先前她打了电话给一手提拨的企管部主任,主任一到她便告辞了。
母老虎一走,程、殷立即相视一眼,所谓“心有灵犀一点通”,都不打算再装样。
这两个老家伙是“沙煲兄弟”,意思是从一个锅里捞饭吃长大的、比亲兄弟还亲的异姓兄弟。80年代初两个穷狠了好兄弟捞到第一桶金,立即结为亲家,直到今天企业都是紧密型的上下游关系。加上某方面兴趣相投,私底下某种事向来不分你我。
如果他们年轻些,前有乔若茜示威、今有殷媛警告,多半就算了。美女遍地,花钱就能买到,有什么必要盯着一个小记者不放?但他们已年近六十,走上刚愎自负的康庄大道。再加这十多年来玩女无数,那方面的功能无可避免地衰退,性格、口味相应受影响,执着地喜好青涩少女。
他们会荒唐地合搞一部报告文学,本来目的就是玩女人——殷媛太凶,殷老板不敢再包二奶,程老板也受波及,谁让他们是“同好”。殷媛下了几次狠手后,n奶们吓得不等祸及自己便开溜。没跑的都是些人老珠黄的货色,殷媛不会将她们放眼中。诸如雪妃这种,都二十七八了,如果不是n奶们大逃亡,她早就“下岗”。
鸡中倒是不缺青春年少的,他们又嫌脏。赶巧广南商报拉赞助,他们便找借口想玩玩年轻的女记者,殷媛识轻重,不会对记者下手。不料商报老总不上道,派的第一位女记者姿色一般还神经兮兮,后两位倒有一个正合他们的眼缘,却不能碰!
这种情况下他们怎么可能配合李晓蔓采访,无聊了才将小记者叫来逗一逗,没想到小贱货竟会告状。
他们这把年纪阅人无数,李晓蔓在他们面前太嫩,老早被看穿即无背景也没多少料,碍于姓乔的霸王花打过招呼才没直接下手。现在他们也没打算来硬的,在他们看来泡妞不就是一个价码?给足甜头,什么妞拿不下。
胡扯了几分钟,殷老板说要去隔墙的包房敬杯酒,将负责监督的某主任拉走。
程老板装成尿急跑进包房的洗厕间,进去后不关门。
李晓蔓坐的位置能看见那扇门,她马上换了一个方向。
雪妃已得了暗示,她不是头回替boss拉皮带,将果盘往李晓蔓面前推推,轻车熟路地摆出知心姐姐的面孔,笑道:“李记者,你说人生在世求什么?在你这个年纪时,我想的很多,清高得想飞上天做仙女。回头看,耽搁了多少好时光。说一千道一万,人最重要的是财务自由。没有财务自由,就没有人生自由……”
李晓蔓牙腮发酸,搁以前她会听不大懂,如今涨学问了,所谓的“财务自由”不就是有钱,为了钱什么都能卖!
作者有话要说: 说明:这段话改编于真事。某天某著名房地产商把他的二奶们集在一张酒桌上显摆,有人下了这么句断语:“做企业,全心全意做都不一定能做好,花天酒地包二奶,倒闭的命!”不到半年,这位房地产商果然破产,而他做的标志性建筑还进过吉尼斯纪录。不过这事不是发生在90年代,那时老板们大概还不拥有这种高见。
八九十年代,是款爷、暴发户的时代,他们欠缺基本素质,社会对这批代先富起来的款爷们评价不高。某企业风生水起,人们的第一看法不是企业家下了多少苦功,而是“马无夜草不肥,肯定干了不法勾当”,好些的也是“走了大运”。
当然这是以偏概全,今天我国一批世界冠军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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