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何煜珩的态度还都是这么冷冷淡淡的,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他付出了些什么。就连上床这种事,何煜珩都像是在完成任务,宗闻清楚地记得以前何煜珩在床上是多会撒娇,彼此都沉浸其中水乳交融,可如今只剩他一个人奋力讨好,通常让他感到分外失落。
何煜珩拒绝得多了,宗闻也觉得自讨没趣,可他在这方面的yù_wàng比一般人要强,也不愿意太委屈自己动手。他出去找人暖床何煜珩也是知道的,即便如此也没有再跟宗闻起过什么争执,宗闻亦不再小心翼翼,何煜珩不奉陪的时候他也会偶尔出去找点新鲜的面孔。
宗闻这两个月有个新床伴,是个特别会撒娇的年轻男孩,在读研究生,宗闻认识他的时候就知道这人混的场面少不了。他不在意这些,只要干净听话会伺候人。何煜珩越不爱搭理他,他越怀念过去那些撒娇亲昵的日子,便只好去外面找了,虽感觉远比不上何煜珩,也算是聊胜于无了。
宗家在市中心有家酒店,顶层有一间房是专门留给宗闻的,他出来找乐子多半也是在那里。他到的时候,江律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知道宗闻的规矩,从来都是早到的。憋了大半夜,宗闻进门就把人摁倒了。江律虽然不太喜欢但也不会言说,顺从地配合宗闻的所有要求。
宗闻把人翻来覆去做了两次才收手,靠在床头点烟。江律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安静地躺在宗闻身边,胸口起伏喘息。
房间里只剩一片烟雾缭绕,江律偷瞄宗闻的脸色,显然宗闻的样子称不上高兴,他也不敢开口了。宗闻安静地抽完半支烟,一言不发进了浴室。等到浴室里面传来水声,江律才拖着酸软的身子把乱七八糟的床铺整理好。宗闻不喜欢床上乱糟糟的,他记得有一次宗闻洗完澡出来看了一眼凌乱的床,扔下一句不想在这里睡就走了。
宗闻洗了有二十多分钟,出来时倒是看到东西都整理得整整齐齐了,江律半躺在床上,眼神像在询问。宗闻捋了一把刚吹干还有些潮气的头发,江律的眼神他看得出来,但他还是更喜欢早上抱着另一个人醒来。
“你在这里睡吧,明早我叫人送你回去。”宗闻去衣柜里拿大衣。
江律要开口挽留,却还是在说出口的前一刻打消了念头,以前也试过,宗闻还不是要走,那又何苦惹金主不痛快,于是最后改口成了:“路上小心。”
江律的懂事倒是让宗闻欣慰,他出门前还揉揉他的头发夸了声乖。
宗闻折腾了一晚没睡,何煜珩却在他走之后一夜好梦到临近中午,再睁眼的时候宗闻已经回来了,显然比他醒得早,坐在床头看书。宗闻见他醒了,俯身去亲他。原本何煜珩也不抗拒的,但是靠的近了他却偏头避了一下。宗闻身上有沐浴液的清新味道,就像在提醒他宗闻昨夜去了哪里。他不是不知道,却依然觉得膈应。
宗闻见他避也不恼,解决了烧脑的yù_wàng,现在他光是见到何煜珩就心情很好,便捏着他的下巴硬是在他嘴上亲了一下,还逗他是在闹起床气。何煜珩扯扯嘴角,看来宗闻心情不错,想必是昨晚那人把他伺候得很满意,至少比自己好多了。
刚吃过午饭,宗闻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何煜珩也乐得,正好把昨天没改完的卷子都改了。昨天把大半都批完了,今天的任务轻松不少,何煜珩边吃着厨娘现烤的杏仁圆饼边看卷子。他有个很不错的学生,研究项目和平时的作业都能看得出来是个很有见地和文化素养的人,他教课这些年很少碰到这样有天分又认真的学生。文学系不比理工系,很多学生是来混个文凭日后并不想从事文艺工作,更不用说那些调剂过来的学生了,所以何煜珩对这个学生尤为上心,看他的卷子都比别人更为仔细。
正写着评语,楼下传来一阵响动,书房门开着,何煜珩听到女人的声音,很是耳熟。
“宗舒?”
“何老师!”一个年轻女子在楼下,抬头就看到站在栏杆旁边的何煜珩,扔下手里的行李就冲上楼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今天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何煜珩笑着拍拍宗舒的肩膀。
“本来跟爸爸说了是下周的,但是伦敦都待厌了不如早点回来。”
“那你爸不知道你今天回来?”
宗舒吐吐舌头:“是啊,给他一个惊喜!”
“吃饭了没?叫厨房给你做点吧。”
“那您陪我一起吃吗?”虽是问句,宗舒却没有等回答就拉着何煜珩往楼下去了,这一点她跟她爸如出一辙。
何煜珩刚吃过,便煮了杯奶茶陪着宗舒。小姑娘好像又长高了,去年她去伦敦的时候自己也有去送,就这么一年时间变化可真快。宗舒边吃便跟他说这一年留学的事,她去英国读管理学的研究生,短短一年就读完了,也没想着要留在国外,毕竟宗闻就她这一个女儿。
宗闻不想让女儿掺和进家族里的事情,不明不白的行当,对姑娘来说太危险了。可是宗舒并不这么想,她出国读管理也是因为如此,都什么年代了还兴传男不传女那一套。
“我想尽快跟着爸工作,您说他会同意吗?”宗舒知道他爸的态度。
“你爸的脾气,你比我清楚。”
宗舒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谁还能比您清楚啊!这世界上就没有第二个能制得住他的人。”
何煜珩笑笑不说话。
“您帮我跟他说一说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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