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去个球的公司?闷油瓶这小子,竟然会骂人?
我正觉得天雷滚滚,在一边的潘子却神色非常平静地答道:“是。”
什么情况,潘子也跟着骂five公司去个球了吗?潘子不是三叔死忠么,这是要叛变了?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在思索是不是也该跟着骂一句,潘子却又道:“三爷去,不过是铺个路子。后面还要靠小哥你过去后多费心了。”
我完全跟不上他们的节奏,只好问道:“你要去哪?”
潘子立刻回答:“没什么,小哥的合约到这周就终止了,下一周开始,他要去给另一个公司做维护了。”
“去个球的公司?”我脱口而出刚刚听来的名字,这公司真有个性。
潘子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眼光看着我,缓缓道:“去裘德考的公司。”
我摸了摸头,干笑了一声,随后浑身一个激灵——裘德考?five和他们那个集团的合作不是早闹崩了吗,我爷爷还在的时候,两家可是闹得差点打官司。
“怎么回事?”我急忙看向闷油瓶。
潘子却接着说道:“张教授是外聘的,合约到期了当然要去下一家。小三爷,三爷没告诉你张教授是外聘人员?”
我注意到潘子换了对闷油瓶的称谓,心中顿时觉得很有问题。
“说是说了,那跟三叔有什么关系?三叔现在在裘德考的公司?”这太奇怪了,三叔根本就是个文盲,跑人公司去能干嘛,扫地?之前和裘德考闹崩还不够,现在要专程跑去给他们破坏公共卫生?
潘子似乎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闷油瓶却淡淡道:“这次的事情,跟裘德考有关系。”
我一下明白他说的事情,被针锋相对整顿的那个系列报道。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只是一个开始。现在five的数据库算是被埋好了陷阱,也设好了外部防御,但却不可能一下就揪到那只翻弄的手。
企业竞争,有时候比战争更防不胜防,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朋友下一秒会不会给你捅刀子,也不知道过去的对手是不是随时准备反扑,这也是我拒绝经商的原因。
难道这次的幕后指使者,就是裘德考集团里的某个公司?
这没有意义啊,裘德考作为当年it界的风云人物,旗下相关公司无数,整体资产过百亿,要真是他那一方想扳倒five,根本不需要这种手段。直接买断five的全部股票然后宣布破产,不是更大快人心?
这不是自灭威风,毕竟吴家财团支持的企业里,five也只是其中一个,而且早没有二十年以前的规模和身价。如果是裘德考他们搞鬼,应该不会用内鬼加媒体这么曲线又见效缓慢的手段。
潘子看我沉思,道:“张教授现在是five的外援,这次的事情有些复杂,都是三爷的安排。小三爷,这跟你都没有关系,我送你下楼吧。”
我虽然心里十分不情愿,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公司的事情,我很早就跟家里说过我绝对不接手了。这也是我和我的发小们最大的差别。
起身后,我就想跟闷油瓶告别,视线一高,我却一下看到那一摞文件上多了一个东西,是一个文件夹。
刚刚我们写代码的时候,那里还什么都没有,只可能是刚刚潘子来的时候放上去的。
潘子并没有跟我提,看来是给闷油瓶的东西?
瞟了一眼文件夹的封皮,我马上眼睛都直了——一个柔化的鹿角珊瑚形状。
第十章 合作
“这是什么?”我立即停住,把那个文件夹拿了起来。
潘子皱了一下眉头,看起来很不想让我看,我哪给他这个阻止我的机会,没等他出声就把文件夹打开了。
里面是份很常见的信息系统分析报告,写了公司介绍和业务流程,我草草看完,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个很正常的软件公司。
只有一点出乎我的意料,这个公司是主要做航海定位give所接触的商用交易软件完全是不同领域。
市场面向都不同,交集应该很少,我完全想不出来这个公司有什么必要针对five做手脚,也想不出它和five能有什么地方可以合作——难道是用five的软件从它家专门买票么?
我脑补了一下春运时候火车站的订票系统,觉得很好玩。
既然是主营海航领域的,看来做大牛软件是他们的研发接的比较特殊的一个单子,也许是整体业绩不好所以就什么单都接吧?
这软件公司我以前连听都没听说过,就算是裘德考财团赞助的,肯定也是在生存线上苦苦挣扎的那种小公司。这种外资在国内经营的软件公司多了去了,光在北京中关村就少说有一百个,想到这一点,我突然觉得有些失望。
也许是我想多了,应该只是巧合,这种接了单子有钱就做的外包公司,实在是太普通太常见了。
“三叔是去谈生意?”我好奇地问,这么普通的公司,三叔其实没理由亲自去,除非是有关他个人的某些“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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