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扳指,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秦央为了当个他口中的‘有出息’的人,居然去参军了。而那灵树树枝,很可能就是白栖梧的前身..而且...
“这到底是哪辈子的事儿啊。”白苏九心里发慌。这场幻境中的秦央已经约莫到了二十到三十岁之间的模样,甚至比现如今与他共处的秦央还要年长个几分。也就是说,幻境中的秦央,并不是今生的秦央。
“也不是前世的秦央...”白苏九犯起了嘀咕。前世的秦央在这个年纪时已经身居王位了,不可能再去战场上摸滚打爬。
再一结合白栖梧还是个树枝没有长成。白苏九心里一哆嗦。这年代可就久远了!灵树从长成到开了神智,起码得几百年。也就是说,这幻境里的白辰轲的记忆,保不齐来自百年前的岁月!
一晃数载。白辰轲越来越高,终于彻底成为了白苏九所熟识的模样。白苏九心中的不安也越加浓厚。白辰轲在少年时期死了,灵魂还保持着死时的样子。也就是说...
幻境中的白辰轲,快要死去了。
“到底是怎么死的?重病?意外?”白苏九围着白辰轲团团转。可惜,白辰轲是看不见他的,也不知他的惶恐。
白苏九见白辰轲肤色健康,每日勤学苦练,根本就不像是会得了大病的样子。于是白苏九又猜测着,白辰轲是不是出游的时候不小心落入水中淹死了?毕竟,他是在河里见到的白辰轲。
终于有一日,‘白苏九’很是平常地背起了小包裹,扭头嘱托了一句:“为师接了个大活,回来给大家买肉吃。白辰轲,看好新来的那几个淘小子。别让他们跑到后山上。”
“明白。宗主,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大家的。”白辰轲笑笑,将手中的佩剑抬了抬。
白辰轲身侧一清瘦的少年扬起手挥了挥:“宗主早点回来。我会帮大师兄照看师弟的。”
“嗯嗯。”又一团团脸的小男孩连连点头。
‘白苏九’朗笑:“好!为师去也!”
“宗主早去早回!”众弟子稚嫩的声音齐刷刷地响起。
白苏九看着这平常的一幕,心脏突然莫名其妙地咯噔咯噔作响。一股恐惧的感觉席卷了他的全身。白苏九忽然很想抬手抓住正要走出山门的‘自己’,让他回头。
然而他做不到。他只是个看客,白辰轲的记忆里的看客。百年匆匆,前世已然蹉跎。今世的他注定无法干涉已经发生的事情。
当夜,白辰轲哄睡了所有弟子。又给一个最瘦弱的小师弟扇起了扇子。
“师兄啊。明日教给我剑法吧。还有那个法术...那个可以把水变成冰的法术也教给我。”小师弟的大眼睛亮晶晶的。白苏九借着月色看去,总觉得他长得很像一个人。
“淮宁王夏侯旬?”白苏九诧异,旋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世界上长得像的人有很多。倒也没什么可稀奇的。
“好啊。不过你得把病给养好了。”白辰轲笑笑,刚要翻身上榻睡觉,角落处又有一弟子小声道:“大师兄啊。宗主教的那些个诗书你都懂吗?明天给我讲讲好不好,我有好几处背不明白呢。”
“好的好的。小祖宗们赶紧睡吧。”白辰轲打了个哈欠,寻了块地方,挤上了大通铺。半睡半醒的时候,那个瘦弱的小师弟悄悄将自己身上的毯子分了他一半。白辰轲其实是知道的,却只笑笑没有作声。
‘白苏九’此次走了很久,一连十日没有消息。众弟子们从循规蹈矩地按时练习,渐渐变得有些紧张。
“大师兄啊,宗主怎么还不回来啊。”一个年纪很小的小男孩问道。
“宗主是不是不要我们啦...”另一个看上去只有四五岁的小弟子一撇嘴有点想哭。
白辰轲慌忙哄着他们:“不会的。宗主怎可能不回来呢!宗主说了,接了个比较麻烦的任务。估计是有些棘手还没完成呢。”
“宗主会不会有危险...”那个瘦弱的小师弟满脸担忧。
白辰轲强颜欢笑道:“瞎猜什么!宗主这般强大,不会有危险的。你们好好学习便是了。宗主过几日就会回来的。”
二十日过去了,‘白苏九’依旧杳无音讯。无忧宗内的弟子们越来越害怕,也不想练功了,纷纷坐在山门前傻等。
百名弟子如同地里的白萝卜一样码得齐刷刷的,人人托着腮帮子各种瞎猜。
“宗主是狐狸...是不是让猎户给打了!”一小徒弟大惊小怪地喳喳了起来。
白辰轲一脑门黑线,扯着师弟们往院里推:“都进去!什么猎户能打得了咱宗主啊!妖狐能是普通狐狸吗?!”
弟子们撅着嘴无精打采地往回走。突然,走在最后头的一眼尖的小徒弟嚷了一声:“大师兄!你看!那是什么!”
白辰轲一怔,走向山门。只见不远处的天空上忽然飘来一朵乌云。那乌云越来越近,待只离了不足几尺的距离,白辰轲注意到,云端上居然站着密密麻麻的一排人。
“妖狐白苏九何在!”突然,一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响起。声音之洪亮,犹如朗日惊雷。
无忧宗的弟子们都吓了一跳,慌里慌张地缩进院内。白辰轲蹙眉,心中泛起一股不祥之感。
“宗主下山游历。不知仙家何事?”白辰轲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打手势示意二师弟将弟子们带回屋子。
“宗主?”那老者突然大声干笑道:“你们都是妖狐白苏九的弟子?”
“正是。”白辰轲意识到那人语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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