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扬的手停在半空,过了许久慢慢收回。
拉过薄毯给安平盖好,宋扬理好衣服走下楼去。
经了一天一夜的雨水,花坛中的泥土都化成泥水淌出来。那颗枝繁叶茂的茶花树,似也收不住这细密的雨针,浓翠的叶子都恹恹地抿在枝条上不得伸展。
这场无休无止的细雨,连人的心都快要浇化了。淅淅沥沥,凄凄冷冷,竟似要没个尽头。
四十九
第二天下午,裴宿恒打电话过来。安平发著低烧,正蜷在床上昏睡。
青年在电话颠三倒四,结结巴巴地想约他见面。安平头晕得难受,也不管他究竟在说什麽,只半闭著眼,漫不经心般地道:“裴先生,你现在应该称呼我齐夫人。”
听筒那边陡然哑声,就像被人一把掐断了脖子。
安平径自挂断电话。睁著眼又躺了很久,直到约会时间过了近一个小时,才摇摇晃晃下床,打开衣橱取出一条淡蓝色长裙。
宋扬端著刚熬好的白粥进来,等他慢吞吞换好衣服,将粥推到他面前。
安平从昨天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用汤勺舀著喝了两口粥,胃里又隐隐地发酸。强忍著多喝了几口,实在受不了,只好作罢。
安平把抽屉里的彩妆一一拿出来,动作娴熟只用了十几分锺就画好一副浓豔的晚宴妆。为了今天他已持续练习了一个月,深知运用什麽色系什麽手法,才能让自己看起来更俗豔更冷漠。
待他整好妆容,宋扬掏出一枚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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