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掉泪,却泪水直流,同时指控道:“你抽烟。”
“什么?”周宇潮一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表情,眼睛睁大。
“你不要抱珉育,你身上有烟味,小孩子会吸到二手烟。”
“啥?”
“把珉育还给我,不要以为他还认得出你,你就了不起了,从他出生,是我每天把屎把尿在照顾他,他发了烧,也是我抱着他,在路上边跑边拦计程车,你不过是个偶然的路过司机,有什么了不起,可以了不起到指责我?!”
他委屈得止不住泪,要指责、骂人吗?他也有一堆话要说,这件事不是只有他有理,为何他连解释都不听!
“当初的事情是我错了,可是我没有存着骗你的心,我一直以为珉育是你的小孩,这是真的、是真的——”
他哽咽,却更振振有辞,这些日子为自己辩解的话,反复在他的心里响着,现在终于能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了。
“我自己真的这样认为,为什么你从来不给我机会解释一下?是,我是带着珉育睡在你家,但我拿了你的钱了吗?我有跟你收任何高价的礼物吗?你摸着良心说,我贪了你什么?图了你什么?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你要这么绝情,连一句解释都不听,就断定我带着珉育,跟你在一起,假装他是你的儿子,就为了你的钱,你有被害妄想症,不代表我要全盘接受你的怀疑!”
几近无懈可击的话,周宇潮听到这里,默然无言。
若真要说那些日子奉嘉仪得到了什么,只不过是住在他家,不用缴租金而已,早先他很奉嘉仪的契约里还有载明奉嘉仪可以拿多少钱,后来住在他家,却连个高价物品他都来不及送。
认真说起来,跟他同居没有好处,做他的情夫还有钱可以拿,而且是很多的钱,还附送一堆的好处。
奉嘉仪觉得自己不该哭的,但是他哭得连话都讲不完整,周宇潮在他心里占有一席之地,他从来不否认,就连自己试图去酒吧勾引男人,也从来没有成功过,因为没有一个人比得上周宇潮。
也就是因为这样,周宇潮的绝情更令他痛苦。
“我是勾引过男人,可是他们全都比不上你,我连让他们靠近都觉得一阵恶心,我、我是不知羞耻的想着你,想到半夜身体发热,我也知道刚才你开车载我们只是好心,但是你这样做就是让我忍不住自作多情,我如果错,是错在这一点,把珉育给我,我立刻滚,从此以后不会出现在你眼前碍你的眼!”
听了这些话,周宇潮脸色依然冷凝,不发一语,闪烁的眸光却显示了他内心的挣扎。
为什么事到如今,他还是想要相信这个男人?
奉嘉仪说的简直是事实,他并没有因为这个小孩拿到多少好处。
是来不及拿?或是想等到他更信任的时候再向他索讨?他无从判断,甚至此刻也不想判断,只知道他哭了,坐在他家门口哭得很惨,连当时珉育的事情爆发后,他都没有哭得这么惨。
他一边惨哭,一边表白他有多喜欢他,这一招女人常用,尤其是媛媛,他不知看了几百回了,为了求他别分手,为了求他原谅她的劈腿,为了很多,更难以想像的事她都用过,他厌恶这种哭哭啼啼,想要把持他、威胁他的心理战术,也不会上当,但他此刻还是投降了。
为什么他竟觉得他哭得红通通的鼻子很惹人怜爱,抽泣的声音让他想要把他揽在怀里好好安慰?
他举起手臂,闻了闻自己的味道,他闻不出来,可能是已经习惯这个烟味,他这几个月的确抽烟抽很凶,因为他常常处在心情很恶劣的状态,有可能他手上真的烟味很重。
“我身上有烟味吗?”
“有,臭死人了。”
眼泪从奉嘉仪的眼角滑下,他边哭边点头,周宇潮最后叹口气,把他强拉了进来,随即把珉育塞到他的怀里,为了小孩,他去换了衣服,并且快速洗了个澡,洗去了全身的烟味。
洗出来后,他丢了一套睡衣在他身上,“去洗澡然后睡觉,明天礼拜六虽然不用上班,但现在也够晚了,快睡吧。”
“你不是要检查我有没有钥匙?是不是故意骗你,要跟你一起回家的借口?”
他边哭边委屈的质问,他承受不了这些天排山倒海而来的压力,妈妈拿珉育逼他,周宇潮又一副他根本没照顾好珉育的嘴脸对着他,一宣洩情绪就控制不住。
周宇潮翻着白眼看着天花板,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哭啼啼跟婆婆妈妈的?
“快去洗澡,别啰唆。”
“你骂我就是正确,我反驳就是啰唆,你怎么那么霸道?亏我还一直以为你很体贴细心。”
周宇潮一脸吃到苍蝇的表情,仿佛花花公子这四个字比较适合他,体贴细心这四个字则不。
对那四个字有点消化不良,他粗鲁的低着声音说:“你瞎了狗眼吗?我哪里体贴细心?快去洗,不然小心我揍你。”
“你、你——”
奉嘉仪被气到了,拿着睡衣,躲进浴室里边哭边洗,出来时,小孩已经在小孩房睡着了,这个房间还是维持原样,只不过以前摆放的玩具现在全收进柜子里了,他进了另一间客房,里面点了灯,被子都铺好了,显然是给他睡的。
“我告诉你,我只是把这里当旅馆,明天我会付钱给你当住宿费的。”
奉嘉仪提高了声音,对着关起门的主卧室叫,顺便拍了两下门示威,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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