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语气已经急躁到顾不上尊敬,更是点出她们已经到了平阳门的地界却迟迟不肯前去帮忙,还质问她们是否别有居心,甚至言辞中威胁,说是要寻求旁的大门大派帮忙。
能让那些家伙冒着不惜开罪灵阳宫的风险,想来身边的大炸弹已经到了快要爆炸的地步了。
“云衣的遗物?当初我打上门去都不肯交给我,现在却舔着脸让别人来收拾烂摊子,当真好生不要脸面。”李真提起平阳门就是止不住的厌恶。
不不不,我觉得是你方法不对。容陌汗颜,敢情这李真比她还要胡闹,试想一下,要是别人气势汹汹找上门来讨要东西,她估计会将其打断腿再扔出去。
不过腹议归腹议,问题还是要问的:“敢问前辈,那遗物是什么?”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云衣用自身功力留下的一道禁制,是平阳门用来禁锢穷凶极恶魔气的法宝。”李真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似乎说的真的是件小事。
饶是容陌一时间也是无言以对了,玉瑾轻咳一声开口道:“那魔气是何物?”
“记得是一只形似麒麟的魔修妖兽,当时就已经有千年道行,能变人形,修为大抵是元婴期左右,虽然被云衣重创,但这些年过去了,修为怎么应该与我差不了多少。”李真说完又嘱咐玉瑾两人,“我建议你们还是不要去的好,毕竟年龄位数都不一样。”
玉瑾/容陌:突然想杀人/打人是怎么回事?还真是被小看了。
“算了,我就知道,说了你们也不会听。”李真叹息一句,起身在大木箱里翻翻找找,嘴里还嘟囔着,“先不提你们对我有救命之恩,就是看在你们与那两人如此相似的份上,我也不会眼睁睁地看你们送死。接着。”
玉瑾,容陌各自接住了飞过来的东西,玉瑾手里的是一卷泛黄的书籍,容陌握着的则是一柄银白色的剑,将剑身拔出剑鞘,剑身轻盈且锋利,上面的纹路也奢雅,只是轻轻挥舞了几下,容陌就感觉甚是顺手。
“此剑本唤青匡,奈何它原来的主人性子轻狂,青匡两字就被曲解成轻狂,所以世人皆道此剑为轻狂剑。”
李真见容陌随手舞剑的模样,脸上又显出怀念的表情,如果不是年纪不对,她都真的以为眼前这人就是云衣,越是和她相处,这种感觉就越是强烈。
“轻狂吗?我喜欢。”容陌嘴角勾笑,越发觉得她与此剑甚是有缘,不想出来一趟就能获得神器。心情不错的容陌凑到玉瑾的身边,打量着其手上的书卷,这本看起来破旧的书应该也是好东西。
“这本书.......”李真的声音戛然而止,连她自己脸上都是茫然之色,“是什么来着?我怎么突然忘了,不应该啊......”
“李真前辈你怎么了?”容陌打断了李真扯拉自己头发的动作。
李真将手放了下来:“我好像真的记不清了。”
玉瑾翻看了几页,见容陌也想一观其中内容,匆忙将书本合上,脸色微微潮红,吞吞吐吐地说道:“不必忧心,我已经知道这本书是做什么用的了。”
“那就好。”李真闻言点头,如此就不用她想了,然后看向容陌,“丫头你也是冰系单灵根对吧?”
“嗯。”容陌应道,也是的话,也就是说云衣是冰灵根吗?嘴角微翘,她对这个云衣真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那我就送一份大礼给你。”李真说着御起法力,竟然直接运过一方水来,更是轻声法决将其缩小成为一冰蓝色的玻璃珠,“这是我为云衣调制的药水,她如今用不上了,就全给你了,还有那块血玉,用的时候将血玉放在这水里。”
“不会过期吗?”明明是冰蓝色的可握在手里却有暖意。
那边李真已经将这药水的方子告知了玉瑾,闻言瞪了容陌一眼:“丫头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李真前辈不离开这里吗?”外面的机关显然是为了困住李真,从里面无法打开,原来的李真疯疯癫癫的被人关起来倒是情有可原,但现在好了离开这里也本非难事。
而且李真也有想过是谁将她关了起来,想来想去也就平阳门最有可能最有动机了,毕竟李真原先侍奉云衣,平阳门的人对她相对熟悉,而且她又在打上门去的时候落了他们的面子。
但是这里除了云衣和李芸她们并无人知晓,而且李真自己也承认是修炼了李芸留下来的功法残本才走火入魔,导致神志不清的。
可时间上又是在她落败(着重音)离开平阳门几天后,一走火入魔就发现自己无法出去,可却有人定时给她送来需要的东西,在她完全察觉不到的情况下......
当时李真说到这里之时停顿下来,有些犹豫地开口:“我有个不可能的猜测,感觉......没影的事,说它干嘛。再说了,我除了这里也无处可去,等那天那两个家伙回来了,连个人都没有,该多冷清啊,哈哈哈哈......”
李真笑完以后,看着容陌手里的轻狂剑,刚才的爽朗也变成了忧伤:“如果活着,别忘了给我捎个信,而且以后要时时带着它。”
既然这柄剑被留在这地方,就说明失踪的云衣在走的时候没有带着,一个人离开又没带佩剑这本身就是一件奇怪的事,而且云衣还再也没回来,所以李真是担心她重蹈云衣的覆辙吗?
给了李真一个许诺,容陌她们就快马加鞭地赶去平阳门了。
李真目送着她们离开,直至她们的背影瞧得不真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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