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舞台看去,英俊的士兵清一色着华丽的绢布甲,手中拿着剑,按着鼓点跳起英姿飒爽的剑舞。孟玉昕长在江南,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舞蹈,心里说不出的震撼。
等舞蹈完毕了,那剑影和鼓点似乎仍回荡在宴会上空,引出大家心里的豪情,纷纷举杯庆贺。
孟玉昕也喝了一杯酒,却能感觉到下方传来的灼热视线,他低下头去,不想和姜玹再有任何瓜葛。今生他们是不可能的,他当初答应过要帮助姜玹,今后他也会继续做下去,但是除此之外他不想和姜玹再有任何瓜葛。他们彼此之间的感情本来就是错误的,现在姜玹已经有了妻子,他不该让姜玹继续错下去。
“陛下,臣在南岭时有幸见过另一种舞蹈,不似劲舞的阳刚,也不似柔舞的软绵,天然独具特色,臣特意把这位舞师带回来,请陛下过目。”郑大将军突然站起来说道。
“爱卿远征在外,难为你还想着朕,还不快请你说的舞师给大家表演一个。”
郑郁容点点头,对身后的奴才吩咐了一声,奴才赶紧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宴会的大臣们都想看看郑郁容的惊喜,纷纷翘首以盼,不多时,乐曲声变成了古琴曲,还有洞箫相和,那悠扬的旋律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暂停话语去仔细倾听。
在朦胧的灯火中,一个身着素衣、手臂搭着红色丝绸披帛的人,缓缓进入大家的眼帘。这人长得眉清目秀,身材颀长,将红与白两种颜色巧妙的融为一体,吸引着在场所有人的注目。他光裸着脚,在红色的地毯上跳起富有节奏的舞蹈,舞姿柔中带刚,他身上的披帛也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舞动出曼妙的弧线。
正如郑大将军所言,他的舞不似劲舞的阳刚,也不似柔舞的软绵,而是趋于两者之间的舞姿。柔中带刚,阴阳和谐,说不出的赏心悦目,而这位舞师也给人这样的错觉。
孟玉昕看着红毯上的人,心里说不出的震惊,这舞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曾经听他的母亲提起过,这是流传在令狐灵族中的舞蹈。以前,孟玉昕只能从母亲的字里行间里去想象这种舞蹈,没想到今日得见,竟然是在这种场合下。
想到这些,孟玉昕忍不住仔细看向跳舞的人,他位置好,一抬头就能总揽全局。虽然他和舞师素昧平生,却有一个奇特的感觉,他和这个人同出一族,都是遗族后裔。这个结果不得不让他惊心,他一直以为大千世界只有他一个遗族后裔,但是今晚看到同族人,他除了惊喜之外,更多的是害怕。
对,他害怕,害怕这个由郑大将军突然带回来的遗族人,害怕这是一场阴谋的前奏。台下跳舞的人也有意无意看向他,那双眼睛很亮,让孟玉昕想到了名贵的宝石。
一曲舞罢,余音绕梁,几乎把全场的看客都醉倒了。
还是郑大将军的声音,把在场的人唤醒:“陛下,这就是臣说的舞师,他的舞,陛下以为如何?”
“妙,实在是妙不可言。”姜铭忍不住拍手赞赏起来,在场的大臣也纷纷应和,然后姜铭问舞师:“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
“草民名叫苏戈,来自岭南。”苏戈还是第一次见识一国宴会,有些害怕的说道。
“苏戈,你是如何认识郑大将军的?”美色当前,姜铭其实有些心动,但是想到这个苏戈是郑郁容引荐的,心里总是忍不住怀疑。
“郑大将军是草民的救命恩人,当初叛贼抢劫我们寨子,是郑大将军救了我。”
“哦,这么说郑大将军还英雄救美了。”姜铭打趣道。
郑郁容却连忙起身解释:“陛下,臣万万担当不起啊。”郑郁容和姜铭年龄相仿,当年还一起带兵打仗,但是现在姜铭贵为皇帝,而他又手握重兵,可不敢听姜铭的谈笑之语。
“你紧张什么?”姜铭笑道。
“陛下,您有所不知,苏公子他身份特殊……”说着郑郁容看向苏戈,想让苏戈自己解释。
苏戈有些害怕,咬着嘴唇没有立即开口,在郑郁容的眼神示意下,他这才壮着胆子说道:“陛下,其实草民是……是遗族后裔。”
“你说的当真?”姜铭有些意外,宴会中的人也立即议论起来。
“陛下,此事千真万确,他让微臣带他回京,就是想来朝见陛下。”
听了郑郁容的话,姜铭龙心大悦,对苏戈说道:“你走上前来。”苏戈只好小心翼翼走上台阶,慢慢路过孟玉昕的位置,来到姜铭身旁。
“你真的和玉修仪一样,是遗族后裔?”姜铭再次问道,苏戈点点头说:“草民的确和玉修仪同出一族,今日朝见陛下,就是想求陛下的庇护。我遗族之人从来都是隐姓埋名,不敢把身份透露出去,但就算这样,我们都很难保全自己。草民听说陛下仁慈,不忍杀害南楚太子,今入京求陛下怜惜庇护。”
说着苏戈就要跪下来,姜铭立即拉住他笑道:“想古代君王遍寻遗族而不可得,今日遗族主动来朝,让朕好不快慰!”
大臣们也赶紧拍马屁:“陛下乃真命天子,遗族自然来朝。”
“陛下坐拥两位遗族后裔,岂是古代君主可比的?”
……
如果说孟玉昕是翠竹,那苏戈就是扶柳,两种完全不同风格的人都是神秘的遗族后裔。孟玉昕能引起人攀折的yù_wàng,而苏戈则会引起人的怜惜,两种完全不同风格的人出现在姜铭面前,他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
最近孟玉昕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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