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梁冬哥噎了半天也回不出话,毕竟他自己也知道自己选择这么做,确实风险太大,甚至可以说毫无把握。如果不是王学锋一开始被梁冬哥晃点了,他根本没法击杀对方。可是他不后悔,再来一次这样的情况他也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
厉轸看梁冬哥一脸知错不改的表情,叹了口气,走近梁冬哥身边,拉他在床边坐下,缓言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
这时,忽然从窗户里窜进一个人来。梁冬哥一惊,忙提起精神起身用剑刺去,不料却别轻易地挡了回来。那人力道很柔,并没有弄伤他的意思。
“星垂平野阔”。
梁冬哥愣了一下,不知那人在说什么。厉轸却回道:“山色有无中。”
那人看对上了暗号,松了口气,朝梁冬哥道:“刚才我在对面屋顶上就看见了你跟人打架了,看着挺惊险的。可惜我不会飞,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人,等你都干完了才赶到。”只见这人和厉轸差不多年纪,都是三四十岁的模样,但身材敦实,神色豪迈,透着狂放不羁的意味。
“金波?你怎么来了?”黑暗中虽然看不清人脸,但厉轸还是从声音里认出了来人的身份,转头对仍然一脸戒备的梁冬哥道:“别紧张,都是自己人。他是我以前的政工搭档,现在是位连长,姓金。”
梁冬哥这才松了口气,不过他现在实在没力气再从床上站起来,也不管礼貌不礼貌的问题了,直接坐在一边朝金波点头致意道:“金连长好。”
金波笑着朝梁冬哥摆摆手。“都是自己人就不用客气了,别叫我连长,我现在就是一叫花子。”
“别叫你连长?出什么事了?你不在后方呆着,怎么一个人跑这里来了?”厉轸站在那里皱着眉头问,既不点灯,也没把人往自己房间引,完全没有要接待金波的意思。梁冬哥见状,也不多话,干脆坐在一边的床上休息。三人就这么站在一个黑乎乎的死人房间里讲话,凭着点月色勉强能动作。
厉轸不问还好,一问起来金波就一脸扫兴的样子:“什么连长不连长的,别提了!最近后方鬼子扫荡得厉害,我们损失严重,我的兵都让老大收去填缺员去了,要整编队伍,暂时没部队给我带。说我反正以前混过乞丐窝,就打发我出来看看,打听打听消息什么的。中途接到指示说让我来重庆接应你,我这不才刚到,连地点都还没摸清呢,就在对面屋顶上看到这里有动静。阿轸,这小子就是王学锋?虽然花拳绣腿了点,倒是挺有急智的嘛。就是看起来不像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为了出任务谎报年龄了吧?”最后一句是朝着梁冬哥说的。
“躺在地上死了的那个才是王学锋。他的身份保密,你无权知道。”厉轸公事公办地回答,随后解释道,“这个王学锋是中统特务,刚刚被识破。”
“特务?他妈的又是个特务!”金波一听有特务,正想拍案而起,但在厉轸严厉的目光下憋了下去,但还是忍不住压低声音爆了几句粗口,“桂南那边一片乌烟瘴气,仗打得屎一样,搞特务牛逼有屁用!”
“桂南那边怎么样了?”梁冬哥一听,虽然知道自己身份保密不应该跟其他人过多接触,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也来这里的路上偷偷蹲墙角偷听来的。”金波吸了吸鼻子道,“老蒋太黑,舍不得放他的宝贝第七军出来。才第一次打下昆仑关,马上见好就收,让第七军退场整训去了。八十三集团军的那个姓许的傻缺,交代底下的人打不过就撤,然后自己溜了。那个姓万的不是号称‘小诸葛’吗?也没见什么高明动静。现在桂南那边根本不叫打仗,除了个别部队还在坚持,其他的都他妈是日本人的孙子!”
梁冬哥听了,不禁叹道:“之前优势兵力优势武器,第七军还被打成那样,许廷祥心有畏惧不敢打了。万荣举虽然足智多谋,但和蒋介石又始终不是一条心。”暗自思付,不知陈怀远现在如何了。
金波看眼前的小伙子越看越满意,对着厉轸笑道:“阿轸,我看这小子不错,脑子灵,手脚快,对打仗的事情也说得头头是道……哪儿带出来的?”转而又对梁冬哥道:“小子,想不想参加我们敌后游击队?有群小兔崽子想进还没得进,怎么样,考虑考虑?”
“游击队?”想啊,一百个想!但是想也没用。
这边梁冬哥还没回话,那边厉轸连忙阻止道:“金波,别胡闹了,人家不是干这个的。”
“不是干这个的那干哪个?还搞什么身份保密,神秘兮兮的,难不成他是特科……”金波说道这里,忙捂住自己的嘴,转过身去碎碎念道,“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不知者无罪啊……”
“多大的人了还玩这套,有功夫念这些还不如想办法把人处理掉!”厉轸对金波道。
梁冬哥看这两个三十多岁的“前政工搭档”拌嘴倒挺有趣。但也不敢多耽搁,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缓了口气,便开始搜王学锋的身。一按王学锋胸口,果然有东西,翻出来一看,是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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