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一晨坐在对面,感觉一阵恶寒,难道自己看海龟老师的眼神也是这么的……这么的如狼似虎?
迟文彬望了望夏初见脑门上的汗,出了包间,回来时带了一条冰凉的小方巾盖在了夏初见的脑门上。
“卧槽”,夏初见被冰的一激灵,猛地抓住小方巾,不满的瞪了迟文彬一眼。
迟文彬笑着喝了口茶,“擦擦汗点菜吧,估计你们也都饿了。”
邵一晨一把捞起桌上的菜单,看了一眼又快速合上,对着迟文彬眨了眨眼,“迟哥,这饭钱会不会影响你对我们小夏的爱慕之情啊?”
“哈哈”,迟文彬朗笑出声,这小孩挺逗,“会,你点的越多我越喜欢他。”
“你们两个够了!”夏初见气愤的一把将方巾甩在桌子上,怒目而视。
迟文彬见他炸了毛,忙着倒了杯水送了过去,“喝口水,天气热,出了这么多汗,该多补点水。”
夏初见不爽的接过杯子,低着头闷不吭声的小口喝着,脖子上粘着几绺汗湿的头发,黑白分明,悠悠的挑逗着迟文彬的神经。
唉,迟文彬心里叹了一口气,虽说他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是色令智昏的饭桶,说实话,他睡过的绝色真不少,毕竟身份地位摆在那里,挥挥手真是什么样的可人儿都有,但唯有小夏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他用视线勾勒着小夏的轮廓,如同国画大师,点墨之间便已让他的整颗心渲染的浓墨重彩,小夏长得并非多出色,但就是紧紧抓住了他的一切。
他又想起初遇的傍晚,当他推开寂夜厚重的木门时,一声清脆的“欢迎光临”落入耳中,他抬起了头,那一刻,“砰”,心脏被生生开了一个洞,夜风穿堂而过,呜呜作响,那是他的寂寞,需要填补;那是他的饥渴,茹毛饮血;那是他的执念,势在必得。
也许生在富贵之家,平生第一次怀着这样执拗的渴望,他甚至略带娇羞的想起了曾经读过的一句诗: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迟哥?”夏初见在他面前摆了摆手,“您这入定了?喊了几声了都没反应。”
迟文彬压下翻滚的思绪,笑着问“点完了?”
“恩恩,我们点了想吃的,不知道迟哥你口味,就没给你点。”邵一晨笑着将菜单推了过去。
“没关系,我吃不成海鲜”,迟文彬指了指脑袋,“缝针要戒荤腥。”
“那你吃什么啊?早说我们去一家你也能吃的店了。”夏初见睁大了眼,语气略带关心。
迟文彬心里乐开了花,脸上云淡风轻,“没事,去哪里我也只能喝点粥,不用考虑我,你们吃好最重要,一会我点碗素粥就好。”
夏初见抿着嘴没接话,低着头继续喝水,他有点怪自己,昨晚确实不该抄家伙,哪怕抡圆了胳膊给迟文彬一耳光,充其量也就是脸肿几天,肯定比让他见血强。
“他们家香辣蟹和咖喱虾做的特别好,你们点了吗?”迟文彬翻着菜单脑子里回想吃过的几个味道不错的菜。
“没点,小夏不能吃辣,迟哥这些够了,浪费可耻,我们要光盘。”
“也对,先吃着,不够我们中途再加。”迟文彬放下菜单,转过头问夏初见,“还有什么不吃的吗?”
“没了”,夏初见舔了一下被水浸的丰润光泽的嘴唇,“我吃辣胃疼,所以不吃,不是挑食。”
“胃不好?有胃病?”迟文彬皱了皱眉,小夏确实有点瘦,没准就是这胃影响的。
“恩”,夏初见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有点落寞,“之前吃饭不规律吧,落下了病根。”
“改天我带你去检查,胃不好好养不行,这么年轻就该多吃些好吃的。”迟文彬边说边拿着手机按了号码,“张助理,给我联系许教授,后天我带个人去检查,让他给我空出时间。”
夏初见吃惊的张大了嘴,“不是,迟哥,我也没说去啊。”
“你年纪轻轻就胃疼,不去好好检查怎么知道是什么问题,不知道什么问题怎么治好,这许教授技术过硬信得过。”
夏初见脸色有点僵,从小到大他一个人就这么过来了,大风刮着大雨淋着,没人管没人疼,凭空冒出这么一个人非要事事为他操心,也没问过他愿不愿意,一再挑战他的底线,让他心烦意乱。
“迟哥,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是成年人了,能不能别逼我?能不能尊重我的意见?你这是喜欢我还是讨人嫌?”
“小夏,怎么说话呢,迟哥也是关心你,为你好,你看你这孩子。”邵一晨眼看气氛变得尴尬,忙着出声圆场,“迟哥,小夏这孩子就是倔,要强,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迟文彬听着邵一晨略带抱歉的解释,笑了笑,这算什么啊,不就是被呛呛了几句,只要是小夏,绝对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将忠犬精神贯彻到底。
“没事没事,我的错我的错,”迟文彬给夏初见满上水,满脸的歉意,“小夏,是哥没考虑周全,但是你看我都预约了,这次给哥个面子成不?下次哥肯定提前问问你,绝不再犯了。”
夏初见听着迟文彬的道歉,脸色慢慢缓和,仍旧不发一言。
“许教授是咱们自己人,既不用挂号又不用排队就能免费检查,也就是浪费你点时间,到时候哥接你去,正好你后天也没课,什么事都不耽误。”迟文彬望着夏初见绷着的小脸,暗自好笑,小屁孩儿,以后一起过日子了,再耍小性就直接摁在床上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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