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远搂着人再次欺身吻了上去。
这晚梁冬哥又被陈怀远闹得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头昏昏沉沉的。直到收到两位教授要到乾定的消息,才清醒起来。
陈怀远知道消息,表示要亲自去迎接,还生怕梁冬哥不上心,特地嘱咐了几句:“怎么说都是咱请来的知识分子,金贵得很,再说了,将来也是怀秋婚礼上的座上宾,不能怠慢了,要显得尊敬。”
梁冬哥本还担心陈怀远对人家不感冒呢,瞧着这么个好形势,心里也高兴:“是啊,不能怠慢了,明天一早去城外等着,乾定中学的校长魏先生也说要来,尚区长还说派人去接魏先生,到时候一起……”
“怎么哪哪儿都有这小子的事?”一听说尚际方也要去,陈怀远登时就不乐意了。
梁冬哥奇怪,感觉这两人不大对头,可也只当是陈怀远一如既往地跟特务犯冲,耐心解释道:“师座忘了,他是中统的人。我们请吴教授过来讲课,还得他们的人给批准监督才行。”中统搞的就是党政机关和学校的思想控制,梁冬哥以前被中统的人弄进去,是因为当年中央大学共产党党组织的资料泄露,属于陈年旧怨的牵扯,一般情况,中统的手是伸不到军队里来的,否则就是抢军统的饭碗了。
陈怀远也知道自己讲错话了,看梁冬哥一脸不明就里的样子,哼哼了两声,也没明说。想起昨晚的软玉温香,又郁闷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把这等珍腴真正吃到嘴,顿时心里仿佛有一百只爪子在挠似的。
梁冬哥却不知陈怀远此时惦记的是这档子事,心里有几分期待和惴惴不安。尚际方要和吴教授碰面了,私下做好交流协调,一个月后,他就会制造借口脱身离开。这次分别不知后会何期,也许,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等见到尚际方的时候,梁冬哥发现他清瘦了很多,但精神很好,仍是一身不变的黑色中山装,若不是眼中的深沉世故,看起来十足的一个求学的知识青年。尚际方看到梁冬哥来了,朝他微笑地点头示意。梁冬哥见他这么一副清爽自信的样子,心倒放下了不少。
这次一共来了六个人,池教授身边带了三个学生,个个都背着量尺角架和一堆的测绘工具,吴教授也带了一个学生,那人梁冬哥认识,叫沈辞峰,家里跟梁家是世交,梁冬哥有听母亲说起过,说他参加了长沙青年战地服务团要投军,结果家里不让,他又转着回到联大读书了。这次,梁冬哥就是通过他联系到吴教授和第三党的——梁冬哥的身份不宜暴露,很多他不方便自己出面的事情,都是沈辞峰在帮他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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