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的功夫,付止陵已经走了两层消防楼梯,说禹东的话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绝对是骗人,他的步伐越来越沉重,他不敢停下。
付止陵咬紧后槽牙逼自己只看着眼前,只有一层楼梯、17个台阶就走到顶了。
果然这段时间有些透支,不然怎么会感觉这么累呢,不仅是身体的疲劳,更是直接施加给神经的负担,他听见体内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蛊惑他,‘停下吧,就这样停下吧,回头吧,那里有你一直想要的东西……’
“现在我不想和你说以前,我们谈谈以后好不好,我一直把你放在我的人生计划里,你可不可以,回头看我一眼……”
付止陵浑身一震,站在第7层台阶上僵硬地转过身,“真动人啊,再说两句我就要动摇了。”
禹东看着付止陵,眼神里清晰地映出他的样子,再次强调着,“我没有开玩笑!”
“我也没跟你开玩笑呀,你敢信吗?”付止陵面无表情地说。
“我当然愿意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吗?”
“假的。”付止陵嗤笑一声把目光瞥向一旁,“如果你真想和我发展一段从一开始就得跨越点什么的感情,我只能说,你来晚了,我打算和方林慕试试。”
“你喜欢方林慕?”禹东把眉间皱起了一条深深的沟壑,“可是他对你根本没有那样的意思,你不可能不知道,更别说他的家庭情况不会支持他跟你走到底,你……”
“那又怎样,你怎么就知道我要找一个能和我走到底的对象呢。”付止陵不爽地截停禹东的话,“就算他对我没那种感情又如何,他缺保姆我要资源,我和他各取所需,这就不需要跟你一个外人解释了。”
“付止陵……”禹东的语气竟多了一丝哀求,“别为了拒绝我这么说你自己,我知道你不会那样做,我知道的。”
禹东的笃定让付止陵心脏一紧,他本能想继续停下,理性却驱使他逃离现场、远离禹东,这个可恶的人又在试图打破他的壳,可得到一时的温柔对待又如何,之后他又得在长长久久的黑夜里独自舔舐伤口,他不能输,退一步就是深渊陷阱,他不能再在任何人面前再次变成一个弱者,不能!
付止陵冷哼一声,转身就要走,他锁定着消防门的出口,眼神无比坚定,他加快速度跑了起来,快得禹东都快看不清他的背影。
禹东看着付止陵的西装下摆在空中晃过一个虚影,他眼前一下浮上好几个场景,有的是真实发生过的,有的则是让他痛心的梦,那些场景都是一样的——付止陵在他面前离开,他毫不留恋、甚至很鄙夷地抛下了自己,再也不愿出现在自己面前……
一想到那些场景,禹东瞳孔不自觉放大,身体的反应甚至超过了言语,他立即追上去想要拉住付止陵。
在禹东的手实实在在碰上付止陵的手肘时,手掌感受到的温度安抚住了他焦躁的灵魂,他感受到了心安,下一秒就被来自胸前的一股力量狠狠地推了出去。
那么重,又那么轻。
再然后他就看见付止陵被吓得面无血色的样子,奇怪的是,明明相隔那么远,禹东看到付止陵的睫毛在发颤。
“医生,他没事吧?”付止陵见医生对着x光片看了半晌没出声,忍不住问道。
“嗯……”年纪不大的骨科医生推了推眼镜,慎重地看了看手上的片子又看了看禹东,最后转向付止陵,“你再给我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吧,患者是怎么受伤的。”
“好。”付止陵尽可能详细地跟医生描述了情况,“……等我反应过来后,他已经躺在楼梯底了,他掉下去具体磕了哪我没看清楚……医生,您有话就直说吧,他有事吗?”
“完全没什么问题啊。”医生也有些疑惑,这病人抬进来时一脸痛苦嚎得起劲,送这病人来的人也一脸慌张,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骨头好好的,完全没伤到,就是轻微扭伤,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付止陵也是一愣,狐疑地盯着一旁不停哼哼唧唧的禹东。
“不能吧,我觉得特别疼,都快没知觉了。” 禹东继续敬业地嚎着,其实他根本没事,只是突然被付止陵从楼梯上推下来的事太难预料,在他怔忪间付止陵已经紧张兮兮地叫了救护车,火速把他送进了医院。
一路上付止陵都在关心他的状况,被付止陵关切的感觉实在太好,禹东不舍得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享受着他的关心一路美到医院。
“没知觉怎么还会疼,我警告你,别拿这事开玩笑。”付止陵走向禹东,嘴里恶狠狠却藏不住眼里的紧张。
“你说患者是背部着地,也有可能伤的是其他地方,光看他的腿部片子,不可能疼成这样。”医生也走过来仔细研究着禹东的情况,好奇地围着他转了一圈,“我建议,再带他去拍个胸片看看。”
“好。”付止陵也不再跟禹东磨嘴上功夫,把禹东扶到休息区,自己又去开单缴费。
禹东看着付止陵忙碌的背影有些不忍,为长远计还是得忍下,日后他一定加倍还给他,禹东握拳。
内科诊室里,医生对着片子研究一会后果断拍板,该名患者没有任何问题,一切正常。
付止陵正要松口气,又对上禹东可怜巴巴的谄媚的脸,天知道他是怎么把这两种表情同时表现出来。
付止陵没办法,又把禹东带到骨科诊疗室。
医生听了付止陵的描述,又看了内科给出的诊断结果,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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