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什么。”
“那我需要做些什么?”
“什么都不用你做,看着就好。”
“你又要做什么?”
“做他希望我做的事情,让这个丑陋的世界变得美好”
“那父亲能看到我们吗?”
“能。”
“看到我们就会回来吗”
“看到你肯定会,他不会丢下你的”
“他也不会丢下你的”
“不知道,他不想见到我”
“可他明明很喜欢你”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每次他看你的时候,他的眼睛是这么说的”
……
小孩不再说话,洗了碗筷,从柜子里拿了好几个人的碗筷,取了咸菜,又去门外问编导,“阿姨,要不要一起吃。”
他原本想要喊姐姐,但最终还是喊的阿姨。因为他想起了第一次喊楚门哥哥,结果楚门黑着个脸,说辈分不对,要让他喊叔叔。
编导被小孩叫了阿姨,有些心塞,但又不好反驳,毕竟楚门是来给这小孩当爸爸的,她比楚门年纪要大,要是他叫自己姐姐,那岂不是等于她也得喊楚门爸爸。
弹幕听了,也开始哈哈大笑,又撺掇着编导去吃楚大爷做的早餐。
编导第一次见楚大爷下厨,也觉得稀奇,虽然车上已经垫了点吃的,但是楚大爷做的饭,不管好吃不好吃,卖相怎样,绝对得试试,“好啊,那就麻烦你再加一双筷子。”
早餐很简单,就是白粥就咸菜。
等到灶上的锅里打开盖,热腾腾的白粥已经煮好。
“自己盛。”
完全不指望楚大爷有任何的绅士风度。
三个字说完,楚门就自己盛了碗粥,把咸菜拌在了白粥里,自顾自地埋头喝粥,他还沉浸着刚才的思绪里,心神恍惚。
他想到了每次老男人的眼睛盯着他的时候,眼神深邃得都跟黑洞似的,每次能把他的魂儿都吸没了,说话的声音低哑得又跟带勾子的羽毛似的,每次都弄得他有些心痒……
难道老男人真的喜欢他?
该不会还真的暗恋了他很久……
再一想想当初的那个牙痕,又觉得一切都变了味
烟头上的牙痕,赤.裸裸的性暗示
该死!老男人竟然在引诱他
……
楚门的脸色变幻得跟个神经病的似的,小孩以为他犯病了,怕刺激到他的病情,什么也没说,自己盛了粥,安安静静地喝了起来。
编导也盛了一碗,闻着白粥的清香,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她尝了一口,意料之外的好喝,又往粥里添了一点咸菜,很快就喝完了一碗。
编导喝完,看着吃饭毫无互动的两人,又开始绞尽脑汁想要给这一大一小找话题拉近关系,脑子转了一圈,才憋出一句话,“这院子里对联,字写得真好。”
因为她从小就学书法,所以第一眼就注意到了。
一大一小的两只,竟然默契地都愣了瞬。
小孩看向楚门。
楚门眼神有些恍惚,嘴角却弧度上扬,眉眼间多了几分骄傲,“那是,”也不看是谁写的。
编导笑了,问他,“你还懂书法?”
“学过几个月,”楚门淡淡说道,“但是心静不下来,写的不好看。”
小孩拿着汤匙的手一直没动,眼睛直直地盯着楚门。
编导倒未在意,“嗯,练书法,就是练心境。”
……
楚门埋头喝着粥,思绪飘得很远。
白粥咸菜是老男人喜欢的。
楚门的书法也是老男人手把手教的。
老男人手上都是茧,蹭着他的手背,他记得茧子蹭下所有触感,有力的手腕带着他的手,写下行云流水的字。他的字很有气势,起笔雄浑大度,运笔刚中带柔,收笔稳重大方,就跟他这个人一样,刚直忠义,凝重沉稳,又性情旷达。
楚门第一次学字,就有些心不在焉。
他仍然记得他整个人都被圈进怀里,后背紧贴着老男人紧实的胸膛;夏天里穿的薄,只有背心短裤,温度又高,他甚至能感觉到两个人皮肤紧贴着皮肤,不经意间的摩擦,触碰时滚烫的温度,就像是烙铁一样烫在他心里。老男人在他耳边说话时,他觉得浑身燥热得就像是着了火一样,全身上下都很烫,烫得他呼吸都是炙热的,似乎连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因为青春期躁动的呼吸代谢,被另一个人的气息所侵占……
这天夜里,青春期的荷尔蒙开始作祟。
他第一次有了青春期本能的生理反应。他讨厌失控的性冲动、被荷尔蒙支配的性.欲,他在心理上厌恶自己,但又控制不住地被大脑分泌的多巴胺所蛊惑,他渴望那种极致愉悦的滋味,就像麻痹神经的毒品。
一旦沾染了,就戒不了,离不开,更不愿清醒。
作者有话要说:
小孩,屈肃,从未见过他的亲生父亲屈伯复,所以,他心中的父亲只有一个,是老男人,每次他提到父亲,都是指的师旷。他是师旷带大的,所以性格很像。
第37章 爸爸去哪儿
这一季的主题是《和温暖相遇》,与往期不同的是,政治和公益色彩更为浓厚。节目的冠名方不是商业赞助商,而是国际困难儿童救助基金会icrf,协办方是国家优抚安置局,所有的资金都来自icrf的捐款。
节目里每期的村长都由一位icrf的专职“福利督导员”担任。icrf接受任何公益性质的商业赞助以及私人捐款,除节目成本制作费用外,所有赞助款都将用于改善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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