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痛。
霜红捂好衣衫,眼里有些落寞。
瘟疫渐渐蔓延至城外,韶华告知白银山众大多染疾,白茗便觉时机已到,寻了条路,与樊钺一同上山。
由樊钺帮着瞬移至山脚下,白茗看着这块土地,觉得有些冷清。
樊钺握住白茗的手,带着白茗走进这山中。
山中静的很,既无鸟叫,也无蝉鸣。白茗抓紧了樊钺的手,樊钺回握。
“别害怕,我在这里。”樊钺这么说着。
白茗咽了下口水,点了点头。
这山中的林子很密,四周也无人查岗,白茗开始怀疑这山中是否真藏着一支队伍。
再往上走,白茗方看见一个人影。
他笔挺挺地站在山门口,眼神注视着前方。
白茗顿时站直了身子,走上前去。
只见他操起大刀,朝白茗砍来。
待他走近了些,白茗方看清他的面孔。莫名觉得有些眼熟,白茗啊的一声,偏头躲开,樊钺捏住他的刀口,与他僵持。
白茗对着那男人道:“我记起你了,你是当日被我撞倒的那位大叔!”
男人不知他在说什么,他从未见过白茗,何来被撞?
此人擅闯此处,男人只希望他不是鹰族的人。男人转念一想,这身材必然不是,反而是他身旁的,极有可能是。
男人有些不支,樊钺抬高了手,男人便往后仰,即使如此,他依旧咬牙坚持。
白茗想起那次自己的面容是伪装的,自然不会认得。
这并不重要,白茗将它揭过,眼神示意樊钺不要太过用力,对着男人说道:“请问您如何称呼?当日您来抓药,我碰巧遇上,也不知道是谁病了?”
男人敛住神色,显然是不想回答白茗,樊钺见状抬手将大刀打落,擒住男人。
“快说。”樊钺毫不客气地道。
男人硬气地挺住,依旧不答。
白茗蹲下身子,看着男人,“我是白茗,狐王的二儿子。”
“你们是谁?”白茗说着指了指闻声从里出跑出来的士兵。
只见他们当中的大多数都脸色苍白,有些还在打颤。
“你当真是白茗?”男人的眼睛骤然一亮,他咳了咳,稳住声音,“我为何要信你?”
白茗扬了扬腕上的玉佩,“这是我父王给我的。”之前在桌上看见,也不知是何原因,红线竟然断裂,幸而未遗失,白茗复又将它戴上。
男人一见这玉佩,神色也放松了下来,“我是何靖,也是狐族之人。”
“我是副将,那日出去买药是因为将军染上风寒迟迟未好。”
“那现在还病着么?”樊钺松开何靖,白茗接着问道。
“好了大半了。”
“我带你去见他吧。”何靖走在前头领路,白茗紧紧跟在他身后。
进了山门,士兵们皆用审视的目光盯着白茗,但也不敢上前。
何靖关上门,对着白茗道:“将军还在休息,我去叫他。”
白茗点点头。
在这空隙,白茗细细查看四周,这屋子倒是简陋的很,想来队伍在山上过得并不好。
感慨间,何靖走了出来,他对着白茗做了个揖,“将军醒了,您可以进去了。”
说完他便领着白茗,拦住樊钺,“你不可以进去。”
何靖知晓他并不是狐族之人,当然不能放他进去。
樊钺蹙眉,刚想发作,只觉袖子被白茗拉了一下。抬起望去,白茗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像是恳求,樊钺心一软,便留在外室等他。
白茗走进里屋,便闻见一股香气,有些刺鼻,白茗伸手捂住鼻子。抬眼去看何靖,只见他丝毫都未受影响,显然已是习惯了。
床上的男人低头穿衣,何靖道:“二皇子到了。”
“这是我们将军,方庭。”
“方将军,你好。”白茗见方庭一直在打理衣服,没有去理自己,不免有些尴尬。他傻愣愣地说道,反而把方庭逗乐,“你真是白茗?”
何靖听方庭这么称呼,眉头一皱,但也不好说什么。
白茗清了下嗓子,“咳,我真的是。”
“哦,那你此次来,可是来救我们的?”方庭揶揄地看着白茗,笑着道:“神人之姿,我倒真是有幸,竟能见之。”
方庭挥挥手,示意让何靖下去。
“……”白茗默了一下,慢慢从袖中掏出一个药瓶,“这是祛除瘟疫的药,你可将它加入水中,分给手下的人。”
“故意留到现在才交予我……”方庭接过那药瓶,“是希望我们为你所用?”
方庭毫不客气地道:“若是你转手又把我们卖了,那我跟手下的兄弟们怎么交代,一个白延还不够,还要来一个你么?”
白茗被说中心事,脸上开始发烫,“我不会跟白延一样!”
白茗稳住心神,缓缓地说道:“这药我才刚得,立马便给了你。”
“我要的是你助我夺回狐族,并不是为了我自己!我的父亲与哥哥均落入他人之手,难道你要坐视不理?”白茗激动地说道。
“如果不是你杀了素云,狐族何来这无妄之灾。”方庭不在意地撇撇嘴,“一切均是你自作自受。况且我觉得这山上风景不错,当个山大王倒也乐得自在。”
“素云不是我杀的!”白茗厉声反驳,“鹰族早有争霸之心,我嫁到虎族即是依附虎王,为狐族寻一个挡箭牌!”
“虎王失踪,鹰族觊觎我族已久,此时夺取一打击了虎族,二又获得我族资源,他们怎么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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