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看见自家师弟仍旧是一脸的忧心忡忡:“你知道的,陛下未必肯听我的,去岁秋时那件事不就是你去劝了陛下才听得么?故而我是想……反正你总也要表个态的,那到底是你的侄儿不是。”
换来殷庭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你是要我去劝谏陛下,弹劾子登?”
只怕揣着再怎么为国为民的本意,落进帝王眼底,也会成了不堪的嫉妒与妥协呢。
若是果真那样做了,一直以来的坚持和逃避又还有什么意义,就等于在万军重围中开了城门,再怎么解释也只会被当做投降而已。
实在是太过难看了。
景弘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叩着龙案,眼角睨着阶下立着的人。
殷捷上午都是在吏部办公的,过了晌午才会过来伴驾,此时殿中颇是空荡,叫他无端想念起玉阶下摆着一张书案的时候。
顾秉直奏事的时候与殷庭不同,不会恭顺得体的压腰欠身,反而将腰板挺得笔直,看起来很是强硬,周正的面孔上更端着一副凝重的神色:“臣之所奏,均属实情,敢请陛下即刻着刑部会同都察院会审殷捷。”
鎏金龙座上的帝王便自合了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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