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刚刚跟在村子外的付丧神联系过, 是个叫日向正宗的新人。一直待在审神者身边的信浓没跟这位新人打过照面, 确定大将在外面的任务非常顺利后, 他才安心地切断了联络。
每次大将要出村执行任务差不多都是这样,他乖巧地留在村子里当个好孩子。
大将说, 这能让这个村子安心,有了牵挂的话,不担心大将在外面跑了。
信浓给这句话换了个说法, 他就是留在村子里的人质, 有了人质在手上, 这个村子才能安稳下来。
俏皮地冲镜子吐了吐舌头,信浓自娱自乐地坐着鬼脸, 然后猛地往后一躺, 把自己摔在了床铺上, 怀中把自己的本体捞过来抱上。
“好无聊啊……”看着一尘不染的天花板, 信浓发出了无趣的叹息。
来木叶陪大将的任务是他主动申请的,可事实上, 这个任务也是很无聊的, 没有同僚的陪伴, 在审神者还在村子里的时候,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大将身上。
可大将离开村子后,他连个撒娇的地方都没有了。
抱着本体在床上翻滚了几下, 信浓滚到被子里的同时,用枕头把头也闷上了, 远处看的话,就像个蚕蛹一般。
当听到门铃响起的时候,白色的蛹在床上蠕动两下,最后不情不愿地爬了出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红发,去到门口去开门。
门才刚刚打开,信浓甚至没有看清楚外面站的是什么人,他就瞳孔一缩,寒毛竖起,猛地把门一关,背贴在门上浑身发凉。
这将要实质化的恶意不加收敛,直通通地暴露在信浓面前。
短刀的感觉都是非常敏锐的,这也和他们的侦察能力有关,信浓敢捂着自己砰砰直跳的胸口保证,外面站着的人,来者不善。
“……请开门吧。”门外的老者声音苍老,他在催促信浓开门。
信浓几乎是瞬间把所有的战斗装备换好了,锐利的指套快要刺入门板,他警惕地把本体握在了手上,没有开门的意思。
门外陷入了短暂的平静,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难道……人离开了?
如果是这么简单的话就好了,他更愿意相信门外的人是换了方位准备攻破。
信浓快速回忆大将在这个屋子里留下过什么,如果结界还在好好运转的话,外面的人没可能这么快破门而入才对。
事实的确如此,为了今天的行动,志村团藏可是下了大手笔的,他刻意支开了他的老队友,让他去跟火之国的大名谈话,然后他又联合了其他人。
老者的目光与身边的阴沉男子交错,后者金眸一眯,露出了邪魅的笑容,他了然地走上前,拍拍某个根部的肩膀,让他退到一边。
他大蛇丸也对漩涡的血脉蛮感兴趣的,从漩涡丰玉彦开始,这次终于找到机会同志村团藏联手下手了。
成败在此一举,可大蛇丸觉得自己不会失败。
团藏挥了挥手,他埋藏于封印班的人已经开始着手破解这间屋子上的结界,下属给他比了个手势,表示一个小时之内能够解决。
一个小时,还在团藏的接受范围内。
如血的夕阳一点点落下,黑夜的阴影一丝丝笼罩在人的心头,被云遮住的天幕似乎预示着今晚的不祥。
屋子里一盏灯都没有开,红发的孩子甚至连晚饭都没吃,他心中的不安愈演愈烈。
信浓想过怎么冲出去,可他发现这一整座屋子都被包围了,本来这里就有些偏了,现在的情况更是不妙。
信浓的战斗力够强吗?来自本丸的红发短刀可以自信地说,他一个人能对付好几个溯行军,可这并不代表着,他能够以一敌百。
特别是,这些人的目标都是他的时候。
他一方面紧张着,肾上腺素急速分泌着,另一方面,他又有些兴奋,刻在骨子里的战斗yù_wàng被完全挑起。
双色瞳迷人地眯起,信浓把平时的天真乖巧完全收了起来,露出了最危险的一面。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放弃,可不能让大将看扁了呢。
信浓隐藏在黑暗中,红蓝色双瞳的光亮一点点沉寂下去,他就像一个伺机而动的暗杀者,想要给予进来的人一个致命一击。
第一个破窗而入的是根部的一名普通成员,他是被派进来探路的,他的右脚刚一落地,就被从身后掏了心窝。
从胸口贯穿的短刀突兀地一扭,彻底断绝了他的生息。
信浓没考虑过自己这一次能不能跑掉,他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尽可能地解决掉找自己麻烦的人类。
可不能被大将看扁了啊,要好好地活到大将回来呢。
银白的刀刃在月光下反射着阴冷的光。
*
丰玉彦听到药研的话的那一刻,就松手把九喇嘛给摔到了地上,如果不是九喇嘛动作灵活,翻身四角着地,他的屁股给摔成四瓣。
“信浓联系不上了?什么时候的事?”丰玉彦眉头一皱,蹲下去把九喇嘛捡起来抱进怀里,接着问。
“按照约定是早晚各一次,昨天晚上正宗突然回本丸跟我换班,应该忘了联系了,至少昨天早上联系还一切正常的。”药研的语速有点急促了,他现在很担心自己的弟弟,“也就是说,最早是昨天就失去联络了。”
时间越长,就意味着自己的弟弟越危险,如果不是大将还没有下命令,他一定就冲出去了。
村子、木叶、昨晚,三个字再脑海里拼凑半天,也没能还原出事情的真相,丰玉彦捂着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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