赑屃被梁泉的话一阻,思绪有了短暂的偏移,“就他这个样子,吾不应!”怒吼声在洞穴内回荡,整个地面都微微震动起来。
梁泉往后走了两步,背部刚好碰到杨广的胳膊。他轻巧回身,漆黑的眼眸恰好对上杨广的视线,在杨广还未反应过来时搂住他的脖颈仰头一吻。
很轻,一擦既离。
轻之又轻仿佛无意擦过的吻后,梁泉抽身而离,偏头看着赑屃,“尊者说得不错,小道与阿摩的确是这般关系,还请尊者不要生气。”
他语气温柔,更像是在安抚赑屃的情绪。
赑屃不满地哼唧了两声,“死不要脸,死不要脸的徒弟,全是一个样子。”他怒而在地面上踏了两下,“不对,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梁泉张口就来,“十八年前。”
赑屃:“……”之前还不是不情愿??
杨广在赑屃收束的威压下搂住梁泉,狠狠咬住他的脖颈,血腥味从口齿间渗出。他肆意地舔了舔那伤痕,紧紧按住梁泉的胸口靠在他身上,慢吞吞地开口,“尊者可还有话说?”
姿态缠绵暧昧到了极致。
赑屃很生气。
很生气的赑屃把梁泉和杨广都给丢出洞穴了。
洞穴外皆是水,梁泉一入水便自然而然地睁开眼,水官本是他所信奉的祖师爷,他自幼亲水,在水中游动也算是灵活。杨广正在他左前方,梁泉游动到他身侧,带着因冲撞而眩晕的杨广往上游。
波光晃动,水底的光线四处折射,看不清底下的画面,摇晃的水草从脚跟处缠绕而去。折射的光线有些明亮,梁泉带着杨广破水而出时,只见得正午日头耀眼。
寻人的侍卫一听这处的动静,连忙带人赶来,正好瞧见梁泉把杨广往岸上推。
杨广出水便恢复了清醒,低头看着仍踩在水中的梁泉,伸手止住后面侍卫的动作,拉着梁泉的袖子过来。
水不断地从杨广的衣襟、头发坠落,点点滴滴落入清澈溪水中,凌乱的模样却别具一格地美丽,“十八年前,你见过我。”
梁泉叹息,为杨广的执着,“阿摩,知道和不知道又有什么干系?你需要帮忙的时候,贫道自会相助。”
杨广伸手撩起身前头发,扯着梁泉从水中而起,看着他略显狼狈的模样哼笑道,“小道长,有什么干系,是我说了算。”
他抬手落在梁泉的肩头,摩挲着刚才留下的齿痕,声音中带着点不满,“你阻祂作甚,祂不敢杀我。”
梁泉无奈摇头,“尊者确是不愿杀帝王惹怒天道,但你这般逗弄祂,总会过头。”
有恃无恐,得寸进尺,说得便是杨广这般性格了。
两人一身狼狈,回了营帐换完衣服后,梁泉这才感受到营地戒备森严,来往行走的侍卫将士比以往更多。
以及虽然很克制,但偶尔经过梁泉身边时很诡异的眼神。
梁泉站在营帐门口,看着身侧的侍卫,温和地问道,“敢问出了何事?”
侍卫脸色也很是诡异,挣扎了两下后,“属下能不说吗?”
梁泉继续微笑,“贫道以为,你会比较希望是自己说出口。”
侍卫脸色惊恐,连连摇头,把先前发生的事情一箩筐说出来,毕竟杨广刚回来,还没来得及禁口。
梁泉原本脸上带笑,听完后,神情微沉,冲着侍卫致谢后便缓缓往杨广的营帐而去。
杨广的速度显然比他还快,梁泉来到的时候,两个侍卫长正好从营帐里面出来,见门外站着梁泉,他们两人主动避让,待梁泉进去后方才离开。
营帐内熏香的味道并不算浓郁,带着杨广一贯的清幽。杨广正跪坐在矮桌边看着八百里加急的消息,不过片刻便嗤笑了声,提笔就写,寥寥数字后便把这竹简丢到一边。
“坐。”杨广脸上不复刚才轻狂,眼眸中只有冰冷,随着梁泉步步走近后渐渐散去冷意。他冲着梁泉摆摆手,示意他在对面坐下。
梁泉跪坐下来,小纸人顺势从他的衣襟内跳出来,两三下翻滚到杨广身上,然后一溜烟儿消失在杨广的衣襟内。
“小叛徒。”梁泉笑着摇头。
杨广把两个小人一起解下来,然后放到矮桌上玩闹去,视线一直落在梁泉身上,“小道长,今个儿你要是给不出个解释,你就走不出这门了。”
梁泉敛神,“阿摩未免太过绝对。”
杨广漫不经心地勾起腰间的丝带,“推三阻四,若是换了旁人,早砍了你。”这状似抱怨的话语并没有惹来两人的注意。
梁泉对着杨广认真说道,“虽然阿摩带了鹿蜀披风,又有着木之精华在身上,能庇护寻常事。但是赑屃尊者乃上古神兽,贫道也不能敌。阿摩对这类事情切莫随性。”
杨广捋着散乱在身前的发丝,慢条斯理地说道,“小道长见过我正直老实的时候?”
梁泉一顿,诚恳地说道,“一次皆无。”
这大实话让杨广翻了白眼,随后才把一卷卷轴丢到梁泉身上,“看看这上面的东西。”
梁泉抽出卷轴的带子,打开来看了片刻,随即掩上认真说道,“这不是贫道该看的。”
“你不该做的事情多了,难道你就没做了?”正撑着下颚看两个小人掰手腕的杨广没好气地说道。说真的,那小纸人的纸手真的不会被小木人给掰断???
梁泉默默又打开看了起来。
待他看完后,杨广便冲着梁泉温柔地笑道,“小道长和我相交十八年,想来是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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