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有的没的就给我家少爷瞎传,谁再多说一句我就撕烂谁的嘴!”杏儿撂下句话,扫视了圈众人,眼神里颇有她主子那股狠劲,看大家都不再谈了,才走到灶台边拿起了自己的饭碗,坐的离众人远远的。
秋言对这些都没什么兴趣,只埋头吃自己的饭,一抬眼,看杏儿已经坐到了自己的正对面,直勾勾地盯着他,弄得他面皮一红,“怎么了?”
杏儿笑得暧昧,她和秋言在府里的地位差不多,年龄也相合,还都是被府里捡回来的弃婴,经历大致相同,因此感情也不错,“你和三少爷怎么了,他昨晚上做梦念的都是你的名字。”
“啊?”秋言一头雾水,他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三少爷的事啊,这就恨上自己了,难道是昨天为他擦伤口的时候疼着他了?
杏儿看秋言反应迟钝也就不谈这件事,只凑近他,小声问,“二少爷今儿都做了啥?”
秋言这才笑了一笑,他知道杏儿那点小心思,也乐于多跟她分享分享,两个人聊李墨聊的其乐融融。
……
秋言捧着药碗,这是杏儿专门熬给李砚的,她刚刚临时被刘总管给叫走了,就托了自己来送。
他是西院的人,最忌讳到这东厢转悠,可自从在后山见过李砚之后,自己与东厢的交集便多了起来。
秋言走到门口。敲了两下,里面并没有人应,李砚的伤不算轻,还能跑了不成。他心里好奇,又敲了两次,里面忽然传出了李砚中气十足的声音,他说,
“青水蓝天大家雀!”
啥?
“青水蓝天大家雀!”见没人答,李砚又重复了一遍。
秋言还是不明白这意思,贴着门说,“三少爷,我是替杏儿给您送药来的。”
李砚听见秋言的声音,长叹了口气,把房门开了个缝,把秋言拽了进来,一手捧起他手里的药碗,一饮而尽,“呕,咋这么苦。”
“尝尝这个,”秋言从随身的小口袋里掏出了个糖粒,放在李砚的手心里。
李砚心里感动,把糖粒往嘴里一扔,一把攥住秋言的手,“你愿不愿意和少爷走?”
秋言摸不着头脑,这三少爷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呢?
“你听着,我要去京城了。”李砚一点也不觉着自己唐突,把瞒了好几个月的秘密脱口而出。
“什么?”
李砚看秋言这副惊讶的样子,很是得意,“我可计划了好久这件事了,武阳这地方实在太偏,根本舞不起风浪,只有去了京城才行。”
“京城里有什么好的?”秋言不解。
“好东西可多着了,听说京城特别繁华,街上卖的不是咱们这般小簪子破摆件,都是金银珠宝,古董珍本;路上走的不只有平民百姓,还有红头发蓝眼睛的异域人;连那妓院里的姑娘都要比咱们这的漂亮千倍万倍。”
秋言听他讲妓院里的姑娘,脸一下憋得通红,“三少爷,你这是听谁说的啊。”
茶馆里说书的。
李砚当然不能把实话说出来,又讲了许多虚话,把这事糊弄了过去,最后他真诚的握着秋言的手,“你想不想去?”
“嗯,”秋言把自己的手抽回来,“这事大夫人她知不知道呀?”
李砚眼里的神色立刻暗了下来,“我当然不能告诉她了,她会把我的腿打折了的。”
“可……”
“我待在武阳,也是给她丢人,倒不如去京城闯出一番自己的天地。”
“青水蓝天大家雀?”秋言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
李砚先是一愣,而后笑道,“这是我和荣武想出来的暗号,下一句是,红灯黄绸小飞燕。”他看起来还非常骄傲这暗号,“待会他就来找我了,我们俩准备一起商量商量去京城的细节,呐,你怎么想?”
“这个,我想先问问二少爷。”秋言为难,他是万分不想和李砚一起走的,又想不出什么话来应付兴奋起来的李砚,更害怕拒绝了李砚气急再对他动手怎么办。
“你可不能把这事告诉二哥啊,”李砚赶紧提醒他,“你别问别人,你自己好好想想,人生可得自己做主啊,况且我们还没想好何时出发呢,我这腿也还得养一阵子,还要收拾包袱,准备粮食……”
秋言根本没细听李砚的话,只一边点头一边连连说着好好好。
李砚得了他的保证才把一颗心放下来,摆了个小凳坐在门边,继续等荣武的消息。
他这次等来的是杏儿,都没等他念出暗号,杏儿就推门进来了,她从不敲门,这也就是李砚为什么会把秋言错认成荣武的原因。
“少爷,不好了,老爷让您去正厅呢。”杏儿合上门,自己直接奔衣柜去,给李砚挑了件长衫。
李砚心想不好,他这伤,也逃不掉,只好认命,毕竟再待个几天他就要到京城一展抱负了,一拍大腿,忍了!
杏儿的下一句话直接判了李砚死刑,她把衣服架起来,抖了一抖,衣服展了开来,“荣国公带着荣武少爷也来了!”
第5章第四章
李砚和荣武跪在一处,都垂着头,不敢面对眼前荣国公和楚国公两张严肃的脸。李夫人坐在一侧,也是气得不行,平时她就算不管李砚,也会替荣武说句话,现在却一言不发。
“给我们讲讲你们俩那上京大计吧。”荣国公把手里的信揉成一团,往荣武身上一扔,荣国公是习武的,就算是纸团,加上点力气打在身上也是疼的。但荣武早就习惯了,闷哼了下,还是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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