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少喝点,喝挂了还要我抬你回去,我不累?”
席榕被搁置在一旁,方才还挺兴奋的,现在闹了这么一出,脸色一下子垮下来。
周围人开始乱七八糟地起哄了,什么要开车送他回去,所以不宜喝酒,谁都知道公司宿舍就在公司隔壁,几步路的事情,要开车?这不睁眼说瞎话吗?摆明了陆丞是有意维护司徒青了。于是吹嘘之声此起彼伏,还有人不知死活地说了一句:“原来阿青才是哲函的真爱啊,榕小哥要伤心死了呢~”引得周围一片哗笑。
陆丞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大伙喝醉酒了,有些话不经大脑思考就说出来了,跟玩笑没啥区别,笑一笑也就过去了。但席榕俨然不会这么想,他想为陆哲函挡酒,却被泼了一身凉水,落得个自讨没趣的下场。他席榕从来没输过,只要他想要的,便会极力争取,努力得到。陆哲函这人,于他而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在片场的表现,更是让他欲罢不能。
没错,他名义上是想替陆哲函挡酒,实际上是看上他了。看上他是什么概念,就是想得到他。他不相信自己争不过一个小小的司徒青。
没人注意到席榕铁青的脸色,场上陆丞与司徒青俨然成了众人谈笑的焦点。席榕杵在一旁,冷冷看着两人互动,内心不爽到极点。他怏怏转身,坐回原位,抓起酒瓶就往杯子里倒,也不管是啤还是白,握着杯子便一饮而尽。
陆丞从人群的缝隙里探视着席榕的一举一动,嘴角不由自主扬起,像在笑,又似在嘲讽。没人知道,他心里是多么畅快。
陈少泊将席榕面前的酒杯拿开,有点恨铁不成钢:“为了个陆哲函,至于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
“我不过是在这里喝闷酒而已,少来烦我。”席榕拿过桌上的另外一只杯子,继续倒满狂喝。
陈少泊气不打一处来,看了看陆丞那边,只觉得席榕真是一厢情愿过头了,对一个男艺人,像着魔了似的。自己虽然了解他的性取向,但说实话,他觉得席榕与陆哲函一点都不般配,陆哲函这人总给他一股难以捉摸的感觉,尤其是那双时刻变换着感□彩的眼睛,诡异得让他冒冷汗。他绝不相信,陆哲函是个单纯的人。
况且两人都是娱乐圈人,签约于同一家公司,真不适合走这么近。一个事业如日中天,一个事业刚刚起步,以后是否会成为对手还未可知。如果现在就对一个潜在对手动真情,结果可想而知,席榕会输得很惨,或者说,输得很不体面,单单是面临出柜的压力,就会让席榕以及自己这个经纪人焦头烂额。
更何况,陆哲函是否是弯的还是个未知数,他是个演戏高手,逢场作戏肯定也不在话下,就如同现在,他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控制了整个场面,这样的人,是能随便碰的吗?
陈少泊越想越觉得心里发怵,如果陆哲函真如他想的那样难对付,那么再加上一个司徒青……陈少泊忽觉压力巨大,望着身边犹自灌酒的男人,顿时有种力不从心之感。他俨然觉得,席榕,这个曾经为了事业断了感情的男人,开始陷进了另一摊沼泽。
庆功宴一直持续到晚上十一点,散伙的时候,很多人已经趴在桌上,不知是醉了还是睡了,导演的姿态是最不堪的,握着话筒直接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好在公司宿舍不远,可以随时叫人过来帮忙,不然,单靠几个清醒的,累死了也拖不了这么一大帮人。
陆丞虽然喝了不少酒,但却是少数清醒之人当中的一个,在帮着将醉酒的人抬回宿舍后,并没有急着回公寓睡觉,反倒提出,要出去转转,散散步。
“这么晚了,你要出去散步?”司徒青觉得陆丞是不是喝酒喝糊涂了。
陆丞两手插兜,神情平和:“大白天出去散步才不合适吧,得时时刻刻防着草丛里突然闪现的闪光灯。现在我不是普通人了,想要自由自在放松一下,也只能趁着大半夜没人的时候。”
司徒青知道他没有醉,他醉了便不会说出这么有条理的话。
“那我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陆丞笑笑,搂着司徒青的肩就往外走。司徒青愣了一下,这个动作,陆丞做得那么自然,却让他感觉说不出的亲昵。司徒青看了一眼陆丞的侧脸,不由怀疑,他是真的清醒着?
两人走得急,出了公寓才发现没做好保暖措施,冻得直哆嗦。陆丞倒还好,穿了件羊绒大衣,挺保暖,司徒青就不行了,就一件尼子外套,据说还是几千块钱买来的高档货,可惜厚度一般,只适合在室内穿,一来到室外,就不顶用了。
陆丞看司徒青搓着手呵气,觉得挺为难人家的,大冬天的要人家出来陪自己顶着寒风散步,真有点神经质。他不动声色地抓过司徒青的手,往自己大衣口袋里塞。
司徒青睁大了眼睛,对陆丞这一行动挺惊奇。
陆丞简短地说了一句:“我这里比较暖和。”
司徒青的眼神从陆丞身上慢慢移开,直视着前方,嘴角渐渐勾起来,他将另一只手插|进自己衣兜,虽然手指依旧僵硬,但他却觉得分外温暖。
天气冷,很多店铺都关门了,虽然也有几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但总体来说还是挺冷清的。
陆丞拉着司徒青拐进了一家饰品店,门面不大,里头的商品却很多,上上下下挂得很满。店里开着暖气,店主是个二十来岁的女生,正坐在靠背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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