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没了声音,隆毓觉得胸口锥痛,重重地坐在那把万福椅上。
令月全看到隆毓的脸色和泛红的眼眶,突然想告诉他,伍菀菀在自己心里虽说是个红颜知己,但还没重到令你伤心的程度。然而嘴唇微张许久,终究没有说出口。
卢选因伏敏案被皇帝嘉奖,称赞他刀架于颈仍能以法为先。卢选之子卢远山被皇帝赐了个官职,在李炎手下办事。令月全听到这个消息,心里苦笑。入云居的事虽然惹得皇帝恼怒,皇帝陛下还是不忘给他做人情,给不了他的就给他的兄弟。如此情深,他却不知道自己能否受的起。
“月全,父亲帮你挑了一门亲事。”这一日,令定西从外归来,显得十分喜悦。
“哦?看父亲的神色,必是很满意的人家。”令月全极力掩饰内心不安。
“啓年大人的外孙女,关州长史白恒家的大小姐。啓年大人已经应下了这门亲事。”
令月全心知肚明,啓年虽是前朝重臣,但萧家上位后,他明哲保身,更已经称病近一年不朝,又设法将儿子、女婿的官职调到京外,诸多老臣里,最精明的怕是他了。如今朝堂局势既是变化极为微妙,他大概又开始活络心思了。
“父亲,此事等儿子再想一想。”
“你还要再想什么?皇上困你在宫里,闲话传的还少吗?如今正好有这理由,对方又是这样身份,想来皇上会恩准。快点成亲开府居住,也好断了那些谣言。”
看着父亲忧心的神色,令月全不忍再说什么。父亲说的都不错,只是宫里的那位……
转眼已过数十日,令月全不知父亲何时会向皇上提及此事,心中总是惴惴。
“皇上今儿发了大火。”全禄为令月全来送午饭时,嘱咐内监宫女要小心当差的话说的尤为大声,令月全在里间也听的一清二楚。
令月全料着皇上要来,拿了本厚厚的兵策从下午一直看到了一更,那书本是晦涩,而他脑中更是乱麻,看了一下午才翻出不到二十页。他起身动了动略麻的腿,终于听到全禄传御驾的声音。未等他出门迎驾,隆毓已经跨入了殿内。全禄乖巧地关了门,走远了站着。只剩下二人的思远居内灯烛晃动,尤为静谧。
“皇上万安”,令月全没敢抬头去迎隆毓的眼神,跪下请安。
“你觉得朕安吗?”隆毓走到他身前,蹲了下来,盯着他垂下的眼眸。
“抬头看朕!”
令月全抬头迎上天子的目光,如炬如刀,无处躲闪,只好沉默不言。
“你让朕等了一百六十个日夜,等到的就是你要娶亲?一个伍菀菀不够,再来一个白家千金?朕在你心里,排第几?”
“皇上,臣随父行军前,父亲就已经打算为臣娶亲,得胜归来后,因为皇上命臣居住于宫中,所以才拖至现在。”令月全没有回答隆毓的问题,语气平静地讲着他认为理所应当的事。
“这么说,是朕耽误你娶亲了?”
“皇上,事实确是如此。”
这句话简直火上浇油,想起之前数次想要却怕伤了他而不断克制,隆毓此刻在心里嘲讽自己像个傻子。
“从来没人敢叫朕等,你不仅让朕等,还敢骗朕,实在可恶。”隆毓一使劲,令月全被他握住的手腕发出一声脆响。
隆毓强拉了他起身,一直拽到思远居里那座高大的雕龙金丝楠木床上。这是皇帝的龙床,也是令月全住了近半年的卧榻。令月全任着隆毓将他摔在床沿,紫色外袍一下就被扯开,露出健硕的胸肌。未等他反应,隆毓一只手掌用力抱住他的腰身,另一只手伸入白色蚕丝亵裤之中。“转过去。”天子命令般的口吻,不容商量,没有余地。
“皇上,祖父是三朝老臣,父亲为边关安宁数度出征……”
“转过去。”
没有多一个字的重复,语气极度冷峻严厉,令月全从未看过皇帝如此,即使是那日拿着剑指向他,也没有现在这般冷酷。
令月全闭眼,转过身去,身体僵直。
双腿被用力分开,预料之中的巨痛袭来,令月全牙齿紧紧抵住下唇。接着几乎是炼狱般的折磨,随着身后之人的每一次动作,他都需多用几分内力抵抗痛楚,以让自己不要叫出声来。桌上的红蜡渐渐燃尽,皇帝的一记力挺,他的肩膀终于被松开。整个人似乎被冻住了一般僵硬,瘫坐在地上。隆毓看着他,整好衣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思远居。
令月全在床沿边靠坐了一夜,直到晨起来为他洗漱的宫女才搀扶起他。“所为天恩,不过如是”他苦笑。
隆毓设想过无数次他和令月全第一次的场景,如何爱抚,如何亲吻。不曾想事情的发生却源自他的怒火。跟他想的没有一点相同,上好的前事药给他备好,却没有用上,自己想亲的每一个地方都不曾触碰,想过的温存不但没有实现,那样强行要了他,给他带来的只有痛没有快。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昨夜那样离去,也没有看他受伤与否。坐在龙椅上,他的心里有些懊悔。但脑子里想到令月全说的话就委屈气愤便一齐涌出来。
诸位臣工都发现今日的皇帝不在状态,有事情要禀的也都闭口不谈,于是早早地就退了朝。
“他怎么样了?”
全禄看着皇上心不在焉地批着奏折,终于等到了这一问。马上跪了下来,“小人该死。小人私下请了方太医过去看,请皇上责罚。”
“胆子不小啊”隆毓这话听着是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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