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神秘一笑,冒了俩字“有事”,就飘然而去了。周炎瞪着白晃晃的大门口,不爽地从牙缝里挤出一排字:“承殷,走,大哥请你吃晚饭去!”
承殷对“大哥”那俩字颇有怨言,这分明就是对他年纪的侮辱,不过,既有免费的晚餐吃又有免费的晚会看,这么幸福的事情让这些口头上的便宜显得微不足道了。
他知道周炎是因为在涛子那里吃了瘪才找他来解闷的,不吃白不吃,要吃就狠狠地宰周炎一顿好的,什么土匪鸡,血粑鸭,沱江鱼,凡是特色菜都来了一份,来了一个多月没吃齐的菜这下都全活了。就算吃不完也不要紧,背客前些天刚买了台微波炉,可以打包拿回去热了再吃,连明儿的午饭也一并解决了。
掏钱的时候周炎心疼地念叨:“你小子够狠,把今天的营业额都吃了。”
承殷在心里乐,没做好心理准备也想请小爷我吃饭?想当初有人可是巴不得把餐厅给我包下来……唉呦,承殷敲了下脑袋,后悔啊,当初怎么没把那混蛋给吃穷喽?留着钱让他领着前男友去喝咖啡……
酒足饭饱之后,俩人便朝旅行社踱去。老远就看到了涛子跟一个男人站在大巴车旁边说话,不用怀疑,带着墨镜到处晃悠的人,没几个,那个男人就是他不喜欢的怪蜀黍。
承殷还没发出抗议的呐喊,一旁的周炎语气倒开始发问:“那个男人是谁啊?这两天的出场率很高呀。”
“谁知道,要问就去问涛子哥。”
“涛子这两天好像跟他走的挺近。”
承殷感觉周炎说话酸酸的,心里特别解恨,让他平时不把涛子当回事,现在人家跟别人走近了又开始吃醋,当我们都是贱骨头啊,对待不珍惜的人就是要狠狠打击!
承殷不知不觉把自己跟涛子归为了同是天涯沦落人,都是不被珍惜的苦命人。
想到这里,承殷再看着涛子,那叫一个亲呀,赶紧三步并作两步朝涛子跑去,嘴里还热情地喊着:“涛子哥,你早来啦——”
涛子看到承殷来了,冲何宵使了使眼色,意思是说,主角到了你记得见机行事。
何宵自然明白,把墨镜有往上推了推,确保真的掩饰完好,别一上来就被识破了。
涛子把何宵介绍给刚来的这俩人,当然,他可不能傻到说“这位是何宵”,而是换了个称呼——肖哥。虽说大家彼此眼神中都涌动着火花,各自心里也有着不同想法,但面子上却表现得相当平静也十分礼貌。
之后,大家上了车,涛子故意拉着周炎往后走,然后冲承殷喊:“承殷,一会儿路上可能会有点颠,你跟肖哥坐在前面的话会比较不会晕车。”
承殷愣了一下,没有跟着他们继续向后钻,就近捡了一个座位坐下,然后何宵趁机坐到了他旁边。
承殷心里老大不乐意了,因为他感觉涛子分明把他当成了一个皮球踢给了一个陌生男人,还是有着跟踪癖和打量癖的可疑人物。
别扭地往里靠了靠身子,旁边的男人开始和他攀谈起来:“你在背客工作多久了?”
“一个多月。”
“工作会不会很辛苦?”
“一点儿也不会。”最辛苦的就是遇到你们这样的客人。
“我刚来这里不知道周围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你能帮我介绍一下吗?”
承殷撇撇嘴,语气不善:“我对周围也不熟悉,你还是去问涛子哥吧。”
何宵看到承殷脸色都变了,扁着嘴,料定是对方正觉得烦呢,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讨嫌,只得闭上嘴等待大巴车开到目的地,中途趁着承殷不注意的功夫又多看几眼。
头发短了,皮肤白了,还是像原来那么瘦,眼睛清亮得可以泛出光,下巴微微扬起撑在手掌上,微薄的唇诱人得恨不得上去咬一口。
承殷,无论你逃到哪里,你都是我最亲爱的那个少年呀,无论你逃到哪里,我都要把你抓回身边……
气温适宜的四月天,承殷却忽然感觉到不知从哪里飘出的丝丝凉气,就好像兔子被老鹰盯上了一样。
.49晚会
大巴车驶到了桃花岛入口出,车上的人陆陆续续地开始下车,承殷兴奋地跑在最前面,何宵就一声不吭的默默跟在后面。
原本快乐的小孩,走到吊桥前却站住了脚步,看着其他游客无所顾忌地迈开大步走上那明显就毫无质量保证的破旧吊桥,承殷咬了下嘴唇,鼓励自己,别人走过去都没事不可能轮到他这么背。
待他走上去两步,却又立马被高频率的晃动吓得退了回来。
摇摇摆摆,吱吱呦呦,有的地方连木板都掉了,大大的缺口下面就是一汪碧绿的河水……
“来,扶着我。”
从旁边伸出一只胳膊横在承殷面前,示意他挽住,何宵瞅准时机英勇登场。
承殷犹豫了一下,看着前方的游客都已经开始跟苗家姑娘对歌了,周炎跟涛子也不知是何时弃他而去投奔苗家米酒去了。
承殷现在有三种选择,第一,自己走过去;第二,挽着大叔走过去;第三,干脆不过去打道回府算了。
抬头望望大叔,发现,他的脸怎么与前几次相比变得可靠了许多呢……
但是,承殷的脑海中又忽然闪现出了当年红军长征飞夺泸定桥的情景,想起红军叔叔在那样恶劣的条件下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想起课本上高歌颂扬的长征精神,想起讲台上老师吐沫横飞的谆谆教导,他哪里还有继续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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