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道理,在软软的沙发上刚被他用胸膛和长腿圈搂在怀里的时候,我并不怎么害怕或紧张,因为我知道这事是自己欠他的,早晚要给他,所以倒是无所谓,倒是隔着皮肤,感觉到了他那乱七八糟的心跳声。
而事后,我痛的不行,咬牙坚持着仍旧躲在他温暖的胸膛里发抖,他却仍不老实。面对着可怜的年幼的被害人,凶手竟然还恬不知耻的拨弄着被害人的伤处、要害和□□。
狭小的沈锋为我租的老式客厅里,电视里的日本爱国主义科教片仍在继续。□□的留着杀马特发型的受在剧情一开始就作死的向他的家庭教师表白,然后就被他衣冠qín_shòu的老师给压倒床上去了,那老师根本没顾及下边那哥们儿叫的嗷嗷的,还像打桩似的一直在那捅。
我猜,刚才沈锋也肯定是这样对我的,一时气愤便伸脖子一口咬上他的喉结。他倒是没生气,反而坏笑的摸着我脑后的发旋,问:
“怎么了?”
“你刚没带套。”
“嗯,说起来,我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码的。”
“那玩意儿还有码?”
“像你这样估计就是s码。”
“滚!你才是s呢,你是xxs,你全家都是xxs!”
“宁宁,你能不能给我生个像你这么可爱的女儿啊?”
我被他气的一翻白眼,怒道:
“你觉得可能吗?”
“我觉得努力一下,很有可能。”
他说着,便又纠缠到我的身体上来。
“别尼玛努力了!…沈…换一天…努力…行不?”
他很少甜言蜜语,但是,每每亲近,首先映入眼帘的,都是他那湖泊一般清澈夜空一般深邃的深情的目光。
但是,当会想起在咖啡店更衣室里那一幕,自己放开他后看到的眼眸中,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冷静、无奈、同情甚至是怜惜?
只是一点儿都不剩当年的深情。
他原来对我虽然没有教科书式的那样好,但是七年间对我却几乎都是宠过来的,我们很少吵架。
上一次吵架,是大三那年的寒假。
他光裸着上身坐在凳子上,我挖着药膏一点点的在他背上的伤口上涂抹。因为小心,我涂得很慢,他却言语间显出不耐。
“你说我们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动不动就挠我?”
我老脸一红,确实是我的错。虽然跟他在一起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每每情动时还偶尔会控制不住自己,抓咬他的项背。
“这痕迹好得可慢了,这让我这几个月怎么换衣服洗澡啊?”
“正好,省得你背着我去找别人了。”
闻言,他忽然转过头对视着我的目光,严肃道:
“你觉得我会找别人?”
“我就随口一说。”
只见他眸色一深,双手抓过我的肩膀,将我用力的拉扯过来,伸长脖子就咬上了我的脖子上。我初初惊慌意外,没来得及挣脱,可他咬的太用力了,我能感觉到自己脖子上已经留下了一个牙型的流血的伤口。
于是我才发现,他不是闹着玩的,用力挣扎反抗,将他推开,两个人却都摔在地上摔了一个踉跄。
“你他妈是疯子啊!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动手?”
“自从认识你以后,我哪次动手不是为了你?”
这个野蛮人居然还振振有词,我很生气。不是气他所说,因为那是事实,而是气他现在居然因为为我做什么而感到不平不快,甚至他觉得冤屈。
“艹!不愿意就他妈滚!”
虽然,坐在他出钱给我租的房子里让他滚有些不合情理,但是气愤的我却认为这是理所当然。
他爬起来,扯着件外套便踢门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开始想,自己脖子上这伤口怎么办,一般的衬衫根本遮不住,这下学期怎么上课?
现在回想起来,当初既然吵架了,为什么不把一切说破,就此了结了那段孽缘,反而和好了?我的脑子是不是有病?
那是零下二十度的冬天,从白天吵架他离开,直到夜幕低垂他也没回来。我不禁慌了手脚,一边规劝自己,他那么大的人了会照顾好自己,一边又纠结于他根本没带手机钱包的现实。为了尊严,我躲在家里忍着不去找他,可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冻死路边的流浪汉那样的场景像幻灯片似的一遍一遍的放。
他会不会还饿着?他会不会穿少了冻着?他有没有气不过去干傻事?
当临近午夜,我带着厚外套和吃的从家门里杀出来的时候,见到昏黄的楼道灯下,那男人正裹着衣服靠坐在墙角里,整个心都抖得厉害。
我走到他面前,他抬起头看着我,我也低下头看着他。目光交接时,我哭了,他笑了。我伸手去摸他额头的温度,他却说:
“对不起,我又犯浑了。”
当回忆漫漫涌来,我惊觉自己的脑子原来真的有病!真令人哭笑不得,我怎么会承认自己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坚持了两千多天是因为我舍不得断呢?
为什么会舍不得他?为什么犯傻了两年后还要再犯傻四年?为什么打定主意要分开后还傻似的大学四年都不去找别人?为什么单单因为一个梦就怕他出车祸而担忧?为什么明明分手了那么久却三番五次来寻他事端?为什么不敢再回到我们的家里去?为什么熬到最后,先忘记一切变得洒脱的不是我而是他!
艹,那是因为我,有,病!
我他妈爱上他了。
可悲的可笑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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