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彦不还手也不躲,头撞到墙壁上直接磕出血来。
突然有敲门声响起,没多久反锁了的洗手间门被餐厅的服务生用钥匙打开,几个男人闹闹哄哄挤进来。
见向来端着架子高贵冷艳的秦大少爷被云清揍得跟孙子似的,一群狐朋狗友震惊得下巴都掉地上了,他们都是和秦歌彦一起参加饭局的,听打小报告的服务生说秦歌彦和云清在洗手间里狭路相逢打起来了,便二话不说赶来支援,没想到亲眼看见自家老大被揍的场面。
犹豫片刻,几个男人一窝蜂上前把云清和秦歌彦从中间隔开,他们早就从微博八卦里知道了这两人的恩恩怨怨,这时也不敢冒然对云清动手,其中一人好言相劝道:“嫂子,夫妻俩床头打架床尾和,要是阿彦有不对的地方你说出来就是了,没必要家暴啊……”
话刚说完,脸色阴鸷的云清一脚踹在那人小腿上,说话的人惨叫一声,硬生生把到了喉咙的脏字咽了回去,苦哈哈地说:“嫂子饶命啊。”
云清看了眼刚才撞到墙角上磕得头破血流的秦歌彦,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快步离开了洗手间,像一阵风。
剩下的人都被秦歌彦血淋淋的样子吓得够呛,左右架着秦歌彦的胳膊嚷嚷着要把他送到医院去,秦歌彦垂着脑袋,猩红的血液打湿了他的眼睛,有灼热的液体从眼睛里面溢出来,他都分不清楚那些是泪水还是血水,他甩开其他人的手,狠狠踹了几口气。
就在这些人以为秦歌彦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他痛哭起来。
*
高蕴坐在餐桌前等了许久都没有看到云清打电话回来,她问了下服务生,得到云清去了洗手间的消息,于是高蕴只得继续坐在原位置上等待。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有些不安的高蕴起身准备去洗手间找云清,刚转身就见衣衫凌乱有些狼狈的云清沿着走廊疾步而来。
“我正要过去找你呢。”高蕴说着,看云清脸色不对,顿时皱起眉头,“怎么了?”
“吃完了吗?那我们走吧。”云清尽量敛去神情中的戾气,假装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发生什么事儿了?”高蕴问。
“没事,遇到了些不对付的人罢了。”云清说话的速度很快,他安抚地对高蕴笑着,随后迅速结完账领着高蕴往餐厅外的停车场走去,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节奏快得好像有一只狼在后面追赶。
高蕴能感觉出来云清的不对劲,但是云清不愿意多说,她也不好多问,只能沉默着发动了引擎。
下午云清是坐秘书的车到秦氏集团的,秘书离开的时候云清让他们把车也开走了,本来云清要打车回去,开了车的高蕴执意送他回家,推辞了一会儿没推到云清便没说什么了。
车内的气氛很沉默也有些尴尬,云清觉得他应该在这个时候说点什么打破寂静,可他整片脑海里都是秦歌彦满脸鲜血一瞬不瞬望着他的样子,那副画面似乎已经深深定格在云清的记忆深处,现在想起来竟然有种后知后觉的恐惧,当时他被那些痛苦的记忆逼疯了才会把秦歌彦往死里打。
也不知道秦歌彦有没有去医院。
高蕴把车速降得很低,在偌大的停车场里弯弯绕绕了将近十分钟才找到出口,可能是觉得太安静了,高蕴一边将车子缓缓开出停车场一边放了音乐,是一首欧美歌,开头就是高昂激烈的女高音,绵延的音调还没落下,高蕴忽然尖叫一声,猛地踩了刹车。
“怎么了!”云清立即坐直。
“刚才有个人冲了过来,我好像把他撞到了。”高蕴吓得脸色苍白,扭头定定看了云清几秒,见云清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也忙跟着下了车。
还不等云清看清楚跌坐在车前的人是谁,旁边冷不丁跑过来了四五个人,各个都穿着西装打扮得人模人样,却叽叽喳喳得像在菜市场穿梭的大妈大爷们,他们仿佛涌上岸的潮水不一会儿就把撞到的那个人包围住了,并将那人夹在中间。
云清定睛一看,霎时一张脸就黑了下来。
“秦歌彦!”云清低吼出声,若不是看到秦歌彦脸上都是凝固的血迹,恐怕他又会控制不住自己痛扁秦歌彦一顿,就连在洗手间里秦歌彦对他毛手毛脚时,他都没有如此愤怒过。
秦歌彦这么做算什么意思?想通过自残来博得他的同情吗?
那他的如意算盘还真是打错了,秦歌彦越是装得这么可怜,云清心中对他的厌恶就越深,他恨极了秦歌彦这副犹似被人抛弃的可怜模样,然而他更恨无论什么时候都吃这一套的自己……
云清眼底的戾气几乎要溢出来,他忍不住向前走了几步,那些搀扶着秦歌彦草木皆兵的人立即警惕起来,他们以为云清又会对秦歌彦动手,想将秦歌彦拉走奈何这个倔强的人根本不配合,只得一群人当做人墙把秦歌彦围在中间。
“你他妈想死就死远一点,不要死在我面前。”云清嘴唇发颤,脸依然是惨白的,“我告诉你,就算你现在被车碾死了我都不会去参加你的葬礼,你的命是你自己的,别他妈做这些蠢事儿来威胁我,你是傻逼吗?卧槽你他妈就是傻逼吧,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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