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手臂穿过颜绪腰的两侧,下巴贴上他柔软的发旋。
他的发上是一股洋甘菊的清香。
被颜开平突然袭击吓到的颜绪惊慌失措的转过身,差点打翻果汁杯中的蜂蜜水,但颜开平却只是伸手偷吃了一枚小煎饼。
“洗手了吗?”颜绪半恼的拍了一下颜开平的手。
颜开平一边吃一边啾了一口颜绪的唇:“你的屁股我都舔来舔去,还在乎这个?”
颜绪哭笑不得的扯下颜开平放在他屁股上的手,两只眼扫着自家二哥那没正行的脸:“你可真是个老不正经。”
“说我不正经我认,说我老我可不认。”颜开平低头蹭颜绪那挺而柔软的鼻子,撩骚着那对唇瓣,要吻不吻的。
“都四十一了还不认老?”颜绪下意识的仰着头,轻轻舔了一下嘴唇。
“啧,男人四十一支花!再说我岁数四十一,ròu_tǐ一十四。正值青春年少、活蹦乱跳。”颜开平厚颜无耻的自我褒奖。
他那挑着眉毛开玩笑的样子真是令人着迷,而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也是那么深邃而温柔。颜绪被看得脸微微变红。
“活蹦乱跳?我看你是鸡飞狗跳!”为了掩饰自己的害羞,颜绪扒拉开他摸来摸去的手,转身拿了蜂蜜水递给他喝,“说多少次了,早上起来先喝水,早餐第一口先喝粥。你这胃是铁打的吗,又是喝酒又是熬夜的,再不好好爱护,铁打的胃也穿孔。”
“绪绪教训的是,二哥以后谨遵绪绪教诲!”他贴着颜绪耳边情意灼灼的说。
颜开平听话的接过杯子,像每个与颜绪相处的早晨,将温热的蜂蜜水缓缓喝光。
喝剩到最后一口的时候,颜开平突然抱过正在收拾东西的颜绪,深深低下头去将嘴中的甜水渡到对方的口中。
温热的水流灌溉过颜绪唇齿间的每一个缝隙,抚摸过他的每一条神经,缠绵刻骨,缱绻不息——如同颜开平给颜绪的每一个吻,不论是轻吻还是深吻,不管是安慰性质的吻还是带着情欲的吻。
高高仰起头的颜绪微微的有些愣神,与他唇齿相缠的颜开平却被失神的弟弟逗笑,于是抓起他蜷缩起来的双手环住自己的脖子。
颜绪顺从的闭紧双眼,忘记了一切思考,唯一的念头便是要抱紧他,像抱紧河流中唯一的浮木……
一顿早餐吃了一个多点。颜开平跟家人吃饭向来不允许大家聊天说话——颜家祖训:吃饭就是吃饭,说话就是说话,两件事不要混为一谈,颜绪刚到颜家时非常不习惯这一大家人吃饭时跟开追悼会似的一言不发。
但颜开平跟颜绪单独吃饭时则完全没有这套架子,他要么让颜绪喂他喝粥,要么叼着什么吃食你一口我一口的分,或者是吃到半截干脆两个人就tuō_guāng了衣服在餐桌上没羞没臊的做起爱。这一次倒没这么夸张,但也是接吻接到两个人嘴唇红肿,连粥上做点缀的小蓝莓也要一人一半的咬着分吃。
不做`爱是因为上午安排要去靶场射击。
颜开平的一点小爱好。
颜绪总结过颜开平的三大爱好:射击,钓鱼,睡弟弟。他说给颜开平听,颜开平笑得眼纹都出来了,不过他马上澄清:“总结得非常到位,但我发誓我跟你三哥是清白的!他那个大块头儿,哎哟,二哥实在是吃不下呀!”
7
颜开平与老三颜开誉的关系不好不坏,但也绝非不咸不淡。颜绪老爹要死未死苟延残喘活了十年,颜家内斗十年,唯独颜开平和颜开誉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不仅没有撕破脸,还经常在一起合作。他俩差了十一岁,颜开平跟颜开乐争夺颜家大权最激烈的时候,颜开誉年纪还小,构不成兄弟二人的威胁。等他长大了一些,颜开平早已经成功上位。不过颜开誉的母亲很有手腕,他自己本人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其实相较性情暴戾的大哥,颜绪觉得口蜜腹剑的颜开誉更可怕一些——虽然颜开誉从来不拿正眼瞧他,也从未对他做过什么过分的事,但颜绪看见他从来都是绕道而行。
颜绪勾搭上颜开平这个保护伞之后,颜开誉看他的眼光既惊讶又嘲讽,还带着一丝颜绪看不懂的诡异。跟颜开平上床半个月之后颜绪偶遇了颜开誉,他这位三哥笑得跟个老狐狸似的:“我现在都不知道该叫你什么,是四弟呢,还是小嫂嫂?”
迄今为止颜绪都很怕别人提他爬颜开平床这件事。他本质上并不爱男人,高中还跟一个女孩儿谈过很纯情又很浪漫的恋爱,跟男人搞在一起他从未想过,更别说他跟颜开平的关系还笼罩着一层luàn_lún的阴影。颜开誉的一句玩笑话,令18岁的颜绪惶惶不可终日,爆瘦二十斤,直至有天早上梳头,左边头顶出现了拇指大小的斑秃——精神脆弱的颜绪竟然当场晕了过去。
颜开平也是没想到颜绪精神压力会大到这种程度,放他在疗养院呆了小半年养好了精神和身体,才将他接了回来。颜绪回来时状态好了许多,提成光头的圆脑袋上长了软软的新毛发,那块儿斑秃也自愈了。美人重新入怀的感觉令颜开平非常满意,但这么多年了,颜绪仍旧没办法跨过luàn_lún这一关——即便他对颜开平的感情越来越复杂,越来越依恋。
这次要去的靶场是颜开平好友冯浩天名下的私人靶场。说是私人靶场,其实是他们这些枪友们的俱乐部,并不对外营业。颜绪以前被颜开平带去过一次,结果因为颜开平前一天晚上折腾他折腾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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