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你之前怎么没跟我说?!”
私自收兵可是犯了大忌,太子也有些慌了阵脚,大声质问道。实际上他能当上太子,左相功不可没,经常为他出谋划策,原本是三皇子的他才能胜过皇兄,也经常把许多事情全权交给他处理,两个人早已是同一阵营。
“是老臣疏忽!”左相跪下道。
“事已至此,起来吧。”太子叹气,问道:“有什么对策吗?”
“只能趁这件事还没有传到陛下那里,快点解决了。”
左相出事自己定也难逃干系,太子只想快点解决眼前的问题,一时竟忘了问他这封舒亲王亲笔哪里来的。
“现在只有栽赃嫁祸这条路可以走。”
“嫁祸给谁?”太子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当年他们也是这样算计过皇兄的。
左相沉声道:“四皇子临珣。”
太子对这个四弟没有什么感情,但总觉得他对自己是个威胁,不除去就算日后坐上皇位也不安心,现在竟然有机会,当然求之不得。
“就等几日后安然公主的生辰,到时候老夫会让一些人马突袭宴会造出谋反的表象,还有一部分假扮御林军趁乱杀死四皇子,死无对证,只要安排的那些人一口咬定是四皇子买兵进城就可以了。”
太子仔细想了想,觉得风险颇大,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给查出来,怎么解释父王肯定也不会相信的。一时拿不定主意,犹豫起来。
“殿下,此举一来可以让我们脱离嫌疑,二来还可以除掉另一个对手四皇子,若事情办成,以后我们就无后顾之忧了。”
“可是.....临珣他....”
想到那个人笑起来的邪懒模样,就觉得有些神秘莫测。不太相信他会死在自己手中,从小到大不是他一直胜过自己吗?
“四皇子既不会武功,也没有什么大臣拥护,现在正是好时机,等到日后他拉拢官员党羽庞大,那才是对您最不利的时候!”
太子听到这里终于下定决心,他不要让一手夺来的权位被谁拿走。临珣有什么可怕的?他早已牺牲兄弟情,双手沾满鲜血,付出的代价让自己无法回头。
“好,就按你说的做。”
太子的眼神不在有犹豫,一字一顿紧接着道:“但是,不可伤了父王。”
“殿下放心,都是我们自己的人手。”
“嗯。”
“那我先回宫了,你好好安排。千万不可出什么差错。”
太子临走前嘱咐道,左相欠身领命,声声保证。
送太子出府后,左相屏退家仆,回到书房中。只见青年男子坐在桌前喝茶,一派淡定自若的模样。
“果然没让我失望,左相大人。”
看到来人,顾纯非微笑赞赏道,在左相听来无不讽刺。他从刚开始就一直待在内室听着自己和太子的对话。
“你满意了?”
“非常满意。”
顾纯非喝下热茶,起身走到门口,“我会兑现承诺的,等到完事后,另一封条款给你销毁。”
“记住你说的话。”
左相沉着脸,谁会想到他也有受人威胁的一天,何况还是一直以来的死对头。他从顾纯非担任丞相一职以来就非常不满,年纪轻轻不过全凭父上蒙荫而已,但那个时候万般理由劝说还是没能改变则承帝的心意。
男子牵动嘴角,一如往常和煦的笑容。
一切都按照他计划的轨迹在走,不会有意外,因为意外也都是在他有所对应的情况的下发生。
☆、第16章
丝竹管弦之乐在偌大的皇宫中奏起,伴随阵阵莺歌燕舞,舞台上的人就算严寒也还是敬业的穿着宽大戏服,只为做到尽善尽美,供永庆国的君王观赏。
对面的玉露台上搭了高大的帷幕蓬帐,黄色绸缎垂到地面,四角坠着五彩羽毛制成的惠子,周围放置的几颗夜明珠通透光亮,将整个台幕自然罩上一层华丽金纱。
安然公主生辰则承帝只请了一些朝廷重臣,算是皇家私宴,将军沈言抱恙在家,实际上这只是借口,他不喜欢这种场合,再加上有些不满益州百姓正受苦而皇帝居然还设宴作乐。
帐中设有火盆取暖,在寒夜雪地中也不觉寒冷。君臣共饮,一派和谐融洽。
酒过一巡,坐在龙座右边的太子,便举起酒杯遥对主角安然公主,笑道:“临烨祝皇姐宣花挺秀,早日找到如意驸马。”
这话听起来像在讽刺公主双十却至今未出阁,在平时说或者给别人说可是犯了忌讳,但安然公主和太子临烨姐弟关系不错,她相信这个弟弟是发自内心的祝福。
安然公主笑着点头谢过。何况心仪的人早有,父王将在今晚赐婚。
四皇子照每年惯例也在其后敬了一杯酒,公主谈不上喜欢四弟,但并无反感,以茶代酒道谢。则承帝看着他们姐弟几人相处还算和睦,笑着抚须。
皇室家人敬过便轮到朝廷臣子,左相命人送上准备的礼品,希望公主笑纳。公主点头赞叹,却有点心不在焉了。
视线不自主的看向对面一列的男子,隐隐有些期待的人终于拿起酒杯,长身玉立清俊优雅,朗声道:“微臣祝公主鹜宿腾辉。”
公主今日一袭绯色裙衣,青丝挽成简素的发髻,配上一支镂空兰花珠钗点缀,精心打扮却没有过分艳丽。她矜持着喝下手中淡茶,脸颊却不经意地透出一抹醉红。
顾纯非准备的礼物是一把雕纹镶边执镜,谓曰以水为镜,以镜照花。
“谢顾少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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