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面对司徒青对他的好,他到底该不该做出回应。
或许那次在浴室的吻,早就让他没有退路了。心里想着不能认真,不能将感情和工作混为一谈,也是因为席榕的背叛,让他对爱情没有了渴望,甚至有点抗拒。可是当遇到一个一心一意为自己付出的人时,自己是怎么也无法忽视的。
说实话,司徒青对自己的态度他是清楚的,从其第一次跌倒时借机勾引自己看,司徒青绝对是对自己有意思的,只是那种意思被他忽略掉了,或者说,他是故意不想面对。
但日子一旦久了,心就容易软,当自己的心里再也没有了席榕的影子,他便觉得司徒青真是个好人,愿意为自己忙里忙外,不辞辛苦,早已超越了经纪人的职责范围。
陆丞热爱着演戏,所以他知道,有些话不需要言语,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将它表现得淋漓尽致。司徒青正是这样的人,一个习惯于默默承受,却从不将心意用言语说出来的人。
两人肩并肩走,互不言语,总觉得谁一说话,这种平和的气氛就要被打破了。陆丞猛烈地感觉到,司徒青似乎在期盼着什么,即便对方一个字都没说,但那种欲言又止的状态,已经说明了一切。
陆丞藏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渐渐收紧,他终于开口,“阿青,我们交往吧。”
话语简洁明了,没有激昂的节奏,也没有洪亮的嗓音,似乎只是在很平静地叙述着一个事实。但是在宁静的夜里,仿佛石破天惊的一句话。
司徒青迈向前方的脚步顿住:“你、你说什么?”
陆丞也停下来,侧过身面对着司徒青:“我不是说过,拍完《忘年》这部戏,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答复吗?刚才的话就是我的答复。”
司徒青的嘴唇有点抖:“你……确定没有喝醉?还是说你又在饰演某个剧本里的场景了?”
陆丞浅浅笑着,伸出手梳理着司徒青额前有些散乱的发丝。
“我没有醉,我也不是在演戏,我是认真的。”
司徒青觉得不可置信,他张了张嘴,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来,心乱了,全都乱了。
陆丞伸出手臂,环过司徒青的肩,搂着他往前走:“你看,咱们吻也吻过了,牵手也牵过了,就差没上三垒了,是不是该给这层关系定个名分?”
司徒青没有回话,他还是有点蒙。他从来没有想过,他跟陆丞能真正走到这一步,而且,还是对方,率先戳破了这层关系。
陆丞的嘴角上扬着,他现在的心情很舒畅,有些话说出来了,要比刻意压抑要好得多。坦然面对某些感情,并不是坏事。
走在路上,温度是挺冷的,心却是暖的。
回到公寓,司徒青躲在房间里,对着那条红色围巾和那副红色手套,看了整整一晚上,一晚上没睡,绝不夸张。第二天去公司的时候,黑眼圈重得吓人。
李娴雅难得回公司一趟,就碰见呈现惨不忍睹状态的司徒青,顿时惊奇无比。陆哲函与司徒青的相识,她算是唯一的知情人士,虽然表面上不会说什么,但内心还是挺惊讶的。一个前一晚还是酒吧里的浪荡纨绔,第二天却成了自己的经纪人,而且一当就当了一年,水平杠杠不说,长得也相当养眼。这种有貌有才的经纪人在李娴雅看来,已经算得上国宝级了。
“我说,你们昨晚干什么了,看你那经纪人,眼圈重得吓人,不会走着走着就睡过去吧?”在陆丞的工作间里,李娴雅抽空与他谈着话。
陆丞刚刚与王丽琛通完电话,大牌明星,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戏刚拍完,就立马赶往另一个城市去了。
听了李娴雅的话,陆丞倒是笑了:“这话你不应该来问我,应该去问问他本人。”
陆丞说得很轻松,看起来心情很好。
李娴雅撇撇嘴,这两个家伙绝对有什么秘密。
“你年前还要赶通告吗?”她问。
“不需要了,本来有两三个,阿青替我回绝了,他想让我好好休息。”陆丞回答得很自然。
李娴雅挑挑眉,笑得很贼:“你跟他处得挺好的。”
陆丞弯起嘴角:“处得不好怎么开展工作?”
“我说啊,你过年回家的时候,干脆把他带回去见家长吧。”李娴雅有点玩笑意味。
这话刚刚说完,司徒青就出现在门口,“聊什么呢?”他看了看两人。
李娴雅捂嘴笑了笑,说你们聊,便离开了房间。
李娴雅方才的话刺激了陆丞某根神经,回家过年……他该回哪个家,过哪个年?
司徒青在旁边唤他,陆丞几次没有反应,最后被重重地拍了拍肩,他才回神过来。
“怎么,你看起来比我还恍惚,她跟你说我坏话了?昨天你说的话,可别反悔。”
陆丞瞧着自说自话的司徒青,感觉他那副样子特逗。他看着眼前的人,目不转睛地看。司徒青被盯得吃不消,脸上瞬间就爬上了红晕。在陆丞面前,他从没害羞过,这是第一次。
陆丞心里头乐了,被自己吻的时候他都没羞涩过,怎么自己看他一会儿,他就脸红了。果然,一旦换了一种身份,态度也会不一样。
“娴雅跟你不熟,怎么会说你坏话?”陆丞趁其不备,一把拉过司徒青,让他倒在自己怀里,“至于昨天的话,我既然说出口了,就不会反悔。”
司徒青挣扎了几下,无果,只好提醒陆丞:“门开着呢,别这样。”
陆丞轻笑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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