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真的!”
韦伯呆愣地看着不断溢出黑泥的圣杯,联想到宇智波炑叶提及的预知梦,心脏被某种未知的恐惧攫住,几乎让他无法呼吸。
很快,黑泥就不满足以这种和风细雨的方式溢出了。
涌动着暗红色的夜空被撕裂,夜幕之上,一轮黑日高悬。
圣杯的虚影若隐若现。
“糟了!”阿尔托利亚顾不上痛苦自己的愿望终究无法实现,她看得出这些黑泥的威力,一旦泄露到了外面,整个城市的人都别想活了!
但是,她作为剑士回应召唤,手头上根本没有禁锢住这些黑泥或是净化这些东西的宝具!
冬木教堂里,之前还打得热闹的英灵们面面相觑,而后下意识看向了之前倒在圣杯十步开外地方的远坂时臣。
人类的魔术师,他应该有能够封印的东西吧?
远坂时臣为什么会脱力倒地,看看正在教堂外跟lr御主打得昏天r就知道了。他们不觉得远坂时臣还有力气走到圣杯前,所以他们才想要先抉出胜负来确定圣杯的归属权。
他们没有想到,圣杯会给远坂时臣开个后门。
然而,他们这一看,却发现远坂时臣不知何时站了起来。
他站立的动作很僵硬,就像是一个牵线木偶一样。但他的眼睛却用力地睁着,蓝黑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惊骇的情绪。
不过眨眼间,整个教堂就被黑泥所侵蚀,碎片脱落,露出黑日高悬的天空。
无论是黑日还是蔓延在周围的黑泥,都给了他一种汗毛直竖的感觉。
“这究竟……”远坂时臣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喃喃道:“究竟怎么回事?!”
忽然,一条白皙的手臂揽住了他的肩膀。
阿尔托利亚惊讶地看向远坂时臣的身后,脱口道:“爱丽丝菲尔!”旋即,阿尔托利亚就意识到自己认错人了,因为爱丽丝菲尔的笑容不会如此瘆人。
女人,或者应该说是用着爱丽丝菲尔外表的安哥拉·曼纽看都不看阿尔托利亚一眼,只笑盈盈地看向远坂时臣。
安哥拉·曼纽,一个被咒术剥夺了真名的普通人,被渴望折磨罪恶来凸显自己善的村民们冠上了恶神安哥拉·曼纽之名。他们日复一日地折磨着他,让他尝到人类所能够感觉到的所有痛苦之后死去。
他理所应当地怨恨着那些村民,怨恨着世界的不公。他的亡灵无法安息,他的怨恨无法消弭。就是这样的他却被世界的意识当做了反英雄得以栖息在英灵座之上,因为在世界意识看来,他的存在即为恶,而就是这份恶,成就了世间的善。
何其可笑!
六十多年前,第三次圣杯战争中,他作为独立于七大职介之外的r被召唤出来,但在第四天就败北了。
只可惜,那一届的御主和从者都没有想到的是,作为因人类扭曲愿望所创造出来的英灵,在他被吸收进圣杯的那一刻,其实就已经许下了愿望。
因为他的恶,就是人类所期望的,不是吗?
前三次的圣杯战争并没有完全失败,最起码第三次圣杯战争中,圣杯之中充盈的无色之力就完成了人类的愿望,赋予了他与此世之恶相匹配的力量。
纵是传说中的神明也难逃人心生出的恶所污染,更何况是人类创造出来的圣杯。
所以啊,圣杯之中,流淌着的早已不是清澈的无色之力,而是充满了人心无穷无尽恶念的此世之恶。
而他虽然失去了外表,但因为真名被咒术剥夺而在圣杯中保留了自己的人格,最终反客为主,主宰了圣杯的意识。
他当然很乐意满足那些贪婪人类的愿望,只是,他对愿望的实现方式,大概跟他们想象得有些不太一样。不过,本质都是一致的。
远坂时臣动弹不得,但他的声音因为过于震惊而变得尖利起来,他几乎是咆哮着喊道:“我的愿望根本不是这个!!”
“怎么不是?”安哥拉·曼纽感觉着身体充盈着的力量,那种踏踏实实有着身体的感觉。虽然这是一具女人的躯体,但无所谓,有身体就行。他歪着头,狡猾地道:“所谓的根源之涡,不就是一切初始之因吗?世界的起源,难道不是混沌?我啊,将这个世界归于混沌,只要你走出去,不就是抵达至根源之涡吗?”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远坂时臣要疯了,圣杯这是什么鬼!让世界重归混沌,不就是毁灭这个世界吗!他一生所求是探索根源,不是毁灭世界!
教堂里的英灵们迅速达成了合作,他们呈包围状围住了远坂时臣和安哥拉·曼纽。迪卢木多厉声道:“不管你在干什么,立刻停下来!”
安哥拉·曼纽睨了迪卢木多一眼,他知道这个英灵。在大圣杯再一次召唤了英灵下界之后,原本守在圣杯里无所事事的他忽然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在梦境里,他看到了另一番模样的第四次圣杯战争。这个英灵被自己的御主命令自杀,死前还发下了诅咒呢。
他得说,他喜欢迪卢木多·奥迪那发自内心怨恨并发出诅咒的模样,他喜欢这样的破碎。
圣杯战争的第五天,梦醒了,虽然这次的圣杯战争进程却跟梦境里的不同,但他却发现,从某种角度上禁锢了他的圣杯被开了一个小口,仿佛是专门留给他的通道。
不管这是谁做的,安哥拉·曼纽很愉悦地暂时离开了圣杯,决定加快圣杯的进程。
比如,亲自出手干掉r。
小圣杯太废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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