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人眼见不妙,顿时准备开溜。
“我也是。”
“豆,我也是!”这个更是硬生生地遏制了食欲,马上改口。
三人溜之大吉。
莫树看着南哥儿咬牙切齿的模样,半晌,幽幽道:“……小南,你好过分。”
南哥儿抓住手上的东西,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将手里的东西往莫树脑门上一丢:“南你妹啊小南,兔仔死了你怎么给我陪啊混蛋!”
那是一手的稻草,南哥儿一丢,扬得莫树满脑门都是。
“莫树你个没责任心的混球!”这边,朱溪也杀到了,咆哮着飚了过来。颇有一副被莫树始乱终弃的架势跟怨气。
最终,朱溪拎着莫树退场。
经过南哥儿身边时,他正试图将兔仔嘴巴掰开,看看兔仔们到底吃了多少奇怪东西。
“南哥儿。”莫树突然叫他。
南哥儿不爽地抬起头看他。
莫树脑袋上挂着几根儿稻草,有点滑稽,朝他微笑着。
笑容却很温暖。
23、第23章
23、第23章...
这一年的秋冬,南哥儿没有摆出他的茶摊,而且莫树也没有外出巡逻什么的,于是,两个相处的时间比之前两季更是多了无数倍。
这对于每天在暴走边缘的南哥儿来说,简直就是对他理智的重大考验。
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能忍受莫树这样脑残至极致的家伙……
就算日子过得如此悲催,他来到这里的第二年还是这样过去了。
在年前,南哥儿依然生了一场重病,起因是他实在受不了莫树,搬回自己房间去了,结果,第二天就着凉倒下了。
晕晕乎乎地烧了一周,差点连春节的准备都搞不完。
他自己被这严重程度吓一跳,也再三确定了自己身体状况的糟糕程度,而莫树似乎也被南哥儿人事不省的样子吓得不清,严厉声明不准南哥儿再擅自回去睡。
南哥儿郁闷之余,也不得不妥协——毕竟莫树这是为自己好,而且自己这弱气的身体又实在不给力,他只好听从莫树的警告。
总之,虽然年前两人被折腾了一把,这一年,还是顺利的度过了。
南哥儿坐在火炉边上算今年的收支,莫树在旁边看看南哥儿算账,一边又不时瞥一眼手中的书,身边地板上还摆着一碟儿切好的糖豆膏。
衙门的开支总账当然还是朱溪在掌管,南哥儿算的只是他们两个生活在县衙的人日常生计所需。
算起来,今年又比去年要好很多,莫树会时不时地去河滩那边弄很多鱼回来,还会上山打野物什么的,再加上已经有了头年播下的种子养好的家畜,茶摊生意也算不错,再加上又连着开了两季的摊,虽然莫树仍然是没计划的乱用钱,但现在他的薪金是由南哥儿在掌管,所以过完年后,手头上还有不少结余。
眼见南哥儿皱起眉,莫树问道:“怎么了?今年的开支不够么?”
南哥儿专心算账也没搭理他。
见南哥儿沉默,莫树道:“那我去打点野物卖?”
南哥儿这才抬起头,看着莫树被火光烘烤得有点明暗不定的脸——他发誓在这家伙淡定的脸上看出了雀跃的表情。
狠狠地抽了下嘴角,道:“不用。”虽然说莫树在秋冬季也偶尔会偷偷出去几天,但毕竟还是被明面上禁足了,这家伙被关了两个季节,实在是受不住想出去野了?“还有十几天,您就忍忍吧大人。”
莫树复又低下头,继续心不在焉地看着手上的书,一边幽怨道:“小南啊,你知道我的痛苦么?”
“不想知道。”南哥儿无情地回答。完全没有倾听莫树哀怨的打算。
“……”莫树难得被噎得接不上腔。
过了一会,莫树又不安分地说话了:“小南啊,你有没有觉得你今年身体变好了?”
这倒是有感觉,虽然年前还是大病一场,但平时如果好好保养的话,似乎都没有什么身体难受的状况出现——至少比起一年前的自己来说,要好了很多。
但南哥儿当然不会老老实实地承认,他只是哼了哼:“是嘛。”
“……小南,我发现你对我好冷淡。”莫树这次的声音已经不是幽怨,是怨恨了。
“啊,是嘛。”南哥儿一点也不心虚地敷衍着。
“小南。”啪的一下,莫树猛地扑过来,一手按住账簿,使得南哥儿不得不将注意力投往他的脸上。
郁闷,无聊,哀怨,悲愤……可怜兮兮……
“干嘛。”面无表情。
“……你看着我这样的表情不会愧疚么。”莫树睁大眼。一脸不可思议。
“我为什么要愧疚。”南哥儿斜睨他一眼。
“……你这个无情冷酷的男人。”莫树做伤心状。
南哥儿抽抽嘴角,不想跟这家伙废话,因为他觉得随着接触时间变长,自己的智商似乎在无限朝零接近……
而且,最让他怨念的是,哪怕莫树说出的话,做出的动作多么的不符他的外在形象,他大爷依然可以将莫名其妙的骚扰变成悠长深沉的哀伤,明明只是吃个馅儿饼却搞得他似乎在品尝什么稀世美味般,将喝蜜蜂水摆出了喝美酒的ss……
总之就是一句话,莫树做的,说的,他整个人的内心跟他的外表完全相反,完全不搭边。
南哥儿实在是难以理解,如此无下限如此脸皮厚如此短路的家伙为什么可以长得这样不食人间烟火,哪怕是重复脑残的每日,居然还可以看起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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