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明确说清楚,我不可能在sy市一直工作下去的,等到时机到了,就会回b市。”
姥姥“啧”了一声:“‘回’b市?我记得sy才是你的家乡吧。”
王所安也自知失言,但还是坚持道:“我的意思就是,他在哪我就跟到哪,”说著一下子蔫了,“姥姥,我喜欢他,他原来也喜欢我的,但是现在……我也不敢确定了。”
姥姥耸耸肩:“那是你的事,”说著起身去洗漱,“我也无意做恶人插手你的人生,孩子的事我就这麽一说,你也别有压力,你也大了,又有主意,我放心。但是姥姥要明确告诉你,”她的声音很大,都盖过了流水声,“爱情只是人生的一部分,不要把它当做全部,你可以为它适当的妥协,但不能为他放弃所有,你懂吗?”
爱情本来就是高风险却不一定高回报的投资,一股脑都砸了进去,输得血本无归,这种人不是没有,但都是爱情的奴隶。人生是自己的,或许有人能和你结伴前行到生命的尽头,但这也是两个个体──不是自私,只是为了给未来的无数种可能性给彼此留下的余地。
王所安到底也没回答究竟懂了还是没懂,只是早出晚归的现象更加严重。
相较於王所安的烦心,顾从见这里就要舒坦多了。爸爸这一职称做得越来越顺手,宝宝虽然调皮但还算乖顺,小猫咪卡布也被训练得有条不紊,排除dl有时会莫名其妙的闷闷不乐,其他一切都进入了正轨。
於是,顾从见打算去拜访下叶老爷。
他特意去了sy市有名的茶城,挑了两盒普洱熟饼,礼轻情意重,料想叶老爷家底殷实,也不缺这两盒茶饼。
他本来想送酒的,但是想了想叶老爷平时的生活习惯,还是选择了茶叶,投其所好。
事实证明,顾从见投对了。
因为有提前联系过,所以顾从见到的时候叶老爷正在家看书。顾从见的时间掌握的很好,正好是刚吃过午饭并且休息了一段时间,同时又不会留到吃晚饭的这个时间段。
门铃响起的时候叶清放下书本,眯了眯眼睛看向门口,心里对这位顾大导演更加满意了。
一个人与人相处的礼节和教养并不是一个“热情”就能完全解决的,真正进退有度的人,与人相处的方式,只有在这种细节里才能够体现出来。
叶老爷欣赏聪明人,尤其是顾从见这种,有能力有才华不骄不躁且从容有礼的年轻人。
这样想著,他决定亲自迎上去。
两人在客厅里待了一会儿,逗了逗小宝宝,在宝宝很给面子的配合下,一派和乐融融,甚至叶清当即就让保姆把顾从见送的茶饼泡开,主客一起品尝。
等到宝宝打起了哈欠,叶清把她交给了保姆好好照顾,两人转战书房。
可有可无的聊了几句,叶老爷突然转移话题道:“所安表现的怎麽样?”
顾从见的大脑当机了片刻,好像这个名字很久没出现了,久到他都忘记了他的生命中出现过这个人。
然後慢声道:“他……已经辞职了。”
叶老爷眯了眯眼,闻了闻茶香,然後把茶盅放下,哢哒一声,在书房这宽阔的空间里被放大了数倍,而叶清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顾从见的喉结动了动,颇好奇面前这位被誉为“商界传奇”的老人与那个年轻气盛的小实习生之间的关系,记得采访叶清时,王所安也在,不过他们没有表现出互相认识或熟识。
但他还是用理智把疑问压了下去。他和叶老爷不熟,这种私人问题是大忌。
叶老爷慢条斯理地品了品茶水,然後点头称赞道:“这茶不错。”没等顾从见答话,又道,“顾导,我对你们这个行业,不是很熟悉,如今有一个问题很困扰我。”
顾从见道:“您说。”
“我打算投资一部电影,导演是张行止,前几天我们聊天的时候,他说b组还缺一个副导演,他也没有人选,就让我帮忙留意一下。”
“哦……”
顾从见心下诧异,张行止,张导演,成名数十年,当年学校特意请他来举行了一个讲座,仅仅是一个讲座,就让他获益良多!
“顾导,我倚老卖老,称你一声年轻人,”叶清缓声道,“我很欣赏你,而据我所知,你以前在学校,学的是电影导演专业,成绩十分优秀,并且获得了深造的资格,当然,後来──”眯了眯眼,“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小问题,你放弃了电影,转投到了电视行业。”
顾从见盯著他眼睛里一抹幽幽的暗蓝,手心开始渗出汗液,心跳开始逐渐加速。
“但是我想,”叶清继续道,“追寻梦想是每个人的权利,可是有人一辈子就差一个助力,或者说,一个机会。”
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很轻松,不过顾从见正在分析远景,他的字典里不存在鼠目寸光。
两人都沈默一会儿,见顾从见仍不说话,叶清托起茶盅,轻笑道:“当然,如今顾导在电视领域负有盛名,决定权在你,我只是建议。”
半晌,顾从见开口道:“叶先生亲自开口了,正如您说的,追求梦想是每个人的权力。我想您也知道,我已经被中视开除,您的橄榄枝,我当然是义不容辞要接下的。”话锋一转,“不过,我现在在gx大学任教,合同期还没到。”
叶清这回笑得真心实意:“我恰巧有一个好朋友在gx,我记得他说过,gx大学要在sy市设立新校区,正好需要一名教师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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