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抒怀进宫了。”希声男孩子一样顽皮,拍着手里的球说:“他说回来给我买糖人!”
沈砚笑道:“成天吃糖人,牙都吃坏了!”
“不要你管!”小姑娘恶狠狠地撅起嘴巴,“萧叔叔呢?叫他来陪我玩儿!”
沈砚想想那人,一连三日摸不到呢!他憋闷地回话:“他在贡院考试,三天后,不对,该是两天后,就出来了!”
“哦!”希声歪歪脑袋,“小抒怀今天也不回来,他也考试去了吗?”
沈砚翻起身,捏捏她白嫩的脸蛋:“那你不早说,害我白等一下午!”
希声“哼”了一声,叉腰道:“你说什么!”
“小的错了,小的跪安,您歇着!”沈砚打个千,认怂地退了出去。
十一拉着马在门口等着,见他出来迎上去问:“爷,进宫吗?”
沈砚摆摆手:“现在进宫,准没好果子吃!走走走,去礼部,找郑铎去!”
果然宫中此刻气氛阴沉,言浚跪在麟德殿里,神色平静自若,仿佛此刻是他在居高临下看着桓晔。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桓晔高贵的下巴扬着,脸上难得沾染了情绪的痕迹。
言浚缓缓一拜:“回皇上,微臣不知。”
“你不知!”桓晔冷笑,“御史大夫老迈抱病,整个御史台属你左都御史官位高!这么大的事你还敢说不知,朕要你何用!”
言浚面无表情:“启禀皇上,臣的确不知,若不知道强称知道,乃是欺君。”
“哐嚓!”
桓晔随手拿起桌边茶杯掷了出去,茶水溅得四处是,大半都泼在言浚簇新的云鹤袍上。侍从瞬间跪满大殿,战战兢兢、鸦雀无闻。
言浚捡起碎瓷片,用袍子捧着,道:“皇上,贡院里出了这样的事,臣也无法未卜先知。”
“你混账!”桓晔用尽耐性,才没有把手里的籽玉再扔出去。“贡院里飞出近百只鸽子,这是临时起意的事吗?这分明是一早串通好的作弊手段!你身为御史台之首,失于监察,致令贪官污吏肆意横行,手都伸到考场里去了,这是公然挑衅于朕!你还敢在此巧言令色,简直该死!”
言浚却笑了:“皇上,臣有下情禀奏。”
桓晔平息片刻,回头瞥了一眼商淮,后者立刻带着殿中宫女、侍从默然退出。言浚不等他吩咐,自行起身,将碎瓷片抖在桌上,开始脱袍子。
“臣的朝服湿了,请皇上恕臣不恭之罪。”
桓晔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看他一步步走近。言浚越过桌案,一只手伸到他面前,竟将他强行拉了起来。
“言卿指的下情,就是这个吗?”桓晔低头看着他解开自己衣襟的手,微微蹙起了眉头。
“请皇上耐心听臣回奏。”话音一落,龙袍亦落在地上,散开一片明黄,像秋菊落满一地,灿得耀眼。
言浚手臂一横,将比他矮不出多少的桓晔抱起来,轻车熟路地进了寝殿。桓晔自小被人事俸到大,丝毫不挣扎,一副看戏的脸色。
寝殿内的龙涎香熏得言浚有些迷醉,禁不住一层层褪了他的衣裳。桓晔抓住他犯上的手,目光危险地道:“言卿,你真的放肆。”
“皇上就喜欢臣放肆吧。”言浚微笑着吻下去,轻轻在他耳边呵气。
桓晔恼羞成怒地推搡他:“你……该死!”
言浚捉住他伸来的手,顺势弯到他身后,倾身上去,笑道:“臣即便死,也得先伺候完皇上再死。”
“混账!”
“谢皇上夸赞。”
“别……”
“别什么?”
“文玉……”
作者有话要说:
甜腻腻,他笑得甜腻腻~
第22章 墙里墙外
萧索揉着眼睛醒来时,号房里已变了天。穿甲的兵丁进进出出,看得人皮紧。外面吵吵嚷嚷,隐约能看见许多穿官袍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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