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当初军座从陆大挖来的,现在丢开了,说起来也不是个事。”
“你当初不挺看不上他的么?”陈怀远反问。
“我还看不上林牧云呢。”梁冬哥不乐意了。
“你俩这是天生不对盘。”陈怀远笑呵呵的,没有深究,转而问,“许魏文这事,放平时也就算了,这种时候,我也得防着万一。”
梁冬哥反问:“一个团长事小,但是师长呢?军座这么换了林牧云上来,熊师长和赵师长会怎么看?放平时也不用忌讳这些,但现在还指着他们卖命。人看林牧云是军座的人,许魏文才跟赵振走得近,就让师座换了人,熊惠民大约好点,可赵振的心里,十有八九要犯嘀咕了。”
陈怀远想想,觉得梁冬哥的话也有道理。其实陈怀远对这事本是无所谓的,但现如今担心许魏文的忠心问题,林牧云既然肯表态说跟自己走,换他上,也是一个让他立功表现证明自己的意思,好让他能打仗卖力。
陈怀远摇头:“你也知道,潘成翊是赞成强攻松山那一派的,万一许魏文给潘成翊递的投名状是打仗的时候给我使绊子,让我打不成龙陵,好证明‘强攻松山’的正确性,我不亏大了?”
“县官不如现管。军座您是现管,就不能逼着许魏文‘尽忠’么?”
陈怀远挑眉:“你有什么主意?”
梁冬哥小算盘打得噼啪响:“许魏文既然想另投别处,给个罚也是应该。现在这样正好,军座回头就说如今战事吃紧正是用人之际,让许团长戴罪立功。我可以暗示下去,到时候他们俩人为了前途,肯定会争着表现……”
“你呀!”陈怀远听了,失笑地揉了揉梁冬哥的脑袋。
梁冬哥无辜:“我觉得这主意挺不错的。”
“是不错,我今儿才发现你也有御人之才。”陈怀远乐了,“说白了吧,我还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你就是两个看不上。”
陈怀远说完,见梁冬哥一脸委屈,担心他误解自己是在批评他,忙补充道:“你说的也对,林牧云心机太重,而这许魏文不像刘封晔,是个不爱用脑的。之前也是我太草率,这俩人都该好好磨练一下。要是能表现得好,我也只当为党国培养人才了。”
八十五军沿清扫腾冲东部外围敌寇,沿龙川江河谷继续南下。
六月一日,八十八师偷袭平嘎成功,一日之内攻取黄草坝,回师向东攻取大坝。六日,陈怀远发起动员,率领八十五军主力,对龙陵发起进攻。
黄达正拿着陈怀远部传来的捷报往指挥室走,只听房间里传出潘成翊的声音。
“新来的情报显示,松山上的敌寇守备只有八百!陈怀远脑子出问题了,放着好好的大路不走偏要去送死!难不成我们都跟着他去送死不成?”
十三日,八十五军主力一鼓作气攻入龙陵。次日,反应过来的日援军终于赶到龙陵,来势汹汹发起反扑。八十五军被迫退出龙陵。
负责坚守龙陵阵地的八十九师面对日军的步步逼近,眼看着节节败退,有的部队已经一路退到了黄草坝。赵振已经慌了阵脚,要求陈怀远变换阵地。
虽然陈怀远也知道自己的部队还没来龙陵站稳脚跟,日援军又来势凶猛,但是,不能一退再退,再退等于前功尽弃。陈怀远见赵振一路狂退根本没个打仗的样子,眼开就要把滇缅公路也放开了,实在看不下去,就给赵振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让他守住黄草坝,不准再退一步,否则军法从事!
陈怀远因为赵振这事很不开心,但也不想耽误正事,他来到话务班让接线员给自己连线宋颖全,准备做战况汇报。
只见接线员才插上塞子,又拔掉了:“报告军座,宋司令没空,正占线呢。”
陈怀远自认宋颖全下面的部队里,就属他现在手头的任务最要紧,什么人这种时候敢占他的线?便随口问道:“谁?”
“卑职不确定,听声音,好像是赵振师长在跟宋司令官讲话。”
陈怀远一听就怒了:“给我接上!”
未受批准的监听行为是违反纪律的,接线员犹豫了一下,但见陈怀远一脸要吃人的样子,也不管什么纪律不纪律了,忙给陈怀远接上线。
赵振叫苦连连,又是抱怨陈怀远又是怀念宋颖全,稀里哗啦地哭诉了一大堆:“……老长官,您可得为我做主啊。当年在您手下的时候,部队可从没伤亡得这么惨重过啊!再说黄草坝又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阵地,现在四面八方全是日寇,来势汹汹根本挡不住,要再坚守,八十九师就要没了!得赶紧退开另辟阵地……”
宋颖全被赵振弄得不耐其烦,再一想,八十五军都是他的老部下,要是情况真如赵振所言根本没法守,白白把人都赔进去了他也心疼,于是便松了口:“赵振,阵地还是要守的,部队万一要真守不住,就不要硬守了,可以变换阵地,放开公路。”
陈怀远听到这里,再也忍住不了,直接对着话筒高声怒吼:“赵振!你必须给我把黄草坝守住,绝对不能后退!事关整个战局,坏了事,十个八十九师都赔不回来!你给我听清楚,现在八十九师归我指挥!你敢撤退,我扒了你的皮你信不信?!还有,宋司令官,照理,如何指挥八十九师作战是我的职权内的事,你不能不跟我商量就越级只会。要不然,还要我干什么?!”**
陈怀远说完就摔了听筒,也不管电话那头的宋颖全有多尴尬,气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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