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止陵盯了他一会去看禹东,禹东很是坦荡,“多余的协议就不必了,我信得过你。”
“……”付止陵无话可说,这种事情怎么能一句‘信得过’就可以省略,他想了想道:“那我就不让其他人来了,样片我亲自做,在这期间如果出问题我来担责任,这样可以吗,禹东?”
“当然,都听你的。”
这么久以来他终于被付止陵叫到名字,不是‘喂’也不是‘禹经理’、‘禹先生’,禹东很高兴,他们之间终于又亲近了那么一点,“那我现在给你演示一下操作方式,你在之后使用中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随时联系我,你应该还有我的联系方式吧?”
“之后的问题之后再说,我们先谈工作。”付止陵用万能的理由转移了禹东的注意点,用手掌指向办公室的电脑,“请。”
禹东表示理解,从公文包里掏了一个硬盘出来。
方林慕送禹东离开天星大楼时忍不住问:“东哥,你其实和我陵哥很熟吧,你们俩工作的时候也太默契了,你连他会什么都一清二楚。”
“可以这么说吧,我和他是大学的时候认识的,有一段时间关系特别好,后来因为一点小事闹得不愉快了,说到底都是我的错,年少无知害死人……”禹东苦笑起来。
“咳,多大事啊。”方林慕不以为然,“好好道个歉不就完了,我陵哥那人吧,你别看他看起来霸气侧露,实际上确实也霸气侧露,他心可软了。”
谁说我没跟他道歉,他不肯搭理我啊!我也知道他心可软了,比你知道得早多了!可结果呢?禹东郁卒,苦得像是深秋被遗忘在地里的老玉米棒子。
“不说这个了,对了,你和付止陵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我从哪说起呢……”
“如果你一会不忙的话,我们公司那栋楼里有个很有意思的咖啡店,咱们去那坐着聊?”
“好啊好啊,我之后一点事儿也没有。”
“那就走吧。”禹东眯了眯眼,步子都迈大了些。
咖啡店里,方林慕详详尽地告知了禹东他和付止陵的相识过程,详细程度细致到付止陵擅长做的菜,听得禹东内心酸涩不已,曾经吃他做的饭的人是我啊,我现在洗碗技术已经炉火纯青了,他什么时候亲自验收呢?我还能做一些简单的家常菜了,禹茜吃过都说好,什么时候能为他做呢……
话痨模式的方林慕跟禹东聊了一下午,幸好禹东事先选了个饮品店,不然真怕方林慕说话说到脱水。
快到饭点时方林慕给付止陵打了个电话,确定对面的人又在践行工作狂人设,随口问对面的禹东要不要一起吃饭。
“他现在任何人的电话都接,还是只接熟人的?”
“啊?”方林慕一头雾水。
“我说付止陵。”禹东回过神来,玩笑般开口,“他以前臭毛病可多了,跟人联系不喜欢打电话,拿个手机跟摆设一样。”
“怎么可能。”方林慕表情夸张,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他现在手机跟电台热线似的,打进去时间不赶巧还经常占线,你搞清楚,他可是个导演,怎么可能不跟人联系,说到这个,我真是超佩服他的,你知道吗,有一次……”
禹东很难集中精力去听方林慕之后说的不着调的话,他想起从前付止陵每次接打电话后都会精神紧张,却又装做没事的样子逼着自己习惯。
自从发现他这个毛病,除非必要,禹东从不轻易给他打电话,除了电话亭那次……
想到这个,禹东心里又是一堵。
那些曾经让他难受的事,从逃避到必须面对再到习以为常,他的过去发生了什么,自己也许有机会知道,却不可能陪他经历替他承受。
待方林慕说完,禹东带他去了附件一家他经常光顾的店,点好单继续跟方林慕聊着,“付止陵在米国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我认识他之前的不知道,认识之后还挺好的。”方林慕想到哪说到哪,“他那么个超人,什么都会,自然是走哪都有人抢着要,念书那会明明读的导演系,做后期啊特效什么的不比那边的本科生差,简直开了挂了,他在学校里就是个名人,毕业后也不愁工作机会……”
“是,他在江影的时候也是学神。”禹东与有荣焉,又问:“他毕业后不是还在米国待了一年,异国他乡孤身一人的,那一年他过得怎么样?”
“什么孤身一人,不是还有我嘛。”方林慕敲着桌子强调自己的存在感,“有我这种运势极强的吉祥物加持,他能过得差吗?电影圈其实就是人脉圈,国内的他爸国外的他老师,都有经营了几十年的交际圈,他那样的背景本来就不愁机会,再加上自己也是个牛人,在米国挺吃得开的。”
“他还在学校的时候就跟着那边的导演拍电影了,一毕业就单独拍过广告电视剧,牛逼哄哄,不是有个什么车广告在国内炒了新闻嘛,那都不是他第一支上映的广告……”
禹东听着听着,身边的场景仿佛变了,对面的人也换了,他好像回到了好几年前的offee-fee,他从别人嘴里贪婪地打听付止陵的过去,他不曾参与的过去,那个人的事无论大小繁碎都能让他集中所有注意力,不肯漏听关于他的任何一个字。
禹东闭上眼睛,空气能嗅到曲奇的香和奶茶的甜,那个人在离他不远处,他只需走几步,就能看到那个人的身影听到那个人的声音,自己叫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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