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指派的师傅,我呢,是你的师叔澄明,这位呢,也是你的师叔……”
“对……对……我……我叫……”
澄玉实在受不了澄清的结巴,打断道,“行了,他叫澄清。我说沈亦如,你一大早不在房间好好呆着,出去乱跑什么?闯了祸怎么办?还有,这一堆都是什么?从哪里来的?”
沈亦如一听眼前此人就是仙长给自己派的师傅,赶忙回答,“启禀师傅,弟子一早起来见天色尚早就先到后山先祭拜了一下先祖,然后就在院里练了一会子剑……这些,这些是弟子在路上捡的树枝。”沈亦如毕竟还是个八岁大的孩子,被澄玉这一呵,真真是吓得不行,颤声答道。
澄玉似乎很满意沈亦如的反应,笑道:“练剑?看不出来,你还会剑?”
“回禀师傅,弟子三岁起就跟随二爷爷习武,一直到他老人家病逝。”沈亦如不敢隐瞒,如实答道。
“嘶……这小家伙命还挺硬的,克死一个又一个,啧啧啧,以后我得离他远点。”澄玉低声嘀咕了几句,有对沈亦儒说道,“对了,你又没有剑,拿什么练剑?”
“拿……拿树枝……”沈亦如略显不安的答道。
“哈哈哈哈,拿树枝……笑死我了,拿树枝也能练剑么?哈哈哈师兄,你,你这个徒弟太厉害了……哈哈哈哈”澄明和澄清一起捧腹大笑。
“你……你把东西收拾一下,一炷香后到大殿前来找我们……”澄玉又打量了沈亦如两眼,终于说道:“早课时,你有正式入观的仪式,到时候行拜师礼,别迟到了。”
“谢师傅,”沈亦如恭恭敬敬的说道,“师傅,澄玉……是师傅的道号么,师傅是澄子辈的?”
“澄子?我还杏子呢!对了,道号?那是什么?”澄玉一脸不解,澄明澄清也是一脸的糊涂。
“道号就是外面修道之人都会有的一个……”沈亦如涨得满脸通红,越说越小声,“我见师父师叔都叫澄什么还以为……”
这三人一副“原来如此”的神色,澄明更是正色道“不是,因为我们三人四年前同时入的观,脾气秉性又相近,故而结为异姓骨肉,这‘澄玉、澄明、澄清’就是当时所取得名号,不是什么劳什子道号……”
澄玉见沈亦如那百感交集又疑窦丛生的面容,心一软,便拍拍他的头道,“你这娃子还不是一般的倒霉,真是刚出了火坑又上了贼船啊……这里跟外间的修道门派是很不一样的,唉,你日后就知道了,嘿嘿~”
说罢,三人勾肩搭背的走出了房间,只留下沈亦如一人呆呆的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发呆,
这是什么道观啊?沈亦如决定暂且不想这些,既来之则安之,现在要做的是去入门仪式。
——一炷香后——
沈亦如穿着特地问夏愈借来的白色道袍恭恭敬敬的立在大殿门口……叹气。
沈亦如真真恨自己啊,真想来回抽自己几个嘴巴子:为什么昨天不好好睁大眼睛看看这大殿啊,为啥昨日就一门心思全在爷爷身上压根没仔细打量过这里?!!!
要知道,昨日是个阴天,天上并无日光,再加之殿中昏暗,又是灵堂,烟熏火燎的,什么都看不真切。可今日天气甚好,沈亦如借着这么日光一看,他忽然有种旧伤发作,吐血三升之感。
说是这是观中大殿还不如说是间稍大的屋子呢,我家偏厅都有着大殿的一倍大,沈亦如腹诽着,而且墙面斑驳,窗棂都烂透了,抬头看屋顶居然能看见瓦片上长着的小树,唯一光亮的是足下的青石板,还是因为无人修缮,石板风化碎裂,光亮可爱的嫩草尖从土里钻了出来的结果。
“你若真无处可去,又不嫌山中生活清苦,愿意长留在观中,那一口饱饭、一席暖枕贫道还是供得起的。”老道的话从回忆里闪现,沈亦如不经苦笑,原来那老道当时说的还真不是客气话。
“哟~这么早就来啦,”澄玉等三人远远的就向沈亦如打招呼,“以后别这么傻了,起早了先去厨房抢早膳吃,别饿着自己,那老头要到辰时才会起来开讲。”
“抢……早膳……”啊,我还没有吃早膳,沈亦如的肚子咕噜噜的提醒着他这个事实,“那岂不是要等到晚上才再有吃的。”
要知道,在沈亦如的时代是只有早膳和晚膳。
“错,观里太穷,晚膳自理。”澄玉适时给沈亦如浇了盆冷水。
“自、自理?!!!”苍天啊!!!这是什么道观啊!!!沈亦如平生第一次明确的对自己的决定作出怀疑。
“哐!哐!嗡~梆梆梆!!!”正说着就看见夏愈一手举着个破底的大锅,一手拿着根烧火棍,这一路走一路敲。
“得了,看来今天又不开讲了,回咯回咯,睡觉去。”澄玉双手背到头后,优哉游哉的往山门走去。
“听那老头讲还不如腾点时间出来解决晚膳事宜啊!”澄明背着手也跟在澄玉身后。
“等……等……等……”澄清嘴虽笨,可步子一点不含糊。
夏愈看着傻愣愣站在那里的沈亦如,调皮的跳到他身前,“喂,小猪,你怎么不走吖,哦,对了,你还不知道规矩,如果听见本师叔敲锅子,就说明今天爷爷身体抱恙,不能传法咯~”说完夏愈又“梆梆梆”的敲了下那口锅,结果又敲出一个窟窿来。
“啊?老观主身体不适?严不严重啊?”沈亦如忧心的问道。
夏愈反倒是一脸的不在乎,挥挥手中的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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