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惫懒得骨头缝里都透着乏劲儿,鄢容有时都觉得自己这一生也就这个样子,不过是在熬日子等一个时候罢了,时候到了,就像那油灯般,风一扑便灭了。
日子无聊透顶,活着没有意思,死又舍不得。
老鸨在门帘后面露了个脸,梅秀手脚利索的走过去推她出门,两人叽咕了几句后梅秀便回屋坐到榻上。
鄢容闭着眼睛,“什么事儿?”
“有个老客,让我应酬一下。”梅秀把手绢叠成个耗子形,在手掌上一窜一窜的跳着玩,身子并不动弹。
鄢容强睁眼睛,眯缝着看过去,见她笑盈盈半窝着颈项,不由得也笑了“那你就去吧。”
梅秀嘟嘴“你难得来一趟”
“不碍事的。”
老妈子端水盆进屋,老鸨亲自绞手巾。
梅秀把耗子两端一伸,那粉红手绢便伸展开来,她将手绢掖到腋下,接过手巾板亲自替鄢容揩脸,然后将靠枕垫在他身后,“我去你可不兴走啊。”
鄢容闭着眼睛,任她给自己净脸擦手,慢慢点头。
老鸨站在一旁,满脸堆笑“自从去年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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