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你妈个头!”君君破口大骂,“还不把麻袋从老娘美丽的头颅上摘下!”
“君君,你好了!”二蛋这实心眼的小妖怪用犬牙和麻绳奋战了一晚上,颇有成效,总算是能从麻绳的桎梏中挣脱出来,一头鸡毛随风飘扬,飞奔到君君面前,把他头上的麻袋摘了,再给他解开绳子。
君君一得到自由就往外冲,正好和叶策撞了个满怀,他看也不看继续要走,被叶策一把拽住了胳膊问:“急什么?”
那厢段千衡已经跳到门口了,正弯腰用那得天独厚的尖下巴去顶门栓,意图把它弄掉,抽空回了一句,“不是你的人,你当然不急!”
君君闻言柳眉倒竖,朝他叫道:“我呸!哪个是你的人?你少往脸上贴金自作多情!”
小胖一脸懵逼,觉得贵圈真乱。又觉得李赐真他妈牛逼,一个人能牵动两个好了不得的人的心。
“吵什么?给他们去送人头吗?”叶策呵斥了一句,松开君君,转头吩咐小胖,“你去树上看看,小鬼子在哪了?”
小胖:“……我不是刚被你从树上打下来吗。”这不是欺负老实人是什么?
叶策:“给你减减肥,哪来那么多屁话?”
小胖也是脾气好,性格比较佛性,没怎么计较。回屋子揣了个自制的长筒望远镜,又身手矫健地上了树。要不怎么说登高望远呢,站在最高处,就是能将小鬼子的动向看得一清二楚。
小胖说:“报告长官。发现敌军正在北面驻扎。尚未到达目的地。”
叶策:“他们现在的方位靠近哪里?”
“东北震位。”
二蛋是小希村的地头蛇,几乎每一棵树上的鸟蛋都被他摧残过,对村子里的情况了若指掌,“那地方光秃秃的都是石头。”
叶策问:“小胖,你能找到启动阵法的机关吗?”
小胖道:“我看看哦。”他调节望远镜的倍数,将东北方向的石头阵尽收眼底,只见怪石嶙峋,犬牙交错,但若仔细看去,依旧能找出些奇特之处。
这些石头都是横着摆的,成三行。首行和末行很长,每行的石头与石头之间的间隔很小,几乎连成一条线。中间那行尤其短,并且中部好像被狗啃过似的,缺了一块。也不是缺,是石头和石头之间的间距特别大。
小胖觉得这形状非常眼熟,看了又看,忽然一拍大腿,叫道:“我晓得了!你来看。”他招呼叶策上树,将望远镜给他,指着说:“你看这些怪石头,只有三行。第一行和第三行是一条线,中间那行是两条线。整体来看就是一个(离)卦。
但这是震位。离卦是为了掩人耳目。因此我们要把离卦转变成震卦。只要将第三行中间啃出一个破洞来就好。你们去把第三行中间的石头推开。
“行。”叶策把望远镜给他,身手敏捷地下了树,分配任务道:“我们兵分两路。我现在抄小路去怪石堆启动阵法。君君把小鬼子引到东北方向的震位。可以吗?”
君君将散落在身前的长发拢到耳朵,对他抛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媚眼,信心十足地说:“瞧好的吧。”
段千衡问:“我去哪里?”
叶策想说你留下,但转念一想,二蛋实心眼,小胖缺根筋,两个人道行太浅,傻里傻气的,对上段千衡这千年狐狸精,只有被牵着鼻子走的份,因此话到了嘴边又转个弯儿,“你同我去开阵。”
“小胖和二蛋留守大本营。小胖监控战局,二蛋强力候补。”
“你们等等。”小胖蹿下树,回到屋子里头翻箱倒柜,从一堆破烂儿中挑拣出几只样式别致的复古胸针,给他们每人都别上,“这是我做的联络器。小希村灵力充沛,正好可以用。出了村就不好使了。”
段千衡挑眉,“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发明家。”
“无聊瞎弄的。”他憨厚地笑笑,“你们去吧。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通知的。”于是在一片风兮兮易水寒的眼神目送中,两位抗日战士鬼鬼祟祟地上了前线。
叶策和段千衡是去搞破坏的,当然不能明目张胆。叶策还好,佝偻着腰,蹑手蹑脚前进。段千衡的扮相就有些滑稽了。由于不能把他放开,小胖给他脑袋和肩膀上贴了几丛树枝,佯作是一棵行走的玉树。他也不抗议,乖乖地任小胖和二蛋装扮。二蛋为了形象逼真,还贡献了头顶上的鸡毛,插在段千衡的耳朵后面。
两人抄近路,但也不能大张旗鼓,就这么走走停停,来到怪石林。说是开阵,其实是做苦力。他们要把第三行的石头阵从中间破坏出一个口子,必须搬走几块。叶策把段千衡的伪装拆掉,让他束手束脚地用身体去推石头。
段千衡任劳任怨,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叶策一边吃力地挪动岩石,一边抽空瞥了他一眼。他不发疯杀人的时候,文质彬彬,倒真有一番温润端方的君子模样。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叶策开口说:“段千衡,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段千衡道:“你有你的责任,我有我的义务。”
“什么义务?杀人的义务吗?”
段千衡不说话了,艰难地弯着腰去顶石头。
叶策冷笑,“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对李赐说你知道错了?”
段千衡这才看了他一眼,眼神意义不明地说:“你们还真是无话不谈。”
其实也不是李赐告诉他。而是刚才君君在房间里化妆的时候,顺口提到的。这人担心纯善小白兔被人吃掉,因此偷偷跟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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