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很可怜徐拓海,憎恨折磨了他这么多年,使他这么多年来就只余下憎恨。苏涵彻底醒了,他要是再抱着那些怨恨不放,徐拓海的今日就是他的将来。
“父亲,记得我家门上挂的铃铛吗。晚上母亲会在门上挂一串,如果有人开门进来,铃就会响。除了母亲就你有家里的钥匙,只有你才会晚上来!所以只要铃一响,她就知道你来了。自我朦胧记事起,铃声从未响过。她不看电视,不听广播,怕听不见铃响,没有办法第一时间出来迎接你,母亲……她天天盼着你!”
“盼着我的钱吧!”徐拓海急于想撇清什么,也是在说服他自己去相信一个他可以接受的理由。
“父亲,母亲有许多事都做错了。她离不开你,可也也明白和你在一起没有将来,你能想得到她有多么痛苦吗?你觉得如果她只是为了钱,她需要自杀吗?乘机敲诈一笔然后离开不就可以了。父亲,我确实是你的儿子,因为我们都是自私的。你说我把过错怪罪到别人头上,你何尝不是把过错都怪到了我母亲还有许阿姨的头上。许琢说的对,你跟本没有能力去对抗强权,你只能折磨两个没有反抗能力的女人。”苏涵渐渐激动起来,“不爱你,不在乎你想法的人,又怎么会被你伤害!”
这句话在说徐拓海,也是在说苏涵自己。
苏涵的话像洪钟一样在徐拓海的脑中鸣响,将他的榆木脑袋敲醒。徐拓海又笑了,这次他笑得很凄惨,老了老了还不如自己的儿子。可笑的是他还对自己害死许流萍的方法感到骄傲,故意对她不好,冷落她,让她守活寡。哪怕这样,这个可怜的妇人都不出轨。
徐拓海知道许流萍和袁为民有关系只是为了想要个孩子。知道许流萍懦弱,苏蔓死后她会陷入愧疚之中。故意把苏涵接过来,让他能天天在许流萍面前晃,从精神上折磨她。如果这个女人真觉得他不重要,无所谓,又怎么会被他用这种方式伤害到。他其实跟本没问过她是否知道自己被羞辱的事,她或许不知道。就算她知道了,这个被收养的,在家里没地位的女人,她又能怎么办。他怎么会这样对待一个女人,连她生了癌症都对她不闻不问。
苏蔓……可以选择离开他的苏蔓!如果不是为了爱他,完全不用死的苏蔓,即然知道自己是有妇之夫,又何必去招惹苏蔓!
不爱你,不在乎你想法的人,又怎么会被你伤害!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哈皮完第一天,就掉了个收。
果然上天给你一些,就要收回一些,不做亏本买卖啊!
52
52、r52...
徐拓海无声的望着前方,苏涵看着地面,父子二人默默无言。
“那封信的原件。”徐拓海终于开口对苏涵说,“在秦暮那里,我怕你会找到,就放在他那里了,当时也是他建议这么做的。还有张银行卡在我这,和那封信一起夹在书里,开户名字是许琢,应该是流萍留下给儿子的。”
“人都没了,这个就留着吧!我去找秦暮,拿回那封信。”
“离秦暮远点,他这个人占有欲太重,心机也太过深沉,许琢的事,他也有份,甚至很多计划是他完善的。许琢的死迅也是他告诉我的,说不定也是他的计划之一。他好像还和黑道有关系,这个人现在是爱你,不会对你怎么样。如果有一天他要是恨你,那他对付你的方法也会很可怕。”徐拓海嘱咐道。
连父亲都看出秦暮对自己有意思了吗,他果然太迟钝了。
苏涵为掩饰尴尬,轻咳了声说“这个……我知道了!爸,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爸。我们一起好好生活。妈妈她也一定是这么希望的!”
徐拓海苦笑。
苏涵走在街上,秦暮的奔驰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从徐拓海那出来后没多久,秦暮就跟上他了,苏涵在等,他在等这个人什么时候决定找他,那就是两人摊牌的时候。
秦暮踩下油门,车横在苏涵面前,把他拦下来。
“外面冷,到车里去吧!”秦暮从车里走出来,里面传来流畅的钢琴曲声,他微笑着说。“戈德堡变奏曲!”
“古尔德。”
“1955年录制的。”
“古尔德的起点与终结!”
“他所有的才华,就是在这一刻闪现的。”
“我比较喜欢他81年录制的那版,更有感染力。”
“不介意和我一起听会吗!或者你对十二平均律更感兴趣!”
苏涵坐上车,但他选择坐在了后排,音乐像流淌的河水,流畅富有生机,苏涵找了个更舒适的角度,靠在沙发座上,享受着音乐的抚慰,秦暮坐到前排驾驶坐上,将空调调到最舒适的温度。
苏涵看着窗外,淡淡的说:“把许流萍那封信的原件给我!”
秦暮点了支烟,默默抽了一会,说:“你吸引我,又不属于我!我们有很多共同点,许琢呢!他不会陪你听古尔德。”
“他不喜欢又如何?”
“你不觉得我们在一起更合适!”
“你是在买鞋?可我觉得你这双‘鞋’不合我的脚。”
“好吧,我们不要吵,也不要争论,能不能平心静气的慢慢再谈。”
“不用了,关于这件事我不想多谈,那封信呢!”
秦暮按着太阳穴,低低的笑着,听得出他非常的无奈,不甘:“你还和以前一样,总是那么固执,当时整个班,不对,是整个学校,只有你喜欢跟我死嗑!不管我打你,还是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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