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地去捂他的嘴,马车却一阵颠簸,猛地停住,他收势不及,整个人摔下坐榻,头晕眼花地跌在江楼身上,下面那个肉垫呲牙咧嘴地扶住他,道:“你……该多练习一下投怀送抱的……技巧……”
李昭棠狠瞪了他一眼,爬起身来整整衣服,朝车外叫道:“小满!怎么回事?!”
一个长相伶俐的小厮探进头来,朝李昭棠一拱手道:“回禀王爷,碰上监国候的车驾了,挡着不让过。”
李昭棠冷哼一声,问:“可是高柴?”
小满点头道:“正是。”
江楼一下子来了精神,皇族倾轧诶,多么戏剧性的情节啊!就算不参与,当个目击也好,万一回了二十一世纪还可以编剧本卖钱呐!
兴奋之余又暗暗替小王爷捏着一把汗,不晓得他的分量够不够撬走那个什么监国候,通常这种人的发迹都是靠姐妹在皇帝身边吹枕头风换来的,与货真价实的王族子弟向来互相看来顺眼。
想到这里不由得开始叹息古代通讯工具的落后,否则发个短信把靠山叫过来,堵车事件完全可以和平解决……不过,凡事都有意外,他开车撞人那次,老爹虽然来了,却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然后当着诸多媒体很大义灭亲地凛然道:“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别老想着我给你擦屁股。”
精光闪闪的眼瞳黯然了一下,老爹为了政治形象狠心不顾亲生儿子的死活——唔,虽然没有“死活”那么严重——何况一个素昧平生的外人?李昭棠要甩他,简直是天经地义的事。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怎样才能把这小子死死捏在手心里,他一定要小心考量……
李昭棠不解地看了看思绪不知道飞到哪里去的江楼,挥手道:“车驾砸毁,反抗者一律拖到阴沟里,至于高柴……按到车前掌嘴二十!”
小满应了一声退了出去,片刻之后外面一阵吵闹宣嚣,夹杂着粗哑的骂声,江楼扒着车窗看了看,下巴掉了下来,转头道:“小棠,你不觉得这种简单粗暴的处理方法,很得罪人吗?”
王府豢养的打手,一个个粗壮高大,横扫过去无人敢挡,片刻功夫把车子砸得稀烂,然后像拎鸡一样把某个肥头大耳油光满面的男人拖了过来,按倒在李昭棠车前,一身俗艳的绫罗早已撕扯得七零八落,被扇了几巴掌后脸更加肿得像个包子,嘴里不住地骂道:“李昭棠!你个小王八蛋……敢打老子!老子要上奏皇上……哎哟……”
李昭棠皱皱眉,叫小满进来,吩咐道:“告诉宝山,脱下鞋子,用鞋底狠狠地抽。”
小满答应得响亮,忍着笑退了出去,很快,哀嚎声响彻云霄,李昭棠打开扇子,瞟了目瞪口呆的江楼一眼,沉声道:“江楼,昨晚我一时不慎才着了你的道儿,回了王府,若再敢放肆,这便是你的下场。”
江楼一言不发地缩在角落里,低下了头,肩膀微微颤动,李昭棠想当然地以为吓着他了,心底莫名地升起一股怜惜,毕竟这人长得不错,收作娈童也未尝不可,太过胆怯惧怕可就无趣了,他俯身过去,挑起他的下巴,轻声道:“莫怕,只要伺候得我开心,谁也不敢难为你的。”
江楼咬住唇,终于忍无可忍大笑出声,扶着李昭棠的肩膀,笑得喘不过气来:“小棠……哈哈哈……一看见你威风八面的样子……咳……我就……忍不住……想打你的屁股……哈哈……你哭的样子……实在是……撩人得要命……哈哈……来,让我打一下……”
话音未落,手掌已经落在李昭棠翘起的屁股上,冷静威严的风范再次被抛到九霄云外,李昭棠暴跳如雷,扑上去一阵拳打脚踢,吼道:“江楼!你去死吧!”
御赐靖王府,是李昭棠在京城的别馆,只有来京城面圣时才派得上用场,其余的时间,冷冷清清。
江楼在侍女的帮助下换了身衣服,及肩的黑发以一根丝带束在脑后,很像谢霆锋刚出道时的小鸡尾巴,对着镜子晃了两晃,他暗暗叹息:不管在现代还是古代,从发型上看都是前卫青年。
顺手牵了一把竹骨扇,江楼满意地微笑——适应得不错,从造型上来说已经完全具备了游手好闲的浪荡公子特征,以假乱真不成问题。
在府里晃了一圈,被家丁仆役们以看怪物的眼神洗礼过一番,江楼鲸鱼般粗的神经终于有所觉察,扇子掩住嘴巴,收了声音。
穿过曲折的回廊,前方不见有人走动,他才又哼哼唧唧地唱起来——
“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东边我的美人儿啊西边黄河流~~”想起李昭棠,心时更加得意,干脆扯着嗓子唱起来,“来啊来个受啊~~不睡不罢休~哭哭啼啼别放心头~~~”
一路上飞鸟绝迹,花木凋零,江楼浑然不觉地穿过庭园,摆出一付纨绔子弟的架势,找他的美人去也。
至于那个正牌的纨绔子弟,正在书房里眯着眼睛、呵欠连天地听管家絮絮叨叨,恨不得抄起本书堵住那老头的嘴。
“王爷,监国候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容妃娘娘正得宠,怎会不在皇上面前进谗?主子脾气再大,忍一时风平浪静,万一圣上怪罪下来,老奴年老无用,一条贱命算不得什么,主子您正值青春,还未建功立业,惹恼了圣上,一辈子可就完了……”
李昭棠烦不胜烦,顺手拿起砚台砸了过去,管家李忠哎哟一声,肩上黑了一片,慌忙跪倒在地,低呼道:“老奴罪该万死!主子息怒,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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