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一个通讯兵冲到丁旅长的指挥车下。
“什么事?通讯恢复了吗?”丁旅长连连追问。
“暂时还没有全面恢复,不过”通讯兵高兴地说,“我们终于和外面的侦察兵联系上,情报已经开始源源不断地传回来了。这是筛选出的部分,请您查阅。”
“拿来。”丁旅长看得很快,政委刚要凑过来一起看,丁旅长已经翻完了,“立刻通知前沿部队,找o37号说的那辆车顶有好几根天线的指挥车!”
通讯员问:“找到之后呢?”
“第一时间让炮兵把它轰了!”丁旅张回头向政委解释,“有人看到蓝军指挥所驶出一辆指挥车,往战场方向过来。我估计是哪个指挥官。”
政委期待道:“如果是铁路那家伙就好了。”
丁旅长大笑:“真要是他,我们就赢了!”
这场演习在当天下午4时整终于结束,但战火没有停止。红蓝两军的最高指挥官在导演部吵得不可开交。
丁旅长说红军胜利,因为他们炸死了蓝军的最高指挥官铁路铁旅长。
铁路说蓝军胜利,因为铁路牺牲之后政委接任最高指挥官,并最终取得了很大的战场优势。
导演部的高副部长十分偏心地说:“和局,和局。”
蓝军旅和全国各大军区连续十多场的车轮战里唯一的一场和局,其他,全胜。
庆功宴上,吴哲好奇地问张政委:“旅长为什么要去战场前线?”
张政委不动声色:“你说为什么?”
吴哲想了想:“一直鼎力支持蓝军旅的高部长和红军的那位高营长有关系吗?”
张政委压低声音:“父子。”
远远看着那个杯不离手几乎被红军灌得翻倒在地的铁路,吴哲忍不住心酸。他所熟悉的铁路最是骄傲,现在却愿意拿自己滑稽的失败去逢迎上官。所图为何?
不过是蓝军旅的平安成长,红军部队的顺利改革,祖国的富强安康。
☆、尾声
吴哲在屋里收拾行李,他说:“我该走了。”
袁朗双手环臂,靠在床柱上,专心致志地看他整理东西。
吴少校冲他抛了个媚眼:“我好看吗?”
袁朗被逗笑了,笑声中带着惆怅:“不怎么好看,只是再不看就没机会了。”
吴哲把两大袋行李重重放到地上。在这间宿舍里住了一年多,各种任务的纪念品,战友带来的土产,图书馆借了未还的书册,家里寄来的服饰日用。平时瞧着也没多少东西,此时却塞了两大个蛇皮袋。
“可见你审美有待改进。小生当年尚在母胎之时,算命先生就看出此子将来必定美过徐公羞煞宋玉。”
袁朗帮他拎起一个行李袋:“我看你不姓吴,倒姓吹,吹牛的吹。”
吴哲白了他一眼,与他并肩下楼。一年过去,少校精心伺弄的花圃早已是霞红云粉,百花竞盛,四季不歇,成了蓝军旅基地远近闻名的胜景。
袁朗停下脚步:“可惜了你的花。”
吴哲却并不遗憾:“活了的花,就不会那么容易死去。缺水的时候,根须会扎向地底更深的地方汲取地下水源。养料不足的时候,它们会用自己的落叶和凋瓣养护脚下的土地。狂风暴雨难免一时凋零,但它们也会静静蛰伏,等待明年的春天。”
袁队长很欣慰:“我以为你会说 [今日我种下,来日自有别人浇水。世人目光多短浅,未见芬芳时冷嘲热讽,香气盈袖后却最爱锦上添花。]”
吴哲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刻薄啊?”
“冤枉!我明明是觉得你玲珑剔透,却又潇洒不拘。”
吴哲接过行李:“看到我留给你的信了没有?”
袁朗毫不犹豫地否认:“没有。”其实他看了,但他不好意思说。吴哲刚写完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份封壳上写着袁朗亲启的信件,偷偷摸摸看完又偷偷摸摸放回去。老脸皮厚如他,也绝不认为这是一桩光彩的事情。
吴哲了然于心地微笑:“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不过几句心里话。”
“嘟嘟”,蓝军旅来接他的车到了,司机从车上跑下来帮吴哲把行李搬上车,就此打断了这段未尽之语。蓝军旅的宿舍已经盖好,不再占用老a原本的地盘,只是因为演习尚未结束,还没来及搬。吴哲倒成了第一个住过去的人。
袁朗做戏做全套:“哦,什么心里话,别是骂我呢吧?”
今日晴朗,无风无云,金乌灿烂,耀眼如花。吴哲站在车边,几被白光吞没。袁朗模模糊糊看到他说了什么,却没听见。
于是他大声地问:“你说什么?”
少校避开日光,无声无息地吐出一句话。在看清口型变化的瞬间,袁朗面上原本漫不经心的不舍顿时僵成了一块陈年老火腿。
话里只有三个无声的字符,但袁朗听到了,震耳欲聋。
他说:我爱你!
吴哲的信就放在袁朗书桌最明显的地方,每一个字符都很清晰,没有半字错漏,不见分毫涂改,不知重抄了多少遍:
队长,请容许我最后一次喊你队长,
我书写这封信,只是想告诉你,我的离去不是源于背叛,只是怕继续留下会忘记当年选择军装时的理想。
世人常说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却只信水滴石穿,变化无常。
我怕有一天,满腔热血成了禁锢你的枷锁,摧毁你的子弹。
我怕有一天,蓝军旅风雨飘摇,你不得不为了撑住这份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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