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滋味很难熬,倒不是陆瑄羡慕。他毕竟是被传统教育从小灌输到大,有节操知荣辱的好青年,穿着暴露的女性身体在他眼前上演限制级,这画面太美他不敢看。只是他确实,对女性,不感兴趣。
好在每次这种交易,赫狂海就会谈得特别快,不跟对方纠缠,直接抛出最低限,接受就成,不接受转身就走。所以陆瑄一直以为赫狂海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同样无法在这种充满ròu_yù的房间里多呆。只不过以他的身份地位,长得也不难看,要什么样儿的女人还不是易如反掌?这么多年他身边连个雌性生物都没有,整天就知道跟小弟们混在一起。不会是不行吧?能看不能吃,所以要了也没用?
陆瑄胡思乱想着,跟赫狂海走到长沙发另一角,站在他身后。
“不愧是海哥,真准时。”杨则勇从雪白的双峰中抬起头,冲陆瑄笑了一下,“哟,小轩也来啦?”
陆瑄实在是想不出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只好僵着脸点点头。
赫狂海看也不看对面,翘着二郎腿从怀里掏出一根烟,放进嘴里。陆瑄走到他身旁,自觉自动摸出打火机弯腰给他点着火。
“有什么事儿你就直接说吧。”赫狂海吐出一个眼圈儿,看了看手表。
“海哥这么急?”
“不急,你这地儿太奢华了,我坐不住。”
“不会耽误海哥太久的。”杨则勇转了转眼睛,“不过呢,这男人啊……怀里得有一个才好谈事情。我把醉卧的小姐都叫过来,海哥您看上哪个点哪个,我这儿这么多妹妹,就不信没有您好的口儿。”
陆瑄听得心里直皱眉,赫狂海去夜总会不叫小姐的事儿整个开泰帮都知道,这杨老二还摆出一副你不选就是不给我面子的姿态,他担心以赫狂海的性格,这场鸿门宴又要不欢而散了。
赫狂海眯着眼睛抽烟,这次却没直接走人,甚至没有客气推脱:“必须要楼一个是吧?那成,我搂着阿轩好了。”
陆瑄眨了眨眼睛,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赫狂海的胳膊蛮横地环过他的腰间,大力地一箍。陆瑄猝不及防,摔在赫狂海的大腿上。
赫狂海的大腿肌肉硬得像石头,陆瑄摔了个七荤八素,眼冒金星,等他反应过来,赫狂海已经抱着他调整好姿势,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了。
对面的杨则勇发出一声轻笑:“人称海哥吃鸭不吃鸡,看你这几年,我还以为你改吃素了。”
陆瑄浑身一抖,迟钝的大脑终于明白过来,这句话在王妈家就听幺鸡说过,这些年小弟们常常拿他和赫狂海开玩笑也都说的是这句。他一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尼玛原来是这个鸭……
鸭子陆瑄恼羞成怒又不好发作,在赫狂海怀里微微挣扎起来。赫狂海一只手把陆瑄固定在胸口,另一只手在他屁股上捏了一下,贴着他的耳朵说:“别闹,说正事儿呢。”
果然杨则勇笑过之后换了副严肃的面孔,要不是他的手还在不规矩地逗弄沙发上的莺莺燕燕,还真以为这是正规的商务谈判。
陆瑄听出是很重要的事情,一时间忘了挣扎。杨则勇的话里用了很多代号和黑话,饶是陆瑄也只能听个三四成。大概是他谈成了一批很重要的货,下周三会抵达西街口。生意做成了开泰帮可以在b市做头把交椅,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杨则刚准备亲自去接货,由杨则勇暂时镇守帮内免得有人趁火打劫。杨则刚让他来问问赫狂海,是想跟着去接货,还是留在帮内。
赫狂海静静地听完,开口问道:“这是大哥让你问我的?”
“当然,不信你可以自己去问大哥。”
“我会的。至于我去哪儿,这个就不劳烦副帮主操心了。”
“这样啊……”杨则勇一副惋惜的口气,“我还想着邀请海哥跟我一起镇守帮内呢,毕竟这段时间可不怎么太平,条子那边也蠢蠢欲动……”他有意无意地扫过陆瑄,“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听到这句话,赫狂海终于抬眼看他了:“你有条子的消息?”
杨则勇笑了,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海哥都没有,我哪儿会有?”
赫狂海烦躁地把烟屁股按在真皮沙发上:“没有你说个屁!”
“啊……你就当我是在放屁吧。”杨则勇站起来,像赶苍蝇似得挥开试图挽留他的芊芊玉指,“我先走了,这个包厢就留给海哥慢慢享受吧。有什么需要的,别客气,我这儿可什么都有。”
他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来,似笑非笑地回头,明明朝着赫狂海,陆瑄却觉得他的眼神毒箭一般地射向自己:“下周三,我等你。”
一直到杨则勇消失不见,陆瑄还陷入沉思之中。早就听说杨家三兄弟貌合神离,不是一条心,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杨则勇此时让赫狂海做选择题,是什么意思?选了杨老大会怎么样,选了杨老二又会怎么样?赫狂海会怎么选?陆瑄眉头紧皱,认真地替赫狂海权衡利弊,直到两根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强行把他的脸转向自己。
赫狂海愉悦地笑起来:“傻啦?你今天怎么老是发呆?”
陆瑄把下巴从他的手指桎梏中解脱出来,往后缩了缩,有点恼火他无所谓的态度:“我在替你担心好不好!”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赫狂海满不在乎地把手收回来,改为摸着他的脊背,“你晚上想吃什么?新开的那家西餐厅怎么样?还是小笼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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