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想跟李大过了,跟着他,我迟早要被卖到窑子里去!求公子带我们走吧!”
玩溪微微一笑,还是小姑娘有魄力。从容地从袖中掏出方才写的东西来,玩溪大声道:“这是李大与李二娘、王招儿母女断绝关系的承诺书,你们若是愿意,便在上面画个押,从此再无瓜葛,李二娘和王招儿既到我这了,我定然不会亏待,签或不签,你们看着办吧。”
不等玩溪说完,那李大一手抢过道:“签签签。”不仅自己签了,也拖着李二娘的手硬是按了手印,王招儿自不用人说,自觉按了手印,把自己的娘亲从地上扶了起来,站得离李大远远的。见事已成,玩溪便把那同样的三份承诺分别交予李大、王招儿,和元明保管,以备将来不时之需。付了李大剩下的五十两银子,便带着那母女二人回了闻说阁。
路上玩溪问王招儿:“你知道你舅舅不是好人,又怎知我就是好人?你就不怕出了狼窝又入虎穴?”王招儿把嘴一抿:“我原也没信你是好人,只是从你手上逃走总比从他手上好逃走,你是读书人,讲道理的。”
玩溪失笑,这王招儿到底还是个小孩。
“招儿姑娘,你是个小孩,我不会娶你,你们母女二人无依无靠,我也不会弃你们于不顾。过两天我看看能不能联系上我的朋友,让他照应你们,你们换一个城市,找个地方好好生活,如何?”
旁观了一路的元明这才明白了玩溪到底在做什么,于是从心底对玩溪生出了一点敬意,见玩溪说联系朋友一事说得不大确定,便接口道:“玩溪公子出门在外,要联系上朋友想来也不容易,我家在京城的绸缎庄总管恰好来大安城汇报生意上的事情,明日便回京了,若你们愿意,我便让刘掌柜把你们带上,到了京城就在绸缎庄里当个帮工如何?我元家你们是知道的,从来不亏待了工人,也可以保你们安全。”
李二娘母女对望一眼,一丝喜色在脸上漾开,忙应了下来。玩溪又再三和元明及李二娘母女二人商议确定了上京之事,并赠予母女二人路上该有的盘缠,第二天,元明亲自带李二娘母女找到刘掌柜,把事情都交代清楚,送李二娘母女随刘掌柜的车上京去了。这事便就算这么过去了。而玩溪招亲的事情,也便这样不了了之。
几日过后,元明在家中晚吃饭,元母偶然提起这件事,元明讲起玩溪滔滔不绝。元母神情严肃:“这公子可真是多管闲事儿,这样的事,你以后可再别掺和了。”倒是元父对玩溪所做颇为赞赏。吃完饭,元父放下碗筷自去散步了,临走前跟元明说,“这位叫玩溪的公子,倒有决断。”
第五章打了个赌
大松给玩溪托梦了。
有天晚上玩溪睡得正好,就见有个绿衣大叔远远而来,身前身后弥漫着好一片祥瑞之气,玩溪拍着床板大笑:“大松你这个山神当得越来越有模样了!”大松问玩溪:“媳妇可找到了?”玩溪诚实道:“没有。”于是满床的月光下,大松盘着腿和玩溪对坐着,从头分析起玩溪的娶亲之路。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玩溪没给人安全感。
大松的原话是:“你想,一个有钱有貌的年轻公子,有名无姓,在人间又没有半个家人,也没见有谋生的路子,钱总会用完,何况你用得如此大手大脚,貌也总会老去,虽然从二十岁到三十岁,我并没觉出你长相上有任何变化。”
既然问题找到了,剩下的就是解决问题。大松说:“恒君的意思是让你进京去考个功名做个官。你看你又没见过世面,经商免不了被人骗,你也吃不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那份苦,也没有个把手艺。再说,你这可疑的家世背景,估计也只有做官了,以人间的朝廷为依仗,才有人敢把姑娘嫁给你这种来路不明的人。”
玩溪掰着自己的脚趾,咬了下下嘴唇问:“后面的话也是恒君姑姑说的?”大松摇头:“不是啊,后面的是我说的。”玩溪找了个角度躺下:“大松,你跟恒君姑姑说话也这么实诚吗?”大松露出点儿腼腆:“那哪儿能。”
一夜的详谈之后,第二天玩溪便收拾好往京城方向去了,临走前交代了闻说阁的店小二,让小二把自己屋子里一堆的书稿给元明送去。相处这么多时日,玩溪发现元明这个孩子没有其他爱好,就是喜欢听故事和写故事,但这孩子是真没多少见识,写故事也写不出什么新鲜的东西,大多都是人间早已传滥了的情节七拼八凑起来的。又因为自己对人生本来就没多少体会,感情也写不到位,无论什么样的故事,人物就总少了点性格,显得太过于平淡。元明请求玩溪为他修改书稿,玩溪看了几页,没修,只是把自己的意见洋洋洒洒的写了下来,和那堆书稿放在一起让人给元明送去了。等元明收到书稿赶到闻说阁时,玩溪这早已人去楼空了。元明感叹着玩溪的潇洒,神情又莫名的有点儿落寞了起来。
光阴大好,天庭和人间的一切生灵都各自好好的生活着。
这一日,闲来无聊的东荒神君约南斗六星君喝酒,六星君中唯那司命星君没有到。席散了后,东荒神君便趁着酒兴自己去找司命星君。一脚跨进雕梁画栋的南斗天宫时,司命星君正对着命盘抄抄写写,一弯柳叶眉微微蹙着,极是认真。
东荒神君趴在桌子上看了一会儿,摇着头笑道:“好好一个女子,修了几世成了仙,偏偏投南极长生大帝门下做司命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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