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妹子气质大变,俏脸似铁板,两眼怒火雄雄,好似一只小母豹。
她太愤怒了,某二世祖是条yín_chóng,玩弄了不知多少女学生,她高一时的同桌,一个美丽的优等生,被玩弄后又被恶意羞辱,前程尽毁,跳楼自杀,法律却奈何不了yín_chóng。她以身犯险拿到二世祖犯罪证据,却被按住头“和解”,这里头包括爹妈!她理解父亲身处官场的为难,但妥协的结果是什么?呵呵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她真想问问父亲这个公安局长当得羞不羞!
李晓蔓和陈芸一块坐后排,无法忽略她的怒气,识相地保持沉默,以免被迁怒。隐隐地她有种兴奋感,是那种参与好戏的兴奋。
她都有点不明白,有人被撞死在眼前,竟然丝毫不感到惊惧,莫非这阵憋屈狠了、成了见血兴奋的变态?那家伙的死因和自己绊了一脚、茜姐踹了一脚有关,就算他是案犯,按本国法律也叫“防卫过度”……呸!不承认,忘了当时做过什么!
坐在副驾座的乔若茜心情也不大平静,遭遇战本身算不上什么,像她这种角色,不可能是头回遇险,以她的身手,和陈芸易位也能轻松闪开。大概因为凶犯太菜,她的第六感竟没起作用,此前丁点没察觉不对劲。
这种情况还有个原因——凶犯的目标不是她。想想也不可能是自己,冒出硫酸了,“毁容”十之八九涉及情债,她欠什么都不会欠情债。
联系两辆摩托车适时冲来,她想多半是那个死翘翘的家伙等在大堂,看到她们出门,用对讲机通知同伙。那家伙故意撞李晓蔓……难道李晓蔓是目标?
李晓蔓欠了什么情债?莫非两个老色鬼得不到就想毁了阿蔓?不至于吧,因色生恨这种事不该发生在老家伙身上。就算他们的脑回路和常人不同,这事也说不通——如果程、殷卖凶在酒店门前作案都干的出来,那在会所包房找帮凶玩强也干的出,总要先达成玩一把的目的再行凶。
她想或许目标对象是陈芸?李晓蔓只是不巧挡住了那个死翘翘的家伙,于是受了池鱼之殃。嗯,多半是这么回事,陈芸一来就发生凶案,这丫头是东琯女大学生,又是兼职的漂亮女保镖,结情仇的可能性不小。陈芸应该心中有数,借殷媛的大哥大打电话时,开口就说“有人谋杀我”。
话长时短,这段路已经疏通,一行人很快抵达派出所。
发生了人命案,又有特殊人物陈芸,警方很重视,为免目击者互相影响,笔录分开进行。
殷媛速度最快,她声称坐在小车中视线受限,加上受惊,整个人都蒙了,直到保安赶来,她想受袭的三个记者都是客人,这才下车打个招呼。
签完字她没马上走,一是大哥大被警察以查案为理由收走,说一会便还她;二是她说了请三位记者吃饭,出于礼貌也不能先走。
殷女强人是企业家,警方蛮客气,一位女警特地替她斟了杯茶,让她坐等。大哥大也很快还回来,先前警察收走是消除号码,陈芸打的电话有些号码不能外泄。
七点多,她女儿打电话过来,惊慌又气愤地说:“阿公阿婆在门口哭骂打滚,说老豆生病了,要我拿三十万!二伯母给我电话,说有人举报农家乐用死猪肉炒菜……”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年代摩托车作案很多,警方追案犯都困难,交通状况糟糕,案犯不在乎撞人,警察不能这么干。后来大城市禁摩,与摩托党作案率高有很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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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乔李约定相守
殷媛的大女儿打电话向老妈告状,说她的爷爷奶奶跑到农家乐泼骂,要她拿三十万给她老爸“治病”;二伯母又说有人举报她用死猪肉炒菜,她估计是老爸家做局。
殷媛冷笑一声,吩咐:“不要跟他们吵,即刻打烊!当众说你是负债经营,生意做不下去,不做了。他们不肯走,你就报警,请警察来搜店,说怀疑有人在店里下毒。哼,保不定他们真的在食材中做了手脚……慌什么?大姑娘了,该学会担些事,你主动报警,害怕是他们。我晚些过去,你身边多带些人,可不敢落单,小心老不死的打你,有冤没处诉。”
收了线,她没有马上找关系解决麻烦,而是给二小子殷兴打电话。
她忙东忙西的经常顾不上家,说起来不能算好母亲,但孩子始终是她的软筋。女儿从小性子软,没什么大用,老二才是她的帮手。殷兴只比他大姐小一岁,下学期上大二,这个暑假去了某数学夏令营当助教。老三上高中,数学差,而考文科也要考数学,为免高考时拉分太多,暑假呆在二哥眼皮下突击数学。
打通老二的电话,殷媛飞快将前夫家又闹妖娥子的事说了。
殷兴气愤:“这回是谁挑的?”——凭他老爸那一家,如果没人在后头撑腰,不敢来诈钱。这也不是第一次,躲幕后使坏最多的是恨他母亲受他外公重用的二舅,最和气的三姨也使过阴损手段,原因是她老公夸他老妈能干。
殷媛犹豫了一下,终究没将父亲恼了她的事道出,只让殷兴带好弟弟,万不能让亲戚们知道兄弟俩在何处,叨叨“无论家里发生什么事都别受干扰,只管好好读书”等等。
话说离婚女人是非多,殷家又是复杂的大家庭,她熬到老二读高三的第二个学期,悄悄将两个儿子送走——有些城市买了房子便能落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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