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奔波,造成他们一家聚少离多,吃顿饭都难,为此,父亲要他考进士时,他一口拒绝,他不想过他们那样的生活,情愿接收父亲在江南的商铺。
对他的决定,父亲跟两个兄长没有多做阻拦,只是像以前那般任由他放肆,要说今晚他之所以来这,那也是有逼不得已的苦衷。
从京城水运来的布出了问题,一百匹里有大半出了纰漏,那么庞大的数量,闹得他寝食不安,夜不成眠,他让手下约货商来谈,希望能得到对方的折扣,将损失降到最低。
货商跟他约在昕月楼谈,可等了许久,要见的人都没来,不禁让他暴躁起来,那人该不会故意将他约到这又放他鸽子吧,不然谈正经生意的,谁会跑到这种风花雪月地方乱花钱,看来是被耍了……
如果真是这样,他要记住这位客人,让他成为商铺的拒绝往来户,想到这楚君瑜决定离开,不然,再待下去,他的银子就要被花光了。
思及此,楚君瑜喝完杯中的酒,不耐烦地站起身。
见他要走,皇甫若下意识问:「阁下要去哪?」
「回去。」楚君瑜脸色铁青,眉头深锁,若不是为了见货商,才不会傻愣愣地在这烧银票。
皇甫若一挑眉,「难得来一趟,干什么急着走?」
「要你管!」
楚君瑜冷瞪他,不悦地侧过身体,距离得那么近,几乎闻到他身上的清雅香气,同时也发现自己身上的汗味,和坐在这勾引女人的老板,与他这种成天跑生意的人有天壤之别。
一再冷漠的冰冷态度,颇令皇甫若心里不是滋味,但心中却有股异样情愫,忍不住望向他,改口问:「你是不是对这不满?」
楚君瑜很是不爽,「当然不满!」
「哪里不满?」皇甫若打量着他,不明白他对这人人满意而归的地方,有什么不满。
楚君瑜板着脸孔,「价格过高!」
这里不愧是销金窟,价格太高了!
一碟梨花酥油饼纹银七两五,一盘七个,一块相当于一两一,够小户人家好好吃上一顿,再加一盘桂花糕、千层糕、鲜果拼盘、一壶上好的石定酒,零零散散算下来少说也要纹银二十两,简直就是天价啊!
坐在这什么都不做,银子银票就哗啦啦没了,强盗也没他们那么狠,他当然不满了。
「价格高……」皇甫若瞠目结舌,喃喃地重复了遍,怎么也想不到他的理由是价格太高,真要觉得高,干什么跑进来消费,难道是没银子又跑来这消遣?看他这气势又不像。
「实在太高!」楚君瑜郑重地点头,毫不浪费地吃掉最后一块桂花糕,尽管那甜腻的味道让他有些反胃,还是决定不随便浪费。
将帐算得如此清晰明了,可见楚君瑜有多与众不同,多另类特别,要说家境贫寒,才会有节俭的性格,其实不然,他可不是一般的有钱。
单说两个兄长每年拿的朝廷俸禄就多得惊人,再加父亲朋友送来的奇珍异宝,以及他在江南经营的生意,这些资产算下来也足够他们家挥霍。
可楚君瑜生来就吝啬。
他出门不带多余钱,做生意很少请人吃饭,平日能蹭饭就蹭饭,能用别人的银子就绝不掏自己腰包;家里也是,他的屋子,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奢侈摆设一样都没有。
看他严肃的神色,皇甫若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这个人真有意思。
「你的意见我记下来了,价格上我会重新调整,看你今晚心情不好,也没玩得高兴,这顿饭算我请你。」
楚君瑜吃惊地睁大眼,呆若木鸡地愣在那,像遇到最不可思议的事一样,方寸大乱地问:「你请我?」
天下有这么好的事,还让他遇到!
「嗯。」
看他呆愣的神色,与方才那高高在上的冷漠很不一样,皇甫若笑了笑,为表示话里属实,从袖子里掏出一锭元宝,沉稳地放在桌前。
「你没开玩笑?」楚君瑜彻底愣住了,不确定地问。
「没有,你就当我请的。」皇甫若转过脸看他,没有一丝玩笑,「一顿饭而已,算交个朋友。」
「你真是大方。」楚君瑜拿起桌上的元宝,玩味地说:「既然这样,我也不用客气了。」
看他拿了银子转身就走,皇甫若笑容不变,眼底涌动的光,莹润晶莹,有些邪气,有些单纯,复杂得让人摸不透。
他朝楚君瑜的背影喊道:「阁下,怎么称呼?」
楚君瑜一怔。
本不想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尤其还是在这种地方遇到的,但方才他请了自己吃饭,再怎么不近人情,也不能漠视他先前的一番好意。
「楚君瑜。」低沉的声音萦绕在空气里。
原来他叫楚君瑜,很特别的人,虽然他们是陌生人,不过方才知晓了他的名字,感觉没那么陌生了,也许他们下次还会见面。
离开了一会儿,他就想到下次的见面,对皇甫若来说这是件新奇的事。
认识皇甫若的人都知道,平日里他温文儒雅,冷漠疏离,跟周围的人相处融洽,却也保持着一段距离,不轻易受别人的情绪影响,也不会跟人特别的亲密。
他是第一次主动跟人谈话,为了知晓对方的名字,甚至主动请了一顿饭,这样稀奇的事从来没有过,所以鲜明的印在他的脑海里。
楼里热闹非凡,客人开心地喝酒调情,生意一如往常的好,一名身着青衣的小厮走过来,皇甫若笑了笑,漆黑睫毛闪动着垂下,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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