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管得上日后是否会封无可封。
初知戚伏刀谋逆,他甚至不愿相信。
“儿时不知事,陛下何须当真。”
“陛下与臣有多年君臣之恩,臣随陛下左右,一直奉旨行事唯君命是从。但臣更是我天朝大将军,岂能眼睁睁看着陛下置废政务,荒淫失德。”
积雪深厚,街市无人,李越想到痛处,猛然扬鞭挥下,踏雪嘶鸣一声朝前疾奔而去,近了宫门,那地出入的人也多,路面被踩得积雪消溶,水化成冰,那马儿不期然蹄下打滑,前腿一屈就将李越摔下马去。
幸而华戈一直紧随其身后,也不管许多,接住李越后护着他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华戈见李越呼吸不稳,慌忙将他扶起道,“卑职该死,让陛下受惊。”
李越无心怪罪,起身拂了拂衣上白雪,“不必跟着了,朕想一个人走走。”
李越径自走过宫门,伞也未问华戈拿,看着颇有些失魂落魄之感。孙千无奈,着人将马牵走,又与华戈对视一眼,不远不近的随着李越。
李越转向玄武正道,一步一步拾阶而上到太和殿大殿门前,他望着银妆素裹的皇宫,在那站了好一会,才回御书房。
给戚伏刀的封赏早就命人拟好了召书,只待择日赐下。
再过一二月,又将年关,不管是宫外各部大臣还是宫中内侍内务的人都忙碌了起来。诸多事亦需李越过目决断,李越一头扎进了奏折堆里。
孙千是看着皇帝长大的,以前虽说性子疏散,不怎么打理政事,但皇帝自个高兴,他这做奴才的也就高兴。现在皇帝勤于政事,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眼瞧着一日比一日清瘦,眉间总有郁色难去,实实的心疼不己,却也别无他法,只得对皇帝的膳食又多了几分心,时时提醒着皇帝多去歇息,偶尔他也想到那位姓花的江湖人士,却不知此时那人身在何处,怎的一直也不再来宫中。
且说戚伏刀回朝时皇帝亲自出城相迎,隔日又设宴赏封之外,除了早朝,他竟难见皇帝一面。今非昔比,他一外臣进中宫难免不便,皇帝不召见,他也别无他法。
☆、十二章
且说戚伏刀回朝时皇帝亲自出城相迎,隔日又设宴赏封之外,除了早朝,他竟难见皇帝一面。今非昔比,他一外臣进中宫难免不便,皇帝不召见他,他不好擅自入宫,再者才回京中,府上常有客来礼至,也忙得脱不开身。
白天李越是朝堂威严的君王,到了夜晚竟也开始酗酒买醉。其实自那日看见花无错同林琊在一起,他整个人就不好了。
花无错虽然是与他先认识,可谁知道这个人上辈子与林琊有没有瓜葛呢?更何况他们只认识数月,戚伏刀那样的,和他二十多年的交情,不也照样反了。
再说华戈,看起来是忠心耿耿,他回京后还特意去问了谢千秋,才知道华戈与一号两人本身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血亲兄弟,但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许华戈哪天就晓得了,再恨上自己,从而行背叛之举。所以他几乎每天都把华戈带在身边,又派许多事情交予他做,譬如那时去捉神医沈笑,将他调离得远远的,使得暗卫营虽然明面上以华戈为首,可暗里仍然由谢千秋做主。
又有如孙千之类人,就算上辈子愿意为他去死,但有些话仍是不合适说的。况且他一个宦官,又能够做什么。
他酒醉后倒也都是华戈照看他,孙千是个精明人,哪里看不出华戈对圣上的一番情意,想到那位花姓江湖人不曾再来,倘若陛下真是好龙阳这一口,这样也未尝不可,还省得惊动朝中大臣,又让陛下心烦。
再说华戈是暗卫,会武可保护陛下,又是自己人,完全可以放心。是以他也尽量不杵在李越身边,给那二人让出独处机会。
可惜华戈不会些哄人的话,只懂得默默守在一边。
李越消沉了好几日,才算调整好心态,面上重新挂起笑来。
五号来禀报林琊的行踪,说他一直留于客栈当中,近日才去了将军府。
李越想不通,莫非他们早就认识了?可是上辈子,不是自己先掳林琊回宫关着,然后戚伏刀回朝,后因自己时常召他入宫伴驾,戚伏刀才识得林琊,再因林琊楚楚可怜之姿而心生怜惜。
一想到那对狗男男现在已经很有可能抱在一块,李越顿时就精神了,“走,将军府。”
李越去戚伏刀府上,免了一干人跪礼,熟门熟路的朝着戚伏刀住的厢院走去。
戚伏刀手握一柄长枪在院中练式,林琊站在旁边观看,脸上写满崇拜之情,李越见了心中道,这大雪覆地的,你也不担心打滑。
李越酝酿了下情绪,脸上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来,“阿戚。”
戚伏刀手一抖,真差点滑倒。
“越儿?你怎么来了?”戚伏刀心中欣喜,将枪竖在一边,迎了过去。
李越道,“一直就想来看你,可惜最近太忙抽不开身,今日一得空,自然是要来的,怎么,你不欢迎?”
戚伏刀握上李越双手,只觉如冰块入掌,他替李越搓了搓道,“怎么会,快进屋说话,外边冷。”
李越笑着颔首,随着戚伏刀前往屋中,似是漫不经心的往边上一看,讶异道,“你怎么在这?”
“岳大哥,真巧。”林琊虽笑着,却有些勉强。早知岳吏身份不俗,哪晓得看起来与当朝大将军亦是交情不浅的样子。戚伏刀虽是武将,却非莽夫,平时温柔细心,对他也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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