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
身穿露脐短裙腰线火辣的拉拉队成员上前给他递毛巾和水瓶,笑起来却意外清纯乖巧,眼睛弯弯的像会说话。褚川脚步顿住,目光在女孩子那双漂亮的眼睛上停留一秒。礼貌性地拒绝以后,径直朝场边的钟虞走去。
“你给他们留的座在哪?”
“你是说褚佳日和姜驿由啊。”钟虞愣了愣,反应过来,“没来。”
褚川:“没来?”
褚川:“谁没来?”
钟虞:“两个都没来。”
褚川:“……”
褚佳日没有来他可以理解,毕竟上个周末才跟对方撂下过重话。可是姜驿由为什么也没来?褚川思来想去很不解。那天跟姜驿由说话时,他分明用的就是最温和的语气。姜驿由为什么还不来?
褚川从来都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烦恼的人,他一把抓起搭在长凳边的衣服搭在肩上,“我有点事,先走了。”
钟虞赶忙叫住他:“你别走啊,还在商量晚上庆功会去哪里呢。”
褚川头也不回地朝后门走去,“打电话告诉我。”
坐在体育馆前门口的花坛边,失望地目送那些陌生面孔陆陆续续从体育馆离开,神色兴奋的女孩子挽着闺蜜的手说几号几号特别帅,姜驿由目光丝毫不敢松懈地盯着体育馆的大门看。
然而直到体育馆前重新恢复一片寂静,他也没能等来他要等的人。
说起来还是都怪他,不该因为差点儿被褚佳日三言两语的诡辩给绕进去,就错过这么难得的一场篮球赛。姜驿由至今都记得,当初钟虞找褚川帮忙的那场篮球赛,赢得非常漂亮。
一觉醒来重回十八岁,他家老爹年轻了十几岁,依旧还是他家老爹。凭什么褚川就不再是那个褚川了?
十九岁的褚川喜欢吃辣,喜欢烤奶,喜欢打游戏,喜欢打篮球。不出门时喜欢背心和大裤衩配夹板,出门时喜欢直男风的宽松t恤和牛仔裤配运动鞋。前前后后没少骗得学校里那些小姑娘来告白。
不是他喜欢的那个褚川还能是谁?
不存在两个世界的,褚佳日那些话的出发点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十九岁的褚川和三十岁的褚川仅仅只是存在于同一个世界里两个不同的时间点上而已。
就像最基本的九点连线数学题,如果答题人跳不出九个圆点框起来的圈,大概永远也解不出那道题来。抛开褚佳日话里的前提条件,对方说的那些话从简直不堪一击。
所以他是脑子坏了还是为什么?顺着褚佳日的思维陷在“两个世界”的怪圈里,想了整整两天,最后甚至错过了褚川的篮球赛。
姜驿由从未有像现在这样清晰地意识到,他重新住进自己这副十九岁的躯壳里后,正在慢慢地被这副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躯壳同化,正在被身边年轻的交际圈同化,慢慢地不再怀疑,自己真的只是十九岁的大学生。
脑子里的思绪被胡乱揉成一团,姜驿由从花坛边站起来,摸出手机想要联系褚川。背后陡然一重,有人一只手压上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捂在他的眼前,刻意压低声音道:“我是谁?”
几乎是同一时刻,姜驿由脑子里浮现的只有他想要见到的那个人。然而,对方出声以后,即便是刻意经过修饰,姜驿由却敏锐地辨识出来,这并不是褚川的声音。更何况,即使是十九岁的褚川,也不会对他做出这样无聊的行为来。
姜驿由兴致缺缺地开口道:“钟虞吧。”
被叫到名字的男生惊讶地挪开手,摸着下巴打量他道:“姜驿由,看不出来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我们才认识多久,你就记住我声音了?”
他这是分明就认识对方很多年了好不好。
姜驿由腹诽结束以后,开门见山地问:“你们比赛赢了吧?褚川呢?他没和你一块儿走啊?”
钟虞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来:“褚川啊,褚川他早走了啊。”
35
褚川去了留学生公寓找人。
他还穿着没有换下来的球衣,t恤歪歪斜斜地搭在肩头。敲门敲到耐心快要耗尽时,门里才传来慢吞吞的声音,带着轻微的外国人说中文时特有的咬字味道:“来了,来了。”
门里的人拉开门时,入眼果然是一头耀眼的金色卷发,看见他时惊讶地挑起眉来,“嘿,你找姜?”
褚川简短地嗯一声,“他人呢?”
埃文笑嘻嘻地抓了抓自己的金发,“你来得还真是不凑巧,他不在。”
褚川微微皱起眉道:“他去哪里了?”
“他?”埃文懒洋洋地靠着门框,“他大概是因为被你拒绝,找他的前男友去了?”
“前男友?”褚川轻嗤,“你想告诉我,他回美国去了?”
“不不不。”埃文竖起一根食指摇了摇,“据我所知,姜的前男友是个黑发黑眼的中国人。”
褚川不置可否地扫他一眼,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摸出手机给姜驿由打电话——
两次都是正在通话中。
他眼神沉了沉,抿着唇转身就走。脚下步伐却下意识加快了几分。
埃文慢悠悠关上门,给姜驿由发微信消息:“听说你国有句老话叫做‘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
姜驿由并没有看见埃文给他发的微信消息。
钟虞告诉他说:“褚川看上去像是有急事,下场以后连球衣也没来得及换,就离开了。”
急事?对方会有什么急事?
听说今天的篮球赛褚佳日也没有来?
“不过,”钟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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