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像阿尔和亚瑟那样,明明是世人赞颂的情侣,却要靠试探和视而不见,这段关系才能维持下去。
只有一扇门,推开这扇门,是否就有一个充满阳光的美丽新世界?
每一朵向日葵都拥有甜蜜而硕大的花心,绿油油的枝干由于不堪重负而轻微的晃动。那么也一定是有风的,它一定是微微的,就是下午三点午觉醒来可以看见的那种风。向阳的窗,白色或淡蓝质地的轻薄窗帘,带着一点隐约的透明感,然后你睡足了,睁开眼,就看见慵懒的风慢吞吞地转个弯飘到房间里来,带动着窗帘扬起,好似流云。
那是有阳光,有风,有向日葵,有爱人的美丽新世界
手,已经放在门锁上了。只要转动,就会有一屋子的向日葵在对你微笑。
“砰吭”一声闷响,是人体撞在门板上的声音。
紧接着是膝盖抵到门板上的声音。
这次是头,再然后是手。
可以想象,或许是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推到门板上,用膝盖抵在他的□,然后伸出一只手卡住他的头,伸出另外一只手撑在门板上。
这是一个表势。然而,同时也是一个暧昧的姿|势。
“没想到那么旧的东西你还留着。”不像阿尔平时清亮的声音。确实,人如果被人强压着扬起头说话,气流必然受阻。
“嗯?”比伊万以往的声音更加低沉,沉得好似夏夜耳边的清风。
“我送你的向日葵。上次见耀君拿着,我可真吓了一跳。”
“哼,吓一跳?我怎么不太相信?”
“我们要是变成互信关系,那太可怕。”
谁来告诉我,现在这种情况,是该推门,还是不该推门。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而已,但是我如临大敌。
“你喜欢耀君?”是阿尔更加湿哑的声音。
世界的声音都静止了,好像被按了p键。
片刻之后,“他不能和你比。”
世界坍塌其实只需一秒。
不是没有想过,不是没有怀疑过,不是没有害怕过。
但是恋人之间,最可怕的从来就不是别的什么东西,反反复复的猜忌和试探是每一段美好恋情的死敌。
然而,没有人界定过恋人的定义。
原来一起吃饭,一起回家,一起牵手,一起拥抱,一起亲吻,一起做i,都不是恋人的必要条件。
所谓恋人,首先应该是相爱。
而相爱,是两个人的事。
这场戏里,始终只有我一个人。
章二十
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阿尔开口说到:“还捏着我干嘛?”
“捏着怎么了,”声音清脆的青年慢悠悠的一个停顿,“更过分的都做过了。”
“啧啧啧,要在这方面立威严,真不应该找我。”
“难得欺负你的机会,总是能占多少便宜占多少,口头的也不能放过。”
“欺负,天啦,你当你还是小孩子吗?”
“说来,我们几个里面,你才是小孩子吧。”
“切,就知道拿年龄说事。”又是一阵碰撞的闷哼声,阿尔压低了声线,“小孩子可以陪你玩这种游戏,嗯?”
“喂喂,天快黑了,你老婆孩子叫你回家吃饭。”
“你的道德感就是在现在才表现出来的?”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谁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呆立在门口的王耀不知道,王耀猜想靠在门里的两人或许也不知道。
手心空了,风也停止了转动,硕大的向日葵连着花盘变成了金黄色碎片的小星星,天上下起了花雨。
只有阳光还在,刺眼的、发白的、无处躲藏的阳光。
你看过晴天的花雨么?
非常漂亮。
但是如果提前知道代价,那么你一定不想看到。
至少我不想
再一次整理衣物的声响后,很快门被拉开。王耀却觉得阿尔开门的动作被人为放慢了一百倍。
正扣着衣领的手僵硬了片刻,很快恢复正常,推了把眼镜往门里看了一眼,“别磨蹭,出来收拾场面。”
应声伊万从里面把门拉得更开,却在看到门外站立的人的瞬间,整个人仿佛被定格住,随后揉了揉头发一脸无所谓地倚着门框站住。
阿尔咂了下舌,斜了伊万一眼,“早让你别那么幼稚了。”
王耀不说话,只是看着伊万,眼神专注而认真。
阿尔叹了口气准备离开,却在和王耀擦身而过的瞬间轻声说:“你怎么会真的喜欢上伊万”
相当冷静的表情,王耀只回了一句话,“那你又为什么会喜欢他?”
所谓时空流转是不是就是这么一回事?
“我喜欢你,这是我的事情,和你是不是喜欢他根本没有关系。”
怎么可以忘记,当年他衣角飘洒,裙带飞扬,白净的脸庞在阳光中仿佛发着光。明明在说着最直接的情话,却仿佛带着十二分的刚劲决绝。明明是那么瘦小的一个人,却永远和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是只能仰视的人。
阿尔看着王耀连头都没回,直接向前跨上两步,站定在他现在的心上人面前。
认真的人,最是绝情。
其实,眼里永远只有一个人的王耀何尝不是个冷酷的人。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平时有闪着暖光的深棕色眼睛此刻似乎坠入了最漆黑的夜,是让人无法直视的眼神。并不犀利,只是直接。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伊万用食指的第二个关节敲敲门框,是阿尔思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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