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
“小彦!”电话对面的声音低沉沙哑,一下子换回了童彦前一秒还在书里面的魂魄。
“聂峰?”他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看,还是不太确定的说。
“下楼来!”对方陈述道。
“啊?”童彦正要问,发现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童彦回想了几秒,如果他没听错的话,那三个字是“下楼来”。
“怎么了?”子庄看他呆滞的表情问道。
“我出去一下。”童彦衣服也没换,穿着拖鞋就下了楼。
7月份的八点钟男生4舍楼下这个时候,本应该是有几对恋恋不舍地恋人亲亲我我,含情脉脉,你侬我侬地依偎着。不过,现在这个形势下,童彦下来的时候还是看到了一对,眼睛往四周一扫,就看见树荫的黑暗处站着个人,手里拿只烟夹着,脸虽然都藏在黑暗里面,但童彦却笃定他在看着自己。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步伐,不快不慢地向那人走去,可能只有十几秒,也许更短的时间,慢慢地看清了那人的脸。
聂峰从树荫里走出来,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如果仔细观察就能看出他眼睛微红。他伸出手,拉住站在对面的人仔细看着。微黄的头发乱糟糟地像刚被狗刨过,白皙的脸上有两道不明显的压痕,穿着件上写着go的白色t恤,下面一条几年前聂峰就见过的大花裤衩,脚底下登着双地摊上几块钱的大拖鞋,秀气倔强的眉皱在一起,乌黑的眼睛也正打量着聂峰。
“真黑!”童彦用空着的那只手杵了杵聂峰的胳膊。
“你呀,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样?”宠溺的语气,低低的声音,饶是童彦再厚的脸皮也觉得烧得慌。
“你怎么来了?”还好是晚上,要不老脸往拿放啊。
“看你呀!”聂峰低笑着说。
“你看到了,拜拜!”童彦转身要走,聂峰哪肯放手,一用力就拉到了怀里。
“还没看够呢!”邪恶君道。
“放开!快放开!”某君在另一人怀里挣扎着,“会被看到!”
聂峰嘴在童彦耳朵上碰了一下,轻声道,“想你了,让我抱会儿!”
怀里人立即停止了挣扎,顺势靠在背后人的身上。呼吸着那人身体上的味道,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享受着这一刻的幸福、安静和平和。
最后童彦发现聂峰靠在树干上睡着了,他觉得姿势有些难受,想离开,微微一动,抱着他的人就醒了。
“几天没睡了?”童彦心疼地问。
“三天吧,还好,本来不困的!”聂峰说话的时候认真的看着童彦的眼睛。
“有什么内部消息吗?”
“呵,你都说是内部的了,还问?”
“真不能说啊?”
“放心吧,你不相信别人还不信老公吗?”
“屁!不说算了,你什么时候走?”聂峰的手很热,给童彦一种盲目的安心感。
“也许明天,也许后天!对了,”他说着伸手从裤子口袋里面掏出一个东西,是个圆形的金属环,“带上!”说着把童彦的左手拉到面前,拿着圆环就要往上套。
“什么东西?”戒指?童彦没好意思把后面的猜测说出来,因为他觉得不像,哪有人这么随意的把戒指拿出来。
“戒指,定情信物,聂式专有!”聂峰满意地拿着那只手看了看。
“骗人呢吧!”童彦抽出左手看着无名指上的金属圆环,“你的那只呢?”
他去抓聂峰的手看,同样的位置上,真的也有一只戒指。
“放心吧,一对!”聂峰任由他板着手研究,另一只手帮他顺着狗窝一样地头发,软软地头发和某人倔强的性格真是相当不般配。
“是终极武器吗?”“秘密钥匙?”……“身份标志?”
“好了,别瞎猜了!你想是什么就是什么吧!不过不能弄丢知道吗?”
“恩!”
“我要走了,乖,亲一下!”
“……”
聂峰只在童彦的戒指上吻了一下,然后就和童彦告别离开了。
见面不过十几分钟就又分开了,童彦有点儿恍惚的感觉,那人其实根本没来过,其实不过是自己的幻想。但手上简单的指环又的确像他证明了,他来过了,只不过很快又走了。这是谁也没有办法的事情,他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任务,他不是个人,必须服从命令。尤其现在又出了这样或是那样的状况,童彦不是没有想过要是这个世界毁灭了该有多好,他觉得应该绝大多数的人在心情不好或是绝望无助的时候都曾产生过这样的念头——黑暗的念头。可当他们即将可能变成现实的时候,我们才发现,我们曾经如此深爱过这片土地,尽管咒骂过、厌恶过、唾弃过,但最后又有几个人真的希望如此呢?
作者有话要说:
☆、异能
之后的几天全世界都平静了下来,人们密切关注着武器的研制情况,听说已经到了最后阶段。后来又发现了几只g01,全世界的幽灵总数停留在了215只就不再增长了。人们开始把心放了下来,重新该干什么干什么,上班、上学的都开始慢慢恢复着,童彦的学校也贴出公告,恢复部分课程,主要是一些选修课,有些本市或家近的学生已经回来上课了,不过需要重新登记,手续比较繁琐,所以回来的人寥寥无几。
童彦吃着寝室上次囤积食物时买的巧克力棒,正在网上无聊地看着新闻。他借的那几本小说已经看完了,之后又去借了几本,翻了翻觉得千篇一律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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