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呀?”这总得给个盼头吧。
头领摇了摇头,道:“难说,上头还没消息下来。”
这时,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身穿金色铠甲,留着落腮胡子的将领快步走了过来。他一手按剑,一手举着明黄色的诏书,高声道:“传国主手谕,穆见清接旨。”
此人正是太子心腹,禁军统领赵厚德。
他一使眼色,立刻有人大步上前,哐当一声撞开愫玉阁的大门。
“放肆——”此时忽闻一声厉喝,一干禁军顿时怔在当场。
远处马蹄纷沓,烟尘滚滚,一名锦衣青年弯弓立马,长箭破空,一箭射在那禁军统领的盔缨之上。
“当”的一声,那头盔摔落在地,溜溜地打了个转,滚落阶前。
禁军统领惊魂未定,被手下扶着,半晌才缓过神来。
“——什么人?”他镇了镇心神,大声喝道。
从马上一跃而下,黎泱似笑非笑道:“赵统领,五年不见,看来你是认不得本王了。”
禁军统领定睛望去,看清来人面貌后,顿时大惊失色,俯身拜道:“王爷恕罪,小的不知王爷今曰回京,不然万万不敢冲撞王爷。”
“赵统领说笑了。你连本王的老师都敢冲撞,何曾会把本王放在眼里。”黎泱眉目含笑地道。
禁军统领连称不敢,道:“这实在不是小人的意思。只是皇上的手谕,实在是……”
“我倒要看看,国主下了什么样的手谕。”黎泱哼了一声,劈手夺过诏书,念道:“查太子太傅穆见清心怀不轨,为害朝纲。着令立刻缉拿,交司刑部议处……”
“王爷,这……”
眼看着诏书被人夺去,禁军统领却不敢有所动作。黎泱世袭安阳王的爵位,又是本代月隐,统率天下兵马,又岂是他一个小小的禁军统领得罪的起的。
黎泱一拂衣袖,冷笑道:“好一个心怀不轨,为害朝纲。既不说明事由,又不见具体罪状,就靠着莫须有的八个字,就想缉拿当朝正一品大臣吗?”
“小的也是奉命办事,王爷何必为难小的。”禁军统领苦笑道。
“奉命办事?”黎泱睨了他一眼,道:“奉谁的命?国主还是太子?”
垂手恭立一旁,禁军统领嗫喏道:“太子殿下命小的传旨,小的不敢不尊。”
“大胆,你身为禁军统领,竟只知有太子,而不知有国主吗?你可知,单是矫诏一罪,就可以叫你掉脑袋的。”黎泱厉声叱道。
禁军统领低眉顺目,垂着头,一声都不敢吭。
只听“啪啪啪”的三记掌声,太子月乾希步履优雅地走了过来。
“好威风,好煞气。”月乾希抚掌道。
他与黎泱差不多年岁,面目白皙清秀,气宇轩昂,只是眼神略带阴沉,令人望而生寒。
黎泱却并不把他放在眼里,只淡淡地说:“皇兄言重了。只是这愫玉阁,除本王外,从无旁人进入。今曰本王见人竟意图破门而入,忍不住便出手教训了一下。”
月乾希面色阴沉,嘴里却笑道:“泱弟一去五年,怎一回来就和个下人怄气。”
“本王只是看不过有些人骄横跋扈的样子罢了。”
“泱弟说笑了。哪个敢得罪你,皇兄替你教训他。”月乾希含笑道。
“那就多谢皇兄了。”黎泱作了个揖,淡淡地道:“只是本王甫自归国,正想与老师好生叙谈,皇兄若肯卖个面子,把这班禁军撤了,本王感激不尽。”
他虽措辞恭敬,然而听在月乾希耳中,却总有丝嘲讽的感觉。
月乾希心念电转,露出为难的神色,道:“父皇的手谕,泱弟也亲眼看见了。今曰若不能将穆见清拿下,让皇兄如何向父皇交代。”
“若皇兄坚持如此,恐怕本王就要得罪了。”黎泱负手而立,眸中闪过一丝厉色。
“泱弟,孤敬你是凤使之一,月隐传人,始终以礼相待。你就非要和孤为难不是?”月乾希沉下脸色,冷然道。
黎泱一拂衣袖,也不多说什么,从袖中取出一方金牌,道:“此为凤帝亲赐月隐令牌,号令天下兵马。凡曜月所属将使,立刻退开十里之外。”
数百禁军一见金牌,齐声下拜道:“谨尊凤使谕令。”
“大胆。尔等是我曜月勇士,何惧一块小小的凤使令牌。孤倒要看看,谁敢退后。”月乾希倏然扬眉,厉声喝道。
一时间,禁军将士面面相觑。一方是统率天下兵马的月隐黎泱,另一方却是曜月国的太子殿下,无论得罪了哪一方,都是抗命之罪。
“月乾希,你当真要与本王为敌吗?”黎泱危险地眯起眼睛,额间火焰印记越发显得朱赤。
月乾希心头一跳,稳下心神,道:“黎泱,你要记得,这里是曜月,不是凤朝辰京。你不必处处摆你月隐的威风。”
“不敢。”黎泱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只是黎泱只要在此一刻,便不会让你冒犯了老师。”
“孤乃曜月储君,未来的国主。曜月国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孤的,孤就是围了这愫玉阁又如何?别说是拿下一个穆见清,就算孤要杀了他,又有谁敢说孤的不是?”月乾希哼了一声,拂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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